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小这么多年，都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件事，如今就被唐歆艺这么大大咧咧的提起，她像是再也忍受不了了，对着唐歆艺那张得意的脸，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
“这一巴掌是告诉你，有些事情不能乱说，你要对你自己说过的事负责。”
还没等唐歆艺反应过来，唐小小就又一个巴掌扇了过去，“这一巴掌，是替已经去世的闫天辰打的，我承认这件事和我脱不了干系，但是还是因为你，这件事我们谁也脱不了干系，这是我们两个欠闫天辰的，也是我们两个欠潇晴的。”
唐歆艺捂着自己被打的涨红的脸，半天没有缓过神来，等她反应过来，唐小小已经越过她要走了，她再也忍受不了了，不由分说的冲上去，就要把被打的都还回来。
但是还没等她靠近唐小小，就被程赫一把架住了，“唐歆艺小姐，唐小小是老板的贵客，是不允许你对她动手的。”
唐歆艺哪管得了这么多？疯狂的挣扎，边挣扎边骂道：“唐小小你个贱人，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吗？你要不要算算有多少人因为你死掉了，你这个祸水，为什么所有人都这么对你这么好？凭什么您能打我我就不能还手？”
唐小小站在程赫身后，冷眼看则唐歆艺发疯，“不因为什么，唐歆艺，就因为你，永远也赢不了我，这是注定的，总有一天，你会死在我手里。”
唐歆艺疯了一样的骂道：“唐小小你这个贱人！祸水！狐狸精！害人精！你克死了你爸妈还克死了闫天辰，你早晚有一天要克死所有人，所有你喜欢的喜欢你的人都会因你而死！你注定要孤独一生……”
还没等她骂完，她就被一阵巨大的拉力从程赫身上拉了下来，向后拉去，整个人被狠狠的甩在地摊上，还没等她看清，就听到程子晔紧张的声音，“小小，你没事吧！”
她这才看清了刚才拉她的人就是程子晔—她的盟友，此时此刻把她像一个不要了的物品甩再一边，然后对那个连正眼看他一眼都不肯的唐小小嘘寒问暖，仿佛她才是他挚爱的瑰宝。
唐小小并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地向后退了一步躲开程子晔的手，拒绝的意味很是明显，程子晔显然已经习惯了，并没有什么失落的神情，反而是回过头冷冷的瞪了程赫一眼。
“叫你送小小走，你就是这么送的？让一个疯女人对小小大呼小叫，我是这么教你的吗？”
程赫全身一震，刚才他分明应该把唐歆艺甩开，但是他没有，他只是驾着她，没有让她靠近唐小小，当然也没有堵上唐歆艺的嘴，这一切自然都被程子晔看到了，他跪了下来，“是我的错，老板。”
程子晔懒得和他废话，“不用我说了吧！自己去地下室领罚吧！两天！”
程赫一点也没反抗，应了一声，就二话不说的走向了地下室。
唐歆艺可能不清楚，但是唐小小却清楚地很，那个地方，是程子晔惩罚人的地方，哪里每天都有很多俘虏间谍到那里来，那里有他们集团自己的逼供方式，唐小小也是见过那里的，令人作呕的气味和此起彼伏的惨叫，当时他就觉得，那里和地狱，估计也没什么分别了。唐小小只是不小心进去过一次，就三天没有吃下过饭，更别说要在那里呆上两天了。
但是她并没有说话，而是冷眼看着程赫离开。
程子晔确定唐小小并没有说话，才转头看向唐歆艺，满脸都是厌恶，“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你要清楚自己的地位，我们只是盟友，我还没有说过你可以对小小动手吧！”
唐歆艺维持着倒在地上的姿势，低着头，默不作声，但是紧握的双手却透露出了她此刻的心情。
“还有，你那一身打扮是什么？你是长得和小小有几分相似，但你以为你穿上白裙子就能和她相比了吗？只会让我更加恶心，这次给你一次机会，过来给小小道个歉，我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回去换了这身皮，我们的合作还能继续。”
唐小小冷笑了一声，看着唐歆艺，没有丝毫同情，她反而很好奇，像她这么讨厌她，怎么才会向她道歉？
唐歆艺是万分不愿意向唐小小道歉的，但是现在，为了维持了程子晔的合作，她不得不这么做。
她咬着牙，用蚊子一般的声音快速的说道：“对不起。”
“我听不到！”程子晔说道。
唐歆艺屈辱的闭上了眼睛，“对不起！”
唐小小轻笑了一声，“没关系。”
唐小小说话了，程子晔也就没有再说了，“可以了，滚吧！”
唐歆艺慢悠悠的站起身，一瘸一拐的消失在了两个人的视线中。
直到唐歆艺的身影消失不见，他才开始继续说话，“走吧！我送你！”说罢就走在前面，带着唐小小离开。
唐小小没有作反应，而是一言不发的跟着他，两个人一路无话。
很快，程子晔带着唐小小就走到了大门前已经等着她的车前，潇晴已经带着吓得缩成一团的周雪坐在了车里，她恶狠狠的瞪着程子晔，恨不得能将他生吞活剥，程子晔毫不在意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
唐小小钻进车里，叹了一口气，抓住潇晴的手，“小晴，我们走了。”
潇晴这才抽回视线，握紧了手，直到车子已经平稳的驶上了公路，她才说道：“原来她真的没死。”
唐小小答道：“是啊！我曾经，亲手把刀插进了他的心脏，但是他还没有死？”
潇晴看了她一眼，“你确定吗？”
闻言唐小小瞪大了眼睛，她诧异的看着潇晴，“你是觉得我在骗你吗？我为什么要骗你？程子晔那么害我，那样害你，我为什么要帮他说话？”
潇晴懊恼的捂住了额头，声音有些颤抖，“对不起小小，我不是故意怀疑你的，你知道这件事是我心里过不去的一个事情，我要是有那个力量，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没关系。”唐小小说道，“我知道，我也是这样，现在我也想不清楚为什么他还活着，但是如果还有机会，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她伸出手把周雪抱进怀里，“小雪，孤儿院现在已经不安全了，你要不要跟我回家？”
也许是因为这次变故，让周雪觉得，唐小小是可以依靠的人，所以她怯生生的点了点头，唐小小激动的把她抱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