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瓷听到许志平这话,心里暗自琢磨着,几年之后,房地产行业会迅速崛起,如果把握住这个方向,就一定会跻身大企业家之列。看来安秀雅还是趁着这个机会,去南方打拼一下,也在阶级固化之前有自己的高度。
走到黄浦江便,许志平见安小瓷满头大汗,便贴心地说:“小瓷是不是很热啊,叔叔给你买冰淇淋吃。”
安小瓷兴奋地点点头说:“谢谢叔叔!”
盛夏的天气,江边的风夹杂着一丝清凉,让满头大汗的安小瓷感觉很是舒畅。
安秀雅眯着眼睛眺望着远方的轮渡说:“小瓷,你对许叔叔的感觉是怎样的呢?”
安小瓷想了想说:“妈妈,你知道的,我从小就相当于没有爸爸,我也从来没有体验过父爱的感觉,唐爸爸给我严父的感觉,虽然我也很喜欢他,但是总感觉唐爸爸给我的是一种距离感,可是很多时候,许叔叔给我亲爸爸的感觉,那是一种家人的温暖。”
安秀雅平静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那如果有一天,我和许叔叔去了南方,你会和我们同去吗?”
安小瓷有些犹豫,虽然她也想在发达的地区上学,可是一想到和她关系很铁的唐东霆和钱多多还有很爱她的安小鱼和安小虎,她又觉得在小镇也挺好的。她咬着嘴唇想了一会说:“如果你想去南方,我是完全支持的,可是我还是很害怕去南方上学,就上海而言,他们说话我完全听不懂,说不定还会因为是外地人不会说本地话而被同学笑话。”
安秀雅皱了皱眉头说:“既然是这样,我又怎么能扔下你去南方呢?”
安小瓷轻松地笑了笑说:“可是你看小鱼哥哥的爸爸也是独自出去打工了,你即便是出去打拼还能时常回来,可是大舅却只能一年回来一次。”
安秀雅摇摇头说:“你和小鱼还是有些不同的,小鱼虽然也是一个人生活,可是他毕竟没有倪德生那样的人骚扰,如果我去了南方,倪德生再骚扰你可怎么办。绑架了你可怎么办。”
安小瓷嘴角牵起一丝微笑道:“妈妈,这你可就多虑了,倪德生虽然坏,可是他很笨的,我怎么可能被他困住,再说这边还有唐爸爸的人照顾着,他敢动我一根手指,唐爸爸第一个不同意。”
许志平拿着两个彩色的冰淇淋给她们说:“我也不知道你们喜欢吃哪个口味的冰淇淋,就一种口味来了一个球,你们尝尝好吃吗?”
安小瓷接过冰淇淋吃惊地说:“天啊,哈根达斯!这个好贵的。”
哈根达斯即便是在那个年代,都算是冰淇淋中的贵族,安家的两兄弟也只有钱给她买两个球,没想到许志平一下子买了一大碗,每个口味都来了一个。
“也没有太贵的,我们平雅大楼的一层就有卖这种冰淇淋的,我平时吃着感觉味道还不错,恰巧在外滩也找到了这种冰淇淋,就买来给你们尝尝。”
安小瓷吃了一口,浓郁的奶味和热带水果的味道杂糅在一起,冰凉的感觉冲击着每一个味蕾。
安秀雅看了看盒子说:“这种冰淇淋小镇也有卖啊,但是似乎哪里不一样。”
许志平说:“小镇那家哈根达斯的冰淇淋店我也去过,但是味道不如外面卖的,从价钱来看,八成就是假的。”
安小瓷赞同地点点头说:“这个冰淇淋确实比我们那里的哈根达斯好吃多了!”
许志平揉了揉安小瓷的头说:“小瓷喜欢的话,叔叔再买给你。”
安秀雅抱怨到:“可别再说给她买冰淇淋了,这孩子总是不知道节制,你上次给她带了冰淇淋糕点,本来是在冰箱里存着让她吃一个月的,可是她居然一天之内就全部吃光,更过分的是还怂恿两个哥哥一起吃,结果三个孩子拉肚子拉了整整两天。”
许志平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安小瓷羞得满脸通红,生气地跺脚道:“妈妈,这事儿你答应过我不许和别人说的,你干嘛还告诉许叔叔!我也要面子的啊。”
安秀雅说着也跟许志平一起笑了起来,说:“没事的,许叔叔也不算是外人,谁让你那么贪吃的。”
许志平憋着笑说:“好了好了,我们不笑了,咱们一会去坐轮渡吧。”
安小瓷瞬间忘记了刚才的尴尬,兴奋地喊道:“好耶!”
安小瓷来过上海无数次,可是从来都没有坐过轮渡,连旅馆都是住火车站旁边的便宜旅馆。
她站在轮船的甲板上,感受着清凉的风,江水拍打着船舷激起几朵白色的浪花。许志平拿来一件淡蓝色的披肩,搭在安小瓷身上说:“小瓷,风这么大,你小心别着凉了。”
“这个披肩真的好漂亮!也很合身呢!叔叔什么时候买的呢?”安小瓷欣喜地说。
许志平回忆起往事:“这件披肩是我在国外买的,那时候我妹妹还活着,我们举家迁到国外,我攒了几个月的零花钱才给妹妹买了一件披肩,这是她最喜欢的衣服。”
“后来呢?”
许志平叹了一口气说:“后来妹妹还没有回国就生病走了,这件衣服她走之前也没有舍得穿。”
安小瓷见许志平眼里闪着泪花,伸出小手递给他一张纸巾说:“叔叔别太难过了。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许志平从回忆中出来说:“恩,今天是陪着你和秀雅出来玩,本来不该说这些的,你穿上这件衣服真的很漂亮啊,你要是不嫌弃,叔叔就送给你了。”
安小瓷受宠若惊地说:“真的吗?太好了,我一定会好好爱惜这件衣服。”
安小瓷摸着柔软的披肩,忽然感觉到这件衣服是如此沉重,因为她承载着许志平对妹妹的思念和对她的信任。
上海的几天游玩,让安小瓷大开眼界,虽然她是穿越回去的,也曾经去过上海,可是她现在才知道,原来这座现代化的都市还有那样文艺而古典的一面。
告别了上海,他们直奔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