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清冷的眸里溢满深沉的情感,“阿璃……”
看到这样的他,阿璃一时百感交集,她还清晰的记得,她们初初相识的时候……
尽管她已经彻底的属于他了,可是也不知为什么,他却仍旧有种不真实,也有一种不那么踏实感,总有一种她属于是天边的云般,让他抓不住,理不清。
第二天满身被碾压一遍的酸痛中醒来,却对上一双晶亮的桃花眸,他就那么支着头望着自己,“醒了?”
一开口,是他那魅惑人心的微哑声,让她的身体一颤。
“你什么时候醒的?”
听着她的那如猫儿般的声音,南宫玄的心软成了水,“刚醒!”
他说的那么自然,她只当他刚醒,可是她哪里知道,他一夜未睡,却仍旧精神饱满,神采奕奕。
他们还裸身相对,阿璃羞窘,你,你转过身去,我要穿衣。
阿璃难得想到一点,顿时惊讶的看向他,“你,你没上朝?”
南宫玄那张美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抹尬色,“咳,朕今日休沐……”
“是这样吗?”
“当然!”
“那唔……”
阿璃下面的话被对方尽数吞去……
等起身时,看到的是床榻上那红梅朵朵,惨不忍睹,阿璃羞窘的抽了下唇角。
南宫玄心中的爱意却愈发的浓,将她拥在怀里,二人又是一番耳鬓厮磨,等下榻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了。
身为二人的贴身太监,和贴身额宫女,如何不知发生了什么?
听到动静,红云在门外轻声道:“主子?”
“进来吧。”
红云带着宫女一进来,便红了脸,低着头不去看她们。
这一天,南宫玄一直陪着阿璃,哪里也没去,什么也没做,阿璃怕耽误他的政事催了他几次,他也没理会。
对于初为人妇的她来说得到了极大的安慰。
对于掌管着整个后宫的柏凝月来说,后宫里的任何秘密都逃不过她的耳目,她一夜未睡,雕塑般的坐在梳妆台前只目光空洞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她的声音是久未说话的沙沙哑哑,她那惨笑一声在空荡荡的寝殿里回荡,她对着镜子继续道:“柏凝月,你不是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刻吗?你不是早就等待着这一刻吗?那你为什么还无法接受?你的心在痛什么?再痛什么……”
妆台上所有的东西都被她猛然扫落在地,只因寝殿里的地上铺了厚厚的虎皮地毯,发出的也是闷闷的声音,就好像她心里那种难言的闷痛。
她惨笑一声,“你这个穿越你好失败,你知道吗?你真的失败,可是……你不是早就对这样的结果早有准备不是吗?记住,只要最后他属于你这才是重要的,谁又没被绿过呢?”
她的笑容那么的灿烂,然而眼里却好像藏了一把锋利的刀子般,森然道:“柏凝月你记住,这里可是上位者随便杀人的古代,你的机会多得是,眼前的得失没什么!”
即使如此难过,她却没有掉下一滴泪,她的格言里,眼泪是无能者的东西。
霜儿和秋月焦虑的站在窗外,却不敢打扰,更不敢惊扰,都知道,主子此刻正在盛怒中,她们不想成为主子的迁怒者,只能规矩的站在窗外等待,等待着主子将情绪压下去。
良久,才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来人!”
二人精神一震,进了寝殿……
她此时已经收起所有的情绪,如往常般柔笑一声,“刚刚起,替我打水洗漱吧。”
若她们不是一直跟在她身边,若不是她们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任何人都看不出刚刚她的盛怒。
霜儿小心的应了声,便出去了。
阿璃日上三竿了才腰酸背痛的醒过来,浑身好像被碾压过了一遍的感觉,疼的她龇牙咧嘴,红袖和红云都抿嘴笑着收拾床榻,阿璃更是脸颊上火辣辣的,总之还是害羞,不等她问。
红袖很贴心的禀报,“主子,皇上早早的就上朝了,估计该快下朝了吧……”
说着,南宫玄径直进了寝殿,看着她披头散发的正在梳洗,那头长发犹如缎子般散发这幽幽的光芒,让人想摸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