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站在蓝色的跑车前,今天的骆宁也太高调了吧,完全不像他平时的作风。
骆宁还不了解米粒,见她一脸打量的样子,就知道这丫头又不知在想些什么。
“可别误会,上次的事故我的车不是还没有处理嘛,这是临时跟我妈借的。”
骆宁这一说,米粒倒是想起来了,骆宁好像跟他说过,对方的车主一直联系不上。
如果骆宁知道这个神秘的F先生就是对方车主,会是什么反应?
“米粒,生日快乐!”
刚一上车,骆宁就迫不及待的将礼物拿了出来,米粒看着骆宁递给自己的锦盒,包装的很是华丽。
“里面是什么?”
骆宁一笑,确是没说。
“打开看看。”
撕开包装纸,里面是一个蓝色的锦盒,打开盖子,里面竟是一条钻石吊坠。
米粒看着那条吊坠,确是半天没有动静。
“怎么了,不喜欢?”
骆宁忐忑的看着米粒,这礼物他可是选了很久的,据说还是MR。F亲自设计的,寓意是祝福收到的人永远幸福。
“不,我很喜欢。”
以前每一年骆宁也会送自己礼物,但是除了布娃娃,就是各种好吃的,今年却是不一样了。
吊坠的样式很别致,可见骆宁再选的时候,肯定是费了一番功夫的。
“喜欢我就给你戴上。”
拿起锦盒里的吊坠,骆宁慢慢的撩起米粒的头发,露出犹如天鹅颈般美丽的脖子。
米粒的脖子很白,在项链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白皙透亮,靠近米粒,就能闻到米粒身上那淡淡的香气。
带吊坠的时间很短,但对外面的人来说,却像是一万年一样漫长。
傅伯言看着跑车里紧紧相拥的两人,讥笑出声。
原来他以为她会是不一样的,原来天下的女人都一样。
头发被轻轻地放下,米粒看着脖子上的这个吊坠。
“好看吗?”
骆宁好笑的看着米粒,原来米粒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现在的她就像是等待大人夸奖的小女孩一样。
温柔的将米粒面前的碎发缕到耳后。
“好看。”
米粒系上安全带,一抬头竟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呼啸而过。
那辆车?
好像傅伯言的那一辆,但是他不是已经走了吗?
“傅朝阳,这种日子我已经过够了。”
“傅朝阳,放过我好不好,放过我吧,我已经不爱你了。”
“妈妈,妈妈……”
“闪开,你不是我儿子,我不要你这个儿子,你为什么要生下来。”
双眼慢慢变得猩红,脚下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车速不知不觉竟是已经超过了一百四,旁边的警报器里不断发出嘀嘀的声音,傅伯言确像是根本听不见了一样。
“霜儿,我错了,我改好不好,不要离开我。”
“没有了,傅朝阳,我们已经没有未来了,再不走,我会死的。傅朝阳,我知道你爱我,所以放了我,让我走。”
“霜儿……”
“妈妈……”
激烈的喇叭声和耀眼的灯光从前方传来,傅伯言猛地一踩脚刹,车辆在地上打了一个圈,猛地停在路边。
傅伯言趴在车前不断地喘着粗气,车里明明开着冷风,身上确是已经大汗淋漓。
“神经病啊你,会不会开车啊,这里又不是赛车道,你开那么快,想死啊,你想死,我还不想死呢。
喂,说你呢,下车,赶快下车。”
刚刚被吓坏了的车主几乎是暴跳着拍打着傅伯言的车子。
刚刚真是吓死他了,他本是悠闲地开着车,结果这家伙就像是开着火箭一样冲了过来。
傅伯言猛地抬起头看向车外的人,明明什么都没说,车外的人确是再也不敢拍他的玻璃了。
车主心有戚戚的看着傅伯言猩红的眼睛,这家伙不会真的是个神经病吧。
“注意啊,下次可别开这么快了,可不是人人都像我这么好说话。”
车主一边说着,一边往自己的车退去,等最后一个字落下,猛地踩下油门跑了出去,几秒种后就不见了踪影。
身旁的手机还在不断地闪烁,傅伯言拿起手机,还是姜媛。
“喂。”
里面传来姜媛略带几分委屈的声音。
“伯言,你终于肯接我的电话了,你现在在哪里?”
傅伯言微微头疼,他现在任何一个女人的声音,都不想听到。
“我在回去的路上,刚刚在开车。”
回去?
“伯言,你去哪里了?”
“这个你没必要知道。”
姜媛捏着手机的手紧了一紧,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
“呵呵,我就是随便问问,伯言,我约了一家法国餐厅,地址我一会儿发给你。”
“知道了。”
放下手机,傅伯言挤了挤自己微痛的额头,启动车,往前驶去。
“想吃什么?”
米粒埋在一堆数据里,一边翻看着自己的笔记,一边查看着手机。
“你选吧。”
骆宁看着米粒,回去的时间这么短,这家伙竟然还在忙着工作,还记不记得今天是她的生日。
伸手将手机从米粒的手里夺过来,骆宁将手机放进自己的兜里。
“闭目养神,累了一天了。”
悠扬的音乐在车厢内响起,米粒摘下自己的眼镜,长这么大,也就只有骆宁敢夺她的东西。
闭上眼睛,靠在后背上,记忆慢慢的回到了她和骆宁刚认识的那一天。
米言一身脏兮兮的回到家里,一张小脸也哭的惨兮兮的。
“小言,谁欺负你了?”
“姐,西街院子里,刚搬来的那个哥哥欺负我,还弄坏了我的东西。”
“他弄坏你什么了?”
“姐姐刚刚给我做的那个纸飞机,被他给撕坏了。”
米粒拉着米言气势汹汹的来到西街,骆宁好像被他的妈妈罚了,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院子里。
“就是你欺负我弟弟?”
骆宁看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黄毛丫头,后面还躲着刚刚被自己吓跑的那个小萝卜头。
“就是我,怎么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米粒嘿嘿一笑,伸手把藏在身后的一个袋子扔了出去,骆宁只见一个白色的袋子朝自己飞来,刚要伸出胳膊挡,白色的袋子确是砸在他的胳膊上瞬间爆裂,里面的水全部淋在了他的身上。
骆宁整个人都呆了,愣愣的看着自己湿淋淋的衣服。
“哇……”
当时可是冬天啊,被一袋冷水浇了一身,骆宁毫无意外的感冒了,发烧,咳嗽了好几天,整个人大病了一场。
自此东街和西街的战争彻底爆发。
友谊其实是很奇怪的,明明是冤家,但是她和骆宁竟然打着打着打出了友谊,到现在不知不觉他们竟然已经认识了十四年。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