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魏安夫,当然,这不是我的真名。
我的真名很简单,那上面的那个名字的尾巴给圈掉就好了,我的名字所以应该是魏安。
魏安,可以亲昵的唤一声:安安。
只是啊,人这一辈子,终究有太多的时候,都没有办法顺了自己的意。譬如说,从生下来开始,我就不能够告诉名人我的别人。
不是因为它难听,只是因为那个叫做魏安的姑娘,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这个世界的人们,只熟悉一个人:魏安夫。
直到现在我都不明白这个夫字到底是谁加上的,但是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这个一点都不重要。
嗯,好吧,现在咱们来说说我为什么要女扮男装,这个原因很复杂,以十岁以前我所知道的都是很片面的,一直到了十岁以后,我才慢慢的明白,自己生活在一个庞大的世家里面。
为了能够保证那一份所谓的美好的家业,我根本就没有更好的选择。
我的娘亲是魏家长媳,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她是爹爹续弦过来的,所以身体理所当然的不会被很多人所喜欢。但是不管怎么样,她始终都是我所最爱的娘娘。
如果没有我最爱的娘娘的话,也就不会再有我了,所以无论怎么样,我都很爱很爱我的娘亲。她是一个很温柔的女子,那种别人把左脸打了绝对会伸出右脸让人打的性子。我很多年里面都一直想不明白,这样一个女子怎么会嫁到魏家里面来。
像这种所谓的高门大户,没有一个是吃人会吐骨头的,她那样的性子,怎么会嫁进来的呢?
当然,事实上也很明显,我的母亲并没有在这个所谓的高门大户的家庭斗争里面活下来。她死的很早。
让人有些意外的,是我那个父亲名名是个花名在外的人,可是在母亲离开过后,居然转了性子,身体不知道怎么的就折腾出了一大堆的毛病,最后的最后,居然留下我走了。
那一年我才三岁,小豆芽似的,能抵个什么事儿啊。好吧,我还有一个哥哥,只是我那个长的绝对人高马大的哥哥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跑去参军去了。
哥哥是爹的头一房生的儿子,跟我的感情严格说来是不算亲的。可是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自打爹走了过后,哥哥跟我这个妹妹就开始关系极好极好了。
但是,他是一个当兵的,而且性子也比一般人来的忠厚,就算他才是魏家的嫡长子也做不了什么的。
我了解我的哥哥,他是一个那样简单而又那样纯朴的人。
只是不管以说,有些东西都摆在那里,改变不了的。
魏家算是个百年大族,只是这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所谓大家庭,其实早就已经走到了灭亡的前一步。倘若不是因为我的那个短智命爹还有些经商天份的话,这个早就已经没有了往昔荣光的家族早就已经完蛋了。
现在爹爹一撒手,魏家几乎就乱了套。那些人真的很可笑,明明没有能力非要挤破了脑袋去争那个所谓的家主之位。争的头破血,却完全没有任何的用处。
十二岁的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非要去夺那个位置。可是却已经知道了自己现在其实才是最让人恼火的。我是大房的儿子,在所有人眼中,我才是魏家最名正严顺的继承人。
我相信如果这引起人如果真的是要做魏家的当家人的话,只怕是会从我身上踩过去。只是谁都没有想到,爹爹死了过后那样的混乱却并没有持续多久。我又有了爹娘,虽然都是过继的,但是他们终究还是成为了我的爹娘。
以前叫做二叔二婶的人,突然之间成了我的爹娘,所有人都在等着看一场好戏,只有我,老老实实的叫了爹娘,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那个时候我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基本上是长年的药都不离身的。
谁都不知道,当姥姥把这个消息告诉我的时候,当我亲口叫了那两个恶心的夫妻爹娘的时候,我在连自己的院子里吐了整整一个时辰。
爹爹是个聪明人,长看出来了魏家这一群人都是些豺狼,所以在还活着的时候就拼了命的给我教一些经商的知识,一些做人的知识,一些自保的知识,还请人暗地里教我武功。
爹爹说,我是他同娘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就算是再难也要活下。
为了他们的希望,这点折磨算什么。
那个时候,我跟自己说,还是根本就架不住胃里的反酸。
人在吐过之后,身体总是会比较虚弱的,再加上我的身体比寻常人要更差上一些,所以那个时候整个人都有一种头晕眼花的感觉。
我就是在那个时候第一次遇上上官玉的。
其实都不是我遇上他的,而是那个人被人追杀,满身都是血,好巧不巧的就倒在我的院子外头。
一开始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发现,后来还是因为血腥之气实在是太重了,引去了一个爹留给我的丫环。
那个时候的上官玉得有多狼狈啊,简直都不像一个活人,全身都是被剑砍过的伤。
我决定救了他,虽然那个时候我自己的处境怨是极不好的,但是不管怎么样,上官玉既然还有一口气在,那么不救他的话是怎么都说不过去的。
当然,我是死都不会承认我在这个少年的身上发现了皇族专用的某些东西。那个时候我的想法当真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
这个少年如果真的是皇族中人的话,那么我的救命之恩就是一份天大的思春情。
看来也挺好的,如果真要是有皇族欠了自己的情的话,以后遇到了什么事情我就可以拿这件事情来威胁他了。
这件事情是一个秘密,而且是绝顶的机密。
因为那时还小,成天流连话本子,我决意要给那个少年一个美丽的印象,是以并没有告诉她自己的身份,见面的时候也都在脸上缚了纱。
好在他伤的很重,根本就没有心思去跟我纠结这些东西。
别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就算是再怎么的不可以思议只要我想要骗都可以骗得过去的。是以在我们相处下来的一个多月里,他居然都不知道我是谁。
不过从声音里判断,他确信我是个女孩子。
那是我真正认识上官玉的时候,十二岁,刚没了爹,又被逼着叫二叔二婶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