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有事吗
离淼2018-08-17 22:083,262

  以前,他们在一起学习,她想尽办法缠着他讲解题目。津宇帆每每都十分认真地给她讲解,她却撑着下巴,看着他的脸发呆,直到他莫可耐何地抚她的发,才会对着他甜甜地笑一下,收回目光。

  后来,她会从那里进入他的房间,对他进行骚扰。那时,穆春华之死的误会还没有解开,他的眼底始终含着对她的怨,总是有意疏远她。她一次次无赖地缠着他,激怒他,看着他气极败坏地离开时,又一次次伤心地滚下眼泪。

  再后来,那棵树成了双向通道,只要彼此思念了,就会通过那里过到对方的房间里,然后紧紧拥抱,直至身体嵌入身体里,再也分不开。

  桂花树还在吗?津宇帆,不会想她吗?她的胸口闷闷地痛了起来,无力地松开手,任由藤条在空气中晃荡。

  扣扣的敲门声响起,她这才慢慢回神,看一眼镜中自己苍白的脸,捋回几丝贴在脸上的头-发。直到她的人变得稍稍精神了一些,才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修宇靖。

  他难得一身休闲打扮,乌黑的发顶泛着水气,显然刚刚沐浴过。他的皮肤白皙干净,甚至赛过女人,面孔阴柔,尽管长得极帅,却是俞布琪所不喜欢的那种。

  她警戒地看他一眼,指抬高,做好了防护准备。修宇靖将她这些小动作看在眼里,唇角无害地拉开,笑了起来,道:“放心吧,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她没有放松戒备,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的脸,冷声问:“有事吗?”

  “很重要的消息,你希望我站在这里说吗?你在怕我?胆大妄为的俞布琪去哪儿了?”他俯视着她,一连问了几个问题,声音里带了几份戏谑。

  俞布琪这才慢慢让开身体,由他走进来。她并不是被他的激将法所迷惑,而是她有解药在身,不怕他耍小手段。而且,她确实想知道他有什么大事情想要告诉自己。

  他的目光明亮热烈却阴气沉沉,是某种阴谋将要得逞的前兆,她抿唇不语,想看看他到底要说些什么。

  有一种预感,他今晚说的,一定会和津宇帆有关。

  果然,他慢慢坐下后,盯着她看了一阵子,出了声:“津宇帆他们已经制作好了战斗计划,就在近日要对这里发动攻击。”

  俞布琪的身子猛然一抽,脸色瞬间苍白。修宇靖在讲这些话时,语气轻淡,仿佛在谈一件家常。但只有她知道,这样机密的事情,就算ISO的成员,除了直接应战的人,其他人都不能得知。

  她更确定了他之前的话:ISO内部、津宇帆的身边,真的出现了内奸!

  “大老板已经收到了消息,就在刚刚,大老板制定了极为歹毒的计划,绝对,绝对能将津宇帆和他的手下一网打尽!”

  他玩弄着指上的那枚指环,声音透着冰寒,阴沉的眸子里泛着极致寒冷的光束,连唇角,都扭起了无情!

  俞布琪的身子摇了摇,差点倒下。好在及时扶住了椅子。她略微平复了一下心绪,冷下了脸,尽量把自己变得平静,既而道:“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这不是你们的秘密吗?你是不可能告诉我你们的计划的,却为什么要告诉我你们将采取行动的事,你的目的是什么?”

  修宇靖悠然地点头,满目欣赏地看着俞布琪,唇角,拉得更为诡异:“你真是聪明,什么都知道。相信,我的目的是什么,你也猜到了吧。”

  俞布琪没有吭声。原因,多少她都猜到一些,但,她却不想承认。

  修宇靖无所畏地偏了偏头,如欣赏一副画般看向她:“对于你,我始终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得到。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看清形势,津宇帆是没有胜算可能的,你等他只可能等到一具死尸。”他自信满满,目光阴肆,令人不寒而栗!

  俞布琪的身子再摇了两摇,脸上,挂上了讽刺:“你以为津宇帆是傻瓜吗?没有本事,他敢挑战‘兀’集团?我认识的津宇帆,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我想,你还是别高兴得太早。”

  “不可否认,他真的是个奇材。”修宇靖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道。既而,唇一扭,扭出了一片狠厉:“只是,他找错了对象!如果不信的话,你可以去大老板那里看看,此时,他应该正拿着津宇帆的计划啧啧感叹呢。”

  身子又是一震,俞布琪的面色一片死灰。连津宇帆的计划都拿到了……她的父亲和‘兀’集团到底具有怎样的魔性!

  修宇靖优雅地将手撑在椅子上,阴沉的脸上闪出一片冷凝,继续出声:“他的计划真是完美,如果不是事先看到,我们就算做足了准备,也会吃不小的亏。”

  “就算做足了准备又怎样?你永远都不是津宇帆的对手!”半是赌气,半是真话,俞布琪快速接下了他的话,满是讽刺地开口,“你难道忘了吗?你已经输过一次了。虽然说狼七才是领导人,但我相信,你这个‘金丝雀’一定也指挥过他的工作吧。”

  修宇靖像被人扇了一巴掌,脸皮一绷,整个人都变得沉冷无比,眼用力瞪紧了面前的俞布琪。俞布琪冷冰冰地看他一眼,走到门边,打开了门,有意道:“你说的我已经知道了,可以离开了。”

  修宇靖叭地站起来,大步迈过来,用力捏紧了门页,捏得指节一片透明苍白!他拧拧唇,恶狠狠地出声:“这一次,他不会有这么好运气了!大老板已经表示,他会亲自上阵。以他的才能和对ISO的恨意,这次,是绝对不会放一个人回去的!你就等着给津宇帆收尸吧。”

  这次,轮到俞布琪惊呆。孤独兀的能力深不见底,津宇帆能战胜他吗?

  “我马上就要去德国处理一些事情,回来的时候还能赶上庆功宴。布琪,希望你能尽早想通,因为在庆功宴上我将宣布我们订婚的日子,时间,我早就想好了。”他冰冰地笑了两声,迈步,离开。俞布琪只觉得身子慢慢冰凉,似沉到了冰水里,而一颗心,却如在火里煎熬般,又辣又痛。

  孤独兀的能力本就非凡,再加上津宇帆的计划已完全败露,他,还有胜算的可能性吗?

  修宇靖的脚步渐渐远去,俞布琪的头脑里不期然跳出一句话:“我马上就要去德国处理一些事情,回来的时候还能赶上庆功宴……”

  如果他去了德国,就没有人知道她和津宇帆的关系,她或许可以……

  主意拿定,她急速下楼,走向孤独兀的办公地点。

  孤独兀的办公间房门敞开着,他坐在宽大的桌子后面,指点着桌面。指下,放置着数张白纸。

  他的脸阴沉沉一片,似盖了一片黑布,无处不透着阴寒。俞布琪极不想与他打交道,但最后,还是敲了敲门。

  他抬头,在看到俞布琪时,脸上的阴沉一时除去,柔和地松下脸部线条,站起来,轻声道:“来了?”他是激动的,脸上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他起身时往前一倾,明显因为激动而差点撞倒。不过,他掩饰得十分好,并不显露。

  俞布琪的眉角缩了缩,淡淡地嗯了一声,找了一张椅子坐了进去。孤独兀喜欢黑色,房间里,黑沉沉的,给人一股压抑又阴沉的感觉。俞布琪很不喜欢这种色调,她喜欢柔软的灰色和干净的白色,只因为津暗凡的房间就是以这两种色调为主。

  依然板着一张脸,看到孤独兀坐在她对面,才抬眉,看向他的脸,声音平淡地道:“听说ISO的人要来?”

  孤独兀的眉毛用力地拉了一下,显然在为有人把这样的事情告诉了她而生气。

  俞布琪淡淡地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道:“不用担心,我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怎么说,也是他们先挑衅你的。”

  孤独兀眼底的紧绷松了一度。他是个意志坚定的人,不可能为谁而改变什么,但还是在意俞布琪的感受,所以没有告诉她ISO的事情。

  “我想要个机会锻炼锻炼。”俞布琪拉直身子,直白地表示。孤独兀眼里立刻飞出一片疑云,不相信她会为自己做事。

  俞布琪是聪明人,知道如果自己表现得和他过于亲热或是语气与以前有所变化,都会引起他的怀疑。所以,仍然用冰冷的声音解释道:“既然你已经把我介绍给了各大头头们,算是认定了我的身份。我就算跳进黄河也别想洗清自己了。不如给我些锻炼的机会,让我看看自己的本事练到了哪一层,说不定,哪天我会同意和你们同流合污。”

  她的话说得极难听,但已明确表示愿意和他站在一起。孤独兀哪能不开心?他的眉角自然地松开,深深的唇纹拉开,不再如平日那般绷紧。

  不过,却没有马上答应,而是道:“这次的行动虽然十分有把握,但你从来没有参加过行动,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您拟定的计划,还能有错?实在不行,到时你派个信得过的人跟着不就行了?”她自信满满,眼睛灵动地跳跃。

  孤独兀还在沉吟,他,不是那么好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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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妻不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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