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陈子木坐起身来,脱口问 冉斑的表情委屈极了,也不担心自己身上披着的浴袍掉下来,闭着眼冲到床边,掀开陈子木床边的被子便躺了进来,一进入陈子木的被窝,便不由分说的将陈子木抱紧,脱口说道:“陪我说说话吧,我不敢一个人”
陈子木心中既无奈又同情,冉旋这个女人,平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谁也不放在眼里,而现在。却被自己做梦都想实现的报仇给摧残的不像样子。
“求求你,陪陪我”冉斑哪里还有平时的高傲与矜持,抱紧了陈子木,生怕陈子木会一把将自己推开。或者逃走,她因为杀了人而变得懦弱、因为脸上的疤痕而自卑,她甚至觉得陈子木一定会嫌弃自己,把自己看做一个可怖的丑八怪,自己抱紧他,恐怕一定会遭来他的反感。 陈子木因为仅穿着一条内裤所以原本还有些紧绷着的身躯也在这一玄放松了下来,任由冉激扑在自己的胸前,他同情、甚至有些爱怜的摩挲着冉斑有些湿漉漉的头。
丹斑从没有想到,一个男人的怀抱。竟然可以给自己如此坚实的安全感,从小到大,自己的高傲将自己孤立在了顶峰,她一度没有将任何男人放在眼?过,更不认为自己需要一个男人来给自己所谓的安全感,但是现在,死皮赖脸的纠缠着陈子木,却为她换来了极大的安心。
她终于明白,肖婉那个自己一直以为很了解的女人,为什么会在陈子木面前越来越像个白痴的小女人。甚至连以往她的清高、她的矜持都丢在了脑后。原因,就是这种有所依靠的感觉,恐怕,肖婉一定比自己体会的更深刻。
“谢谢你。”冉纹的声音难以听闻。不过还是清晰的落入了陈子木的耳中,现在的冉微,基本上霸占了自己的所有感官,鼻子里,是冉徽身上一股淡淡的幽香味道;眼睛里。是这个女人雪白无暇的香肩;胸前感觉着她火热的躯体,基本上除了味觉之外,一切都和冉微有关。
对肖斑来说,她之前经历了自己这一生最接近崩溃边缘的时刻,藤田在自己面前笑得那样肆无忌惮时,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求死的念头,因为那时候,她觉得世上再没一个可以信任的人,愕救,在冉微看来只是逃脱了藤田那永无止境的折磨,但接下来自己要渡过的漫长时光,将是永无止境的、无可依靠的孤独。
这一刻,终于体会到女人为什么会依赖男人的怀抱,冉斑泪流满面。泪湿了脸,也让陈子木感觉到自己胸前一片湿漉漉的温热。
纵然丹斑以前的性格再孤傲乖戾,陈子木此刻对冉斑也没有了丝毫的抵触,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女人,她的信念和毅力,甚至比男人还要强得多。
看着这个平日里我行我素、自我到不能行的女人如今内心崩塌成这副模样,陈子木有些不忍的轻声开口:“事情都过去了,还哭什么?医生也说了,你脸上的伤不是什么大问题,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恢复,等到恢复了之后,就又可以想做什么做什么、想去哪就去哪。”
“陈子木”带着哭腔的一声呼唤让人心忽的一疼,冉徽说话都控制不住自己哭泣时抽搐的鼻息,嘴巴一张一合,却是很艰难的说道:“我心里难受”
“怎么了?”陈子木有些不解的问道:“还在难受什么?不是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么?”
“我现在什么都没了。”
“不是还有我吗。”陈子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几乎是没经考虑的。说出了这么一句没头脑的话。
“我的家人全部都放弃了我,我还给自己惹下了天大的麻烦,无论谁在我身边,都会受到牵连。我以后甚至连小婉都没法再见了。”冉微喃喃说道:“小婉如果知道我和你如此躺在一张床上,她一定也会放弃我”。
陈子木轻轻摇头,说道:“只要你愿意,我永远都不会放弃你,从明天开始,我会真正做个男人,面对我该面对的一切,对身边的每一个。人负责,同样,我也不会让身边的任何人对我失望。”
冉斑脱口问道:“我不管你的身份到底是谁,你准备好要将你的身份公诸于世了?”
“准备好了。”陈子木淡然一笑,说道:“就从明天开始!”
冉斑眼角划过两行泪水,轻声说道:“做我的男人吧,哪怕就这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