秦岩一脸羞愧的走上前来,躬身就是一拜:“末将秦岩,见过元帅!”
画梅大元帅下意识的上前就将秦岩给扶了起来,毕竟这还是他提拔上来得将士,“你来这里,可是来押解我的?难道连你也相信我庞杰会叛国不成!”
秦岩起身道:“末将自然不相信元帅会做叛国之举,就连末将手底下的将士们都不会这么认为的,我等都知道这是有人想要陷害元帅!只是现如今皇上下令,我等也没有办法,不过我等将士们已经向皇上声明,要皇上查清楚,还元帅一个清白,还元帅一个公道!”
“哎……”元帅知道秦岩所说不虚,他们也确实是这么想的,可是要陷他于不义的不是别人,就是那个皇帝啊!可是这又要他怎么更那些他带过的将士们说呢?毕竟打下这江山的可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功劳,那可是他们一起打下来的呀,若是叫他们因为自己的缘故,又要亲手推翻他们自己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这叫画梅大元帅又怎么能忍心呢!可是自己家的这几百口子无辜的人,真是不甘心呐!
就在元帅迎着秦岩和他身后的那些将士们希冀的目光,准备就这么应下来的时候,宁宁说话了:“大哥!请稍等!”
“嗯?贤弟怎么了?”元帅狐疑的看着宁宁,不知道他又有什么想法。
“大哥!难道你忘了你的那块潜渊令了么?”宁宁有些急切的说着。
“潜渊令?”元帅思索着,在元帅看来,那一块潜渊令就只能保一个人,要是大家都死了叫他一个人怎么独活!
“是啊,潜渊令。”宁宁自然之道元帅怎么想的,当下忙道:“大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现在他们被关押起来那也只是被关进死牢,不会被斩立决的。但是要是元帅也一起被关了进去的话,那就真的么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了!”
“哦?贤弟你有办法!”元帅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的看着宁宁。
宁宁现在哪儿有什么办法啊!他怎么也想不到这糊涂皇上会来这一招,真他娘的,为毛不是穿越到这皇上身上,偏偏是这个丞相啊!要是我是皇上,一句话就解决了不好么!真是麻烦!可是现在没有办法啊,不论如何都要先保住元帅,不然主人公都死了,我任务到底算是完成完不成。
当下也不多想,点点头,有点心虚的道:“嗯!有办法,一定会有办法的!”
这话说的,元帅都无语了,你这话说的可模糊啊,你这到底是有主意啊,还是没主意啊,“哎……”元帅也是没辙了,事到如今那也只能是赌一把了,只能相信自己刚见面没几天,便一见如故的贤弟了!
这太监倒是也没太在意,毕竟皇上在他来之前便跟他说的,要将元帅府里的一众拿下,元帅为官期间没有得到过一块免死令牌,所以看到元帅在丞相说叫他拿出令牌的时候犹豫了,这太监倒是以为丞相被元帅给忽悠了。这元帅根本就没有这个东西。
元帅只是犹豫了片刻就从怀里掏了出来,这看的太监那叫一个目瞪口呆,这潜渊令是真的,他认识,这绝对是不会错,可是皇上不是说他没有么?
“江丞相!皇上可是说了要没收你的全部令牌的,所以这块令牌没收了!”太监心道:‘皇上真是明察秋毫啊!知道江丞相会拿令牌来救元帅,直接就把令牌给没收了!’。
“回公公的话,这块令牌确实不是我的!”宁宁鄙视的笑了笑。
“怎么可能!皇上就没有给过元帅令牌,怎么可能不是你的!既然不是你的那这块令牌便作废!”这太监可生气了!皇上交代下来的是必须要把元帅带回来不声不响的决绝掉,说他畏罪自杀!这要是带不回去,诶呦,我这脑袋可怎么办啊!
宁宁看见太监急了,嘿嘿的笑道:“嘿嘿……我说公公!这块令牌虽然不是我的,虽然元帅没有得到过皇上给的金牌,但是不代表这就不是金牌啊!”
“哼!”太监也没办法,毕竟这规矩就是这样的,皇上他老人家的祖宗给定的。“那你倒是说说,这块令牌到底是哪里来的,要是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小心我回禀皇上,定你个欺君之罪!”
宁宁听了,一副我好怕怕的表情道:“公公,您这话可真的吓到我了!”
“哼,不过公公我呢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只要你们乖乖的把那东西给扔了,然后他再乖乖的跟我走,本公公绝对不会为难你的!”这公公还真的以为宁宁是怕了,哼了一声说道。
宁宁听后嘿嘿一笑:“等等!那个,公公,我这不是还没有说完呢么!这令牌虽然以前不是元帅的,但是现在是了。”
这公公也不是傻子,听到了宁宁这么一说,也感觉事情有些不对了,问道:“怎么?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打算跟我走了?”
“不错!”宁宁还没来得急说话呢,画梅大元帅忍不住了说道:“就是不跟你走了,至于这块令牌的来历告诉你也无妨!”元帅便将这块令牌的来历说了一遍。
公公接过了令牌看了起来,果然在令牌的背面有一个孟字,还有一个孟家的族徽。如此说来那这块令牌便是名正言顺的了,由不得这个太监在这里胡搅蛮缠。
公公拿着手里的令牌,没办法了。皇上老臣只能帮你到这儿了,不是我军不给力,实在是敌人太狡猾啊!
公公也不再废话了,一招手便吩咐秦将军将其与府里的人全部给抓了起来,带走了。
临走前秦将军愧疚的看了元帅良久,欲言又止。元帅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道:“你也别难过,我知道你也有自己的苦衷的,反正你就尽量的帮我先照顾照顾他们吧!”
秦将军闻言哭了,泪如雨下,连声道是。
宁宁也不想在待在这里了,这好好的一场婚礼就被弄成了这个样子,古人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门亲,这皇上有这么恨元帅么?这天下可都是托了元帅的福啊。
画梅大元帅眼角湿润了,他知道这些亲人这一去定是凶多吉少,他们到底是福是祸可就全都看自己了。
元帅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大红衣服,大红绣球,元帅突然觉得这就是报应。这就是老天给他的报应,这身的红袍是用敌人的鲜血换来的。因为他已经穿过一次了,那时候是中了状元,是大喜;经历过鲜血的洗礼后,这身红袍上沾染了太多的怨气了,然而当他再次穿上的时候,悲剧降临了。
元帅仰望天空良久,终于是止住了将要流出的泪水。一声不吭的走进了自己的卧房。褪去了红袍,换了一身简练的练功装。背着弓箭就出来了。
“慢着!”画梅大元帅刚背着弓箭从房间里走出来,就听见了一个尖锐的太监的声音。
二人闻言便朝着说话的声音望去,“何事?”说话的是画梅大元帅。
“何事?”太监听到画梅大元帅竟然问这么白痴的问题,不由得反问着,“你说何事?把弓箭留下!”
“这是我的!”画梅大元帅气急。
太监听了后,用他那尖锐的声音冷哼一声道:“哼,就是因为是你的声音才叫你留下的!要不是你的我还懒得看呢!抄家的规矩不懂么?在抄家的那一刻你们的人和你们的东西,全都是皇上的了!要不是你有令牌,你也别想走!”
“你!”元帅只道了一个你字后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知道,这太监说的确实是真的,确实有这个规矩。
宁宁见元帅吃瘪,怕他有暴走的迹象,便拉了拉元帅的衣袖,那意思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先忍忍!
元帅虽然有些冲动,可也毕竟不傻,哼了一声,便脱下身上的弓箭,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这太监一撇头,也哼了一声。就瞧着他那小人得志的样子,就是宁宁看了都忍不住想去抽他俩耳光,愤恨的道:“就这样子,活该你当一辈子太监!没种的男人!”
“你……”太监这个气啊,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宁宁这倒好,句句不离他的要害,每一句都深深的伤到了他内心的最深处,毕竟要是可以的话,又有谁愿意去当一个太监啊!
宁宁看见太监被噎的,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似得吐出了个你字再也说不下去的可笑表情,宁宁不自觉的得意一笑,要不是他收的快,就他刚才那一瞬间露出的女儿神态,估计全场要掉一地的眼珠子。
其他的人都在那里忙活着押人呢,太监正气愤着,倒是没有看见宁宁这样,可是元帅大人在宁宁骂太监的时候,那叫一个解气,等宁宁骂完了,再看见太监气急那样,更加的可笑了。可是正当元帅大人回头的时候正好就看见了这一幕,呆住了。‘尼玛!丞相还有这一面呐!不会真是背背山吧!’想着就是一个激灵,‘不过还好,看他这样,应该是个受……’。
宁宁自以为自己收的块应该没有人看见,可是耐不过做贼心虚啊,宁宁头也不回,谁也没看,扭头就往外跑去,还招呼道:“大哥快走啦!回去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