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歆艺被这话问的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知道千芮可能知道了什么，期期艾艾地说道：“你……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唐歆艺说道。
千芮冷笑了一声，“行了，你也不用装了，你和程子晔之间的事情，和唐小小有很么什么关系？你们不过就是有点恩怨给你，那件事，根本就和她没关系吧！”
唐歆艺心道不好，如果让千芮确定这件事然后把唐小小哄回来的话，那么之前的所有努力就都白费了。
“不，不是的，真的是唐小小……”
千芮不耐烦的打断了她，“好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也不用再装了，我们都挺累的，我不打算放过唐小小，你们担心的那件事，我会烂在肚子里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唐歆艺皱了皱眉，也干脆就不再装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你有什么要求，直接说吧！我会把这个要求，完整的转达给程子晔的。”
“当初在别墅那件事，我希望你们都烂在肚子里，和我现在这个消息一样，我们彼此尊重，以后见面就当做不认识吧！”她的声音有点冷，也有点急切，似乎急于摆脱那段不好的记忆。
千芮的那件事在程子晔眼中根本就不算什么，所以唐歆艺爽快的答应了。
挂了电话以后，千芮感到了无比的轻松，只要那件事谁也不说，是不会有人知道的。所以唐小小的事，就没人能再威胁道她。
想到这里，提千芮露出了一个胜利的微笑。
这一切靳墨彧都并不知晓，唐小小现在不知道去哪里了，任何消息都查不到，但是应该是没有出事，因为他所有的银行卡都没有任何动过的痕迹。
但是人找不到也是一件很让人心急的事情。
临九那边没有任何消息，程子晔虽然之前还不知道唐小小已经找到舅舅的事情，也就是唐歆艺和他说了这件事，他才知道的。
虽然靳墨彧在贺氏没有留人，但是程子晔有啊！虽然只是几个暗线，还没有发展起来，但是唐小小进了贺氏的事情，却是整个公司都知道的，只是没有几个人认识唐小小是谁罢了。
所以他确定了唐小小的去向之后，就驱车去了G市。
唐小小本来是要去找陈子柯的，谈谈两个人结伴出行的事情，但是静姨说的酒吧实在大的出奇，她走了一圈下来都没有找到，干脆她就坐在吧台前，找出陈子柯的电话，想要打出去。
就在这时，她的电话被抽走了，她怔了一下，僵硬的回过头，她害怕是靳墨彧，她还没有装备好怎么和她说，也没有准备好怎么面对这一切，所以她才想出去逃避。
可是转头过来，看到的并不是靳墨彧，而是始终带着一抹玩世不恭微笑的程子晔。
她眸光中的失望刺痛了程子晔，但是他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向服务员讨了一杯酒，然后大摇大摆的坐在唐小小旁边的凳子上。
唐小小绷着一张脸，转身就要去别的地方，但是程子晔却拦住了她。
“聊聊？怎么样？我回来以后我们吵了一次，但是还没聊过，有没有兴趣？”程子晔用着委婉的语气，但是握着唐小小手臂的手，却禁锢的很紧。
唐小小冷笑了一声，“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自私。”
程子晔不在乎的耸了耸肩，“我就是这样的人，你之前不就知道吗？”
没有办法吗唐小小只能坐在这里，她还不想和程子晔发生什么争执，然后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一群人，又把她绑回去。
“千芮那件事，是你做的吧！如果不是你指使，她怎么会找自己想到那么恶心的办法。”唐小小问道。
程子晔摇晃着被子里细碎的光影，不在意的说：“虽然我一向喜欢做这种事情，但是我实话和你说，这件事还真的就和我没什么关系，那件事从计划到实行再到最后善后，都是她一人做的，我以前就说你天真，你不信，你到现在都没有清楚，人——是会变的。”
唐小小愣了一愣，没有看向程子晔，而是也闭嘴看向自己的酒杯。
“小小，跟我回去，靳墨彧能给你的，我一样也能给你，我不想再用强迫的方式对你了。”
唐小小冷冷的笑了，“你知道什么？嗯？你以为靳墨彧给我的是什么？钱？还是权利，或者是什么，你说给就给的东西？”唐小小语气中满满的讽刺。
“他给我的是家人的温暖，是信任，是尊重，而不是像你一样把我当做你的附属品，你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从来都不了解我的心情，你连我穿什么类型的衣服都要管，为了你的事情，你可以让我去做任何危险的诱饵，你甚至就因为一点事情，就把我最好朋友的男朋友……枪杀了。”
她越说快，只有最后三个字，吐的很艰难，也许那本身就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
“程子晔，你是真的喜欢我吗？还是纯粹的占有欲，你表达爱的方式太极端，做的事情我也完全不能理解，你真的觉得我们合适吗？”
程子晔喝着杯里的酒，并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向唐小小，而是出神的盯着某一个地方，沉默着。
“你当初让我杀了你，杀了你就放我走，你是不是知道，我杀不了你？我是现在忽然明白，其实你的心脏，是在右边的吧！”
她用手戳到他右边的心脏处，“它是不是在这里啊？”
程子晔只觉得，那接触的地方就一片冰冷，冰冷的没有人的温度，很快那个冷意从指间扩散到了全身。
他眯着眼睛看她，那样美的一张脸，笑起来天真纯粹，但是微微抿着唇的时候又冷艳十足，他想不到当初那个看起来干瘪的小姑娘是怎样变成这副明艳动人的样子的，只知道无论是哪个她，都是他一生，想要握在手里的唯一的东西。无论以前是用什么方法也好，以后怎么样都好，他唯一不想抛弃的东西，就是唐小小一个而已。
“是啊！给你刀之前，我就知道你会插向左胸口，想要这种卑鄙的方式把你留下来，但是不知道你下手那么痛快，走的也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