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了某些时候,就会变的比较的不够淡定,嗯,譬如说呢,在某些时候,明明知道这样做不正常,还是乐此不疲。
上官玉是个很聪明的人,只是情感神经居然迟钝的要命,跟我谈友谊,再好的修养都想暴粗好不好。
因为身体不好再加上之前魏家发生的那一场血案,想来看到了那些人个个都想我死的上官玉也不怎么放心我一个人回去,所以就生生的把我留了一下来,并且,一住就是大半年。
一个男子有家不归却住到别人家,这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有话说的。
大约是我长象偏媚了一些,所以这些人总说我跟上官玉是断袖。
我原想,如果这家伙的反应能够比寻常人正常一些的话,或许我就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许他的真实身份了。
好吧,魏家跟个大染房似的,那么恐怖的地方我都搞得定,还怕这家伙不成。
结果他居然还大刺刺的跑过来安慰我: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明明都是两个很文明的人,可是同上官玉呆的越久,我就越有想要暴粗口的冲动。
难道我真的长的有那么男性化不成,明明白灵都看得出来我是个女子,他怎么就那么坚定的认为我是个跟他一样带把儿的呢?
好吧,除却这些闹心的事情,我在定王府生活的不错。
魏家人时不时的也会过来找麻烦,但是都不知道被上官玉用了什么法子给挡住了,难得的清静。大半年里我们的关系没有太实质性的进展,唯一值得记念的一次,是我的闰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变的很严重很严重。
据下人说那个时候我整整昏迷了半个月,这半个月里,一直都是上官玉在衣不解带的照顾我,后来还是那个神医大夫看不下去了,把他弄到京城里却为我寻那一味所谓的奇药才让这个人稍微分了心。
我原想,半个月衣不解带的照顾,总归也能够看得出来我的身份了吧,结果这人还照样与我称兄道弟。
到底是我做人太失败离,还是这个人的神经真有那么粗?
我是真的很想告诉他我是个女儿身的事情,可是这个人似乎根本就不在乎。不对,我觉得上官玉似乎一点都不在乎一样,不然怎么可能一点都没有发现呢?
这年春,魏府的夺权戏码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而上官玉也不知道哪里惹来了一个心上人儿,虽然是有只是单相思,但是心里还是非常的不爽。
说实话,我看上官玉,很多时候都有一种看着盘中餐的错觉,如果一个人看着自己碗里的东西,却忽然之间被告之必须得要放手,那你能开心么,肯定是不能的吧。
那姑娘来势凶猛,试图对所有人宣布她对上官玉的所有权。上官玉对这个姑娘似乎并不是很喜欢,可是他不喜欢的话,为什么不拒绝呢。
沉默就是默认!
这个坏蛋,明明说好以后要娶我的,居然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
那个时候,一方面要承担来自于魏储的压力,一方面又被这两个人气得半死,我觉得胸口一直闷着口,出不去的感觉真真是难受的要命。
可是更让我感觉要命的还不止于此,上官玉居然很快的就开始同她同双入对了,简直就是要在所有人面前秀恩爱。
我想,我是真的气糊涂了。倘若不是被手下的丫环拉着,我非提着剑砍这对贱人不可。
那个时候,刚赐好碰上了一年一度的游湖会,虽然也知道这个不过是变相的相亲活动,我还是去了,本来只是想要招个蜂引个蝶什么的,结果还真是引来了一个蝶,而且……还是一只颇有渊源的蝴蝶。
那姑娘本名付红衣,人如其名,素来喜欢红衣,性子也如火一般灿烂。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居然会喜欢上我,还非我不嫁。
如果我是个男人的话,或许真的可能考虑一下这个姑娘,她那么可爱的性子,娶回家的话一定很好。可惜我不能啊。
魏家一日不倒,我的身份都不敢轻易的曝光,可是如果不说出来的话,只怕这姑娘以后会入魔障的。
那天被她从花船带走的时候,我就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同她讲实话。可是你们绝对都办法想象出来后面的事情。
上官玉追过来了。
原来一开始的时候,他以为我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担心我的身体会受不了。可是我觉得或许这是个一个摊牌的机会,于是在两个人大眼对小眼眼看就要打起来的时候,很是实诚的告诉了两个人这件事情。
我是个女孩子!
嗯,后来生的事情大家都应该猜得到大概了吧。
上官玉终于知道我是谁啦,嘿嘿,我本来还以为这家伙是个负心汉来的,想不到他居然这么多年一直等着我来的。而那个先前非说是他未婚妻的姑娘,居然全都是自作多情。
不过想来也是,从头到尾我还真的没有听到上官玉说过什么耶!
反正不管怎么样,总归是苦尽甘来了,吼吼!
十八岁,安然居出售,魏家四分五裂,魏家人死的死散的散,百家大家终成过往。
这一年,我也终于如愿的换回了自己的身份,魏安,安安。然后,缩给了一个或许不如我聪明,可是却从来都不会放弃我的男子,嗯,我想等我病好了过后,我们一辈子都会很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