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意要给两人留足空间,孤独腾和孤独飞早一步往家的方向跑远,将一个摊子留给了两人。
津宇帆穿了一件背心,将健壮的肩部和臂膀露出来,轻快地推动着推车。臂上的肌肉拧得紧紧的,极有条理地绷出,具有弹性又有力度。
他灰色的背心紧贴着身体,刚好衬出极好的身体线条,每走一步,他的腰身就会随之扭动,既性感又具有力感。
俞布琪站在他旁边,也伸手过来帮忙推车。她身体向来纤细,虽然近一米七零的个子,但还是比他矮子大半个头,只及他的下巴。她的横向只及他的一半,他一伸手,轻易将她环进了自己的势力范围。
落在他怀里,她越显娇小,极有小鸟依人之势。
最后,他干脆只手推车,另一只手霸道地缠上了她的腰。她身上飘散着依然是那股野性的味道,加之沾染上的烤肉的香味,诱人得就像一串香喷喷的烤肉。
津宇帆的身体有了反应,僵硬起来。
俞布琪的脸红扑扑的,因为有了他的存在,整张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她无心般回头看他,对着他笑,这样子的她,就像一朵带毒的罂粟,轻易扎入他的胸怀。
津宇帆不得不将箍着她腰的手紧了紧,唇落在她耳边,微微喘息着警告:“再这样看我,小心我在这里把你吃掉!”
他灼热的气息喷入她的领间,俞布琪又是痒又是烫,大胆而恣意的野性轻易被勾了出来。她索性停下身子,踮脚,直接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你……”津宇帆像突然品味到了顶级的美味,一沾上就不愿放开。原本她只是想戏弄一下他,不想,他的臂一扎,将她的身体强势定格,也不管是否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唇就那般紧紧地沾紧了她的唇,不给她退开的机会。
他的臂越收越紧,几乎要将她挤入体内,他的动作急切而霸道,充满子男性的占有欲。俞布琪小小的身子几乎被他完全包围,担心他人觊觎她的美色,他将她的脸压向内侧,用自己的脸挡住。他的女人,谁都不能看。
俞布琪被他急切而又霸道的方式弄得头昏脑胀,差点回归兽性,不过,很快意识到两人还在大街上,不得不提醒般推了推他。许久,他才不情愿地松开,看着面色越发殷红的她,眼神越发幽暗。
“如果可以,我一定会在这里吃了你。”他无奈地喘息,在她耳边轻喃。她绽唇,笑开如一朵浅粉的樱花,晕染得整条街都明媚清朗起来。
津宇帆的喉间又是一紧,压低声音咬牙轻吼:“不许这样笑,否则我可要……”
俞布琪这才慌忙正了身体,吃吃地笑着从他的腋下钻开,跑远开去。
跑一阵,她回头,却只看到空空的推车,津宇帆早已没有了影子。“人呢?”她抹了抹脸,四处寻找。
就这么一小会,他能去哪里?
她立在原地,转头将目光送进了两边的店子里。片刻,她看到津宇帆捧着一束花走了出来。火红的玫瑰配上淡雅的满天星,绚烂得让人无法眨眼。
俞布琪愣愣地看着他,而他,抱着花一步步进近。
“送给你。”他将花递了过来。俞布琪平常反应挺快的,此时,却一时愣住,并不伸手。
“我听说谈恋爱的男人都要给最心爱的女人送花,不知道送什么花好,只能听店家的意思,买了一十朵玫瑰。”他的脸有些不自然,说话的时候也不似以往那般流利。
这种情人之间常做的事情,对于他来说,还是第一次。
俞布琪心头慢慢感动,默默地接了过去,放在鼻端闻着。淡雅的花香传入鼻端,她的眼角却一凉,有了泪意。
在学校时,有不少男人送花给她,她从来没觉得这能代表多深刻的含义。此时,却觉得沉甸甸的,似捧了整整一颗他的心。
此时,她才明白,无论什么样的女人都是向往爱情的。她不是不喜欢花,而是不喜欢不爱的人送的花。
有力的臂膀再次落在她的肩头,他一脸真诚:“对不起,我从小在ISO长大,接触的只有训练,所以对这些不太懂。但我……一定会好好学。”
想笑,她终究没有笑出来,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间。从不敢奢求的爱终于到来,守得云开见月明,她还能有什么埋怨和不满的?
相较之下,她已何其幸福,还能在有生之年和他走到一起,并相亲相爱。
眼泪,忍不住叭叭地流下来。那个傲气、自私,无所不能的俞布琪,不知从何时起,竟然变成了如此平凡普通的小女人。
爱情,还真有通天的本领。
“走吧。”津宇帆轻轻为她拭去了泪水,拢了拢她的肩头,出声。俞布琪这才绽唇,笑着点头。两人相拥着再度推起了推车。
在他们身后,慢慢走出一道身影。蓝采青苍白着一张脸,将二人恩爱的场景看得一清二楚!
她眼里慢慢扎出了带刺的光芒,狠狠地刺向俞布琪,直恨不能用目光将她彻底毁灭!她的拳头,越握越紧,唇,拧得愈发地紧!她,再也等不下去了!
自从知道自己怀孕后,她每天都会来这里,躲在外人看不到的角落,看着他们。他们那般恩爱,每一个眼神,每一次细小的交流都盈满了爱意,根本不用刻意去寻找就可以看清楚。
这里所有的人都是所当然地把津宇帆当成了俞布琪的爱人。只有她一人,躲在这个角落暗自垂泪,伤怀不已,却无人知晓!
凭什么!凭什么俞布琪能得到想要的东西,她却只能躲在这个无从之处舔嗜伤口!
俞布琪,她只是个无知的野人,根本不配得到津宇帆!津宇帆,又怎么可以爱上俞布琪,爱得可以天翻地覆!
她不服气!很不服气!
一定要马上行动了,马上,马上!
她牙根咬了又咬,直至将一副唇咬得鲜血淋漓!配上那张苍白而极至扭曲的脸,有如从坟墓里刚刚飞出的女鬼!
从她嘴里,发出一声声有如鬼魅般的低吼,沉而惊骇!
穿着一套还算保守的睡衣,俞布琪轻手轻脚地用剪刀将津宇帆送的花小心地裁剪过后,一一插入瓶子里。
看着十一朵红艳艳的花,她感觉就像十一颗心,在她面前不停地扑腾,最终化成了津宇帆那张千古迷醉的脸!十一朵,代表着一心一,心,再一次扑腾扑腾地跳了起来。
两人相处久了,早没有了初恋的悸动,但他的真心,却足以让她感动。
孤独腾和孤独飞早就进入了各自的房间,自从津宇帆到来后,他们总是尽可能地腾出空间来给他们。俞布琪转脸,看向两人的房间,唇欣慰地抿了抿。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她拾起手机,看到了罗靖的号码。他的号码,是这几天才存进去的。
轻轻地按下接听键,里面,立刻响起了他的声音:“明天我出院,会来接我吗?”
“明天?”俞布琪有些迟疑。出院的话,他奶奶势必会出现,老太太一直对她有成见,她不想尴尬。
“来接我吧,你一个人来。”他的声音里含了祈求。一个受伤的人发出这样的声音本就让人心软,更何况他是因她而伤的。俞布琪无力推脱,只能轻声道:“好吧。”
“谁打来的电话?”津宇帆从浴室里走出来,脚上踏一双便利拖鞋,拧着眉头问。他只穿了一条裤衩,把大半纹理分明、性感紧致的身体肌肉露在外。墨黑的发上沾着水花,还在滴水。
他拿一块大毛巾擦着发上的水,动作流畅性感,虽然无意,却比刻意还要惹人心动。俞布琪站起来,接过他手里的毛巾踮脚为他擦发,唇角勾了起来:“罗靖明天出院,想让我去接他。”
“哦。”津宇帆的眸子有明显的不悦,却没有再多的表示,只道,“明天我送你去。”
“还是……不好吧。”迟疑了一下,想起罗靖的意思,她摇头。他是想她一个人去的,刚刚还刻意地提出这一点,自然是在意津宇帆的。不管怎么说,罗靖对她有恩,她怎么能带着津宇帆去膈应他?
“布琪!”津宇帆霸道地将她圈进了怀间,双手一束,刚好将她的纤细腰身握住,“其他的我可以不计较,但唯独你不行。这些天,我把你让给他的时间已经够多了,不能再把你让出去了。”
他说起话来就像个孩子,一个要被人瓜分最爱的东西的孩子。俞布琪心里又是好笑又是甜蜜,调皮地刮了刮他的鼻子:“你放心吧,我永远都只可能是你的。知恩图报,他是为我而伤的,接他出院,也是我应该做的啊。”
“我知道,可我还是……”将她压向自己,双掌叠于她的腰际。她小小的身体软软地,贴在了他的身上,他却还不满足,想要更贴近一些,将掌上下压的力度又加了一度,抽着眉毛出声:“我不能给别的男人任何勾、引你的机会,就算救了你命的人也不行。”
“别人已经没有机会了,放心吧。”她反手,抱上了他的身体。小手,在他的背部轻轻滑动,像在哄一个孩子。
她的主动让他满意,没有动,任由她重复着这个动作。男人,再能干,再无敌,都希冀有一处温柔乡可以挨近,抚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