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盯紧了纸,心底却涌出了怒意,手一抬想把东西甩出车外,最后却定在半空中没有松开。
“不,不能这么便宜了她!我要去告她私自研发杀伤性武器,对!”下定决心,她一踩油门准备开车,然而,眼前一道黑色的影子挡住了她的视线,她的脸随之慢慢变白。
“好久没见。”罗宇靖哑哑苍老的声音泛出来,带了一股阴寒之气。蓝采青的身体猛抖了抖,连声音都变得不稳:“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去了俞布琪的实验室?”他问,对她的行踪了若指掌。蓝采青没有答,警戒地看着他。
罗宇靖蒙了黑布的脸落在车前,声音淡淡的:“我刚刚也去了,在她的实验室里发现了很有趣的东西。你发现了吗?”
“我不懂化学,也不会做实验,什么也没有看到!”她紧接着回答,却因为自己拿走了俞布琪的东西而始终底气不足。
“一定有。”修宇靖十分肯定,脸对向了她。蓝采青咬咬唇,知道骗不过他,把身边的那本册子拾了起来递向他:“就……就这个,你自己看吧……我也不懂。”
修宇靖伸手,接过。戴手套的手迅速翻了起来,片刻满意地点头:“真想不到,她竟然能研究出这样的东西,这远超过了我的预想。很好。”
说完,他拿着册子转身离开。
“喂!还给我!”蓝采青压抑着低呼,黑衣人已经走到没影。
“可恨!”她用力一掌打在了椅子上,吼了起来。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东西可以惩罚俞布琪,却被这个男人拿去!上天是有意眷顾俞布琪的吗?竟然连这唯一可以整到俞布琪的东西都被拿走!害得她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和杨潇潇血拼了一天,两个人终于回到了ISO家属大院。杨潇潇的整张脸上都闪着兴奋的光芒,而车后备箱里全都是她买的东西,大大小小的袋子堆了满满一箱。
俞布琪把车停好,揉了揉头皮,第一次和女人逛街,她终于体味到了什么叫做疯狂,杨潇潇几乎将市里的大商场逛了个遍。杨潇潇带了孩子不方便,她只能充当搬运工,搬她把东西运回了家。
杨潇潇却拉着她不让她离开:“今天累了一天了,吃了饭再走吧。金创天天念叨着要和宇帆喝酒,正好让他也过来,大家一起多热闹。”
俞布琪听她这么说,一时也找不到理由拒绝,只好留了下来。杨潇潇把孩子交给保姆,说要亲自下厨,把俞布琪一个人留在客厅里。
她想起实验结果的事,掏出手机拨了徐寿的号码。那头的徐寿听到她已经解析出了标本的成分,相当惊讶,对她免不得一番夸奖。最后,才道:“真想马上回来看看你的报告和结果,可惜我现在在外地,得一个星期以后才赶得回来。你放心吧,我一回来就联系你。”
“没关系。”俞布琪倒不着急,脸上一片平淡,完全没有徐寿那般激动。对于她来说,每研究出一个新项目就是攻克了一道难题,不过是满足那份挑战欲而已。
听到徐寿说想看报告,遂又接口道:“结果是出来的,但是报告却还没有做好,您放心,我会趁这段时间把报告做好一并给您送过去的。另外,在研究的过程中,我有了别的想法,取得了些突破,到时一并送给你……”
“喂,喂,喂。”那头传来了喂喂的声音,显然信号不好。徐寿的声音放得大大的传了过来:“小琪啊,这里信号不好,我根本听不到你说什么,我们回来见面再说吧。”
只能应声好,俞布琪挂了电话。
等到津宇帆和金创回来,杨潇潇的饭菜已经做好,汤是汤,菜是菜地摆了好些盘子,屋里一时热闹起来。
几个人难得碰在一起,也不讲究,都拿杯喝起酒来。俞布琪从小到大几乎没有朋友,再加上津家规矩多,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热闹。一时兴起,也不顾津宇帆的劝,猛地灌酒。
杨潇潇也一改平日的柔婉,学着俞布琪女汉子似地喝。两个人相见恨晚,形成统一联盟,原本要喝酒的两个男人倒成了陪酒的。
兴致一起,两人把酒当水似地灌,津宇帆和金创连连相劝,两个人压根不理。一顿酒喝得尽兴,晚餐结束时,俞布琪已经两颊绯红,醉意浓重,杨潇潇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些女人,一豪爽起来能吓死人。”金创无奈地抱起杨潇潇,感叹道。杨潇潇朝俞布琪大方地挥手:“今晚真是痛快,来,我们接着喝。”
“好。”俞布琪走路东倒西歪,却还连连点头。津宇帆将她搂住,她不安份地在他的怀里蹭来蹭去,还想去找杨潇潇。他不得不将她拦腰抱起,强行将人带到楼下,上了车。
俞布琪在车里倒还安份,一个劲地睡觉。津宇帆将她抱到床上,身体刚一落下,她的两只臂就伸了过来,像箍住大树般紧紧地箍住了他的脖子。
津宇帆的身体本来没有痊愈,抱她上来已显吃力,被她这么一箍,一起倒在了床上。皱紧眉头,因为撞到了痛处。俞布琪全然不觉,胸口往上一顶,贴上了津宇帆的胸口。
只觉得一团柔软撞了上来,津宇帆的身体猛然一僵,身起起了反应。在没有失去理智之前,拉开了她的身体,他用臂撑在床上喘起气来。
俞布琪哪里知道他的感受,臂又是一用力,再次把他拉了下去,手一滑,落入他的衣底,在那里胡乱地摸着扯着。
“布琪。”轻呼,他的声音已经沙哑。
俞布琪不仅没有收敛,越发大胆,直接拉开了他的衣服……
“唉。”算是败给了她,再不管她是不是醉了,他的身体压了下去。
早上起来,头痛欲裂,这就是宿醉的下场。俞布琪揉着脑袋爬起来,拍了拍额头,看到津宇帆正背对着她在绑绷带。地上,落了几块带血的绷带。
“怎么了?受伤了吗?”顾不得头痛,俞布琪紧张地爬了过去,查看他的身体,“呀,伤口都裂开了,怎么会这样。”
牙和手一起帮忙,在臂上的伤口处打个结,津宇帆这才抬头,面色微白。
“怎么会这样,你忘了吗?”他拉了拉唇角,想笑但故意板起脸。
摸了摸头,脑袋还是痛的,什么也想不起来。
无力地一拍她的脑袋,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就算了。”起身,走向洗漱室。他的上半身裸着,一身有力的肌肉随着走动性感地扭动,腰上几快腹肌线条分明,绷得紧紧的。裤头落在腰上,扎了一块黑色的牛皮皮带,随着腰部的扭动抽动,更是性感得无法形容。
俞布琪一直目送着他走进去,这才揉着一头乱发从被子里钻出来。
“啊!”她忽然大叫了一声,把原本进了洗漱室的津宇帆给吓了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
“你……你怎么趁我醉了……”她低头,看着自己白嫩嫩的身子,上面落下了无数的印子,足以说明发生的一切。醉酒加有氧运动,难怪头会这么痛。
津宇帆无力地拧眉:“你当真连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我能做什么?喝了酒还不是睡觉?”她答得理直所壮。她一喝了酒就会糊涂的毛病怕是没法改了。津宇帆无奈地点头,房间里没有装摄像头,光凭他一张嘴是说不清楚了。
“好吧,我会记得,以后绝对不让你喝酒。”他保证道,咬了咬牙。
送走津宇帆,俞布琪没有去实验室,而是呆在了家里。趁着徐寿还没有回来,她把研究结果整理成理书面材料,输进了电脑。
最后,把先前研制出来的那种新型武器的报告也凭记忆重输了一遍,形成了电子文档。
嘴里咬着笔,她的身体摇了摇,拉动了转动椅转了来回晃了几下。眼睛,却仍然盯在电脑屏幕上,由衷地感叹:“这绝对是世界上制作工序最简单、杀伤力最大的武器,如果落入恐怖分子手里,绝对危险!”
这种杀伤性武器不需要太多的工序,若有心,三两天之内就能够制成。
想到此,她关掉了页面,并设立了几层密码。
完成这些工作已近晚上,津宇帆打过电话回来说晚上有紧急会议要开,可能要到深夜才回。
这种时候一般都说明一定是出现了特别严重的问题。
她随便在冰箱里找了点东西填肚子,顺手打开了电视。
国际新闻频道正在转播E国的战事,政府军得到了几个大国的支持取得不了小的胜利。他们的新领导人乐观地表态:再用不了半个月,整个E国将重新回到政府军手中,E国人民渴望的平静生活即将到来。
这是多么鼓舞人心的消息!电视画面里,连做报导的英语记者脸上都挂了光彩。
随手关掉电视,对于国际事务不太关心的她顺手拾起了一本新一期的化学杂志看了起来。
津宇帆回来时,俞布琪已经睡着,桌上放着一半没吃完的面包,手里压着一本书,半张脸都被压到了书页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