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感觉自己的心上像是被剜了一块肉般,他万万没有想到方心语竟遭受了这样的折磨。
看着匍匐在地上只为了一口水的身影,傅斯年的脸寒气逼人,阴冷的可怕。
画面一转。
只见画面里那个略显娇小的身影,在男人的胯下承欢,傅斯年的双手瞬间紧紧握住,就连指甲都陷进肉里。
额上的青筋在不断跳动,他死死地盯着那不堪入目的画面,傅斯年瞠目欲裂,他的身体,连着他的心都在不住的颤抖着。
不论是谁,看见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玷污,都不能忍受。
傅斯年手中的拳愈发紧了,方心语受到的痛苦,他一定要百倍千倍地讨回!
画面很昏暗,无法看清那个男人的脸,只是隐隐看见男人的脸上贴着一块胶布。
这时,听见那男人的笑声从屏幕里传出来,傅斯年骤然起身,一拳将屏幕砸碎!顿时,屏幕上的裂缝像蛛网般四下散开。
手背上的关节扎着玻璃碴子,混着血迹,随着呼吸声一滴一滴落在地上。耳边还回响着她既是痛苦又是欢愉的叫声,与那画面中男人的辱骂声交织在一起,几乎将傅斯年的理智吞噬。
强迫自己定定神,傅斯年不断告诉自己,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要立刻找到他们的下落。
只是,录像上的灯光过于昏暗,仅从这盘录像带上找到线索无异于痴人说梦。
傅斯年略一沉思,看来,只能先从送包裹的人查找,顺藤摸瓜,找出绑匪。
“陆远,马上将公司门口上午的监控录像调出来!”傅斯年打电话给陆远的时候,陆远正在为找不到方心语的下落苦恼。
接到傅斯年的电话,便立刻往监控室赶去。
“总裁,今天上午的监控录像已经调出来了。”陆远看见傅斯年亲自到监控室,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
“把上午送包裹的人,找出来。”傅斯年低沉的声音让陆远为之一颤。
很快,陆远便查出上午十点的时候,有一个人送了包裹进来。只是,这个人穿着一件连帽衫,将帽子戴在头上,一直低着头,看不清人脸。
这人将包裹放在门卫室,便匆匆离开。
“总裁,还是需要调取全城的监控录像,才能将这个人的具体住址找出来。”陆远看向傅斯年,低声建议。
“马上去办!”傅斯年沉声说道,陆远点点头,便立即离开。
在洛城,虽然傅斯年说一不二,但是想要干预整个城市的监控设备,还是需要花费一点的功夫。
陆远直接去了警察局,他知道现在警方也是在竭力寻找这个绑匪,若是与警方合作,必定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这个人。
警察局里,陆远坐在警察的面前,说:“今早,傅总收到了匿名的包裹,和连日来的变态杀人狂一案有关。现在需要你们警方的配合,将今早全城的监控录像调出来给我。”
听见这话,负责的警察倒也没说什么。他知道陆远是傅斯年的人,傅斯年在洛城有多大的势力,没有人不清楚,何况这个案子困扰他们许久,既然傅斯年有线索,更是再好不过。
“好。”警察点点头,便开始着手调监控录像。
傅斯年正等着陆远将全城的监控录像送过来,他神色紧绷,这些天的事情,纵然是他也觉得有些身心疲惫。
只是他此刻满脑子都是那盘录像带里的画面,梦魇一般挥散不去。
一想到方心语正在承受着非人的折磨,他的心就一阵阵抽搐,疼的几乎快要窒息。
焦虑和不安的情绪抑制不住地蔓延着,傅斯年从不知道自己有一天竟会这样害怕。
等待是漫长的,等陆远将全城的监控录像拷贝过来的时候,傅斯年还在监控室里。
“总裁,这是全城的录像,已经拿过来了!”
“增派人手,立即顺着这条线,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个人找出来!”傅斯年冷声吩咐道。
时间渐渐流逝,陆远觉得自己看着电脑画面的眼睛几乎已经模糊了。
这时,画面中出现了一个带着连帽衫的男子,陆远的鼠标停了下来,再对比了公司门口的录像,陆远觉得两者很是相似,再细细对比排查,便锁定目标。
“总裁,找到人了!”
傅斯年立刻看去,厉声说道:“找出这个人的地址。”
陆远办事的效率很高,很快便将住址查到。
“总裁,地址已经查到了,是一栋民房,但是不知道具体是哪一间,我担心等我们找到的时候,人就跑了。”
“通知警方,发布犯罪嫌疑人的信息,缉拿悬赏,但凡有能提供线索的人,一条线索50万。”傅斯年思考了片刻,沉声说道,“另外,强调一下嫌疑人脸上贴着胶布。”
陆远不知道傅斯年这个命令的用意,但还是照办。
……
现在还是酷夏,天气炎热,民房出租的屋子价格低廉,所有的设备都很差。
热浪还是一波接着一波,从开着的窗子不断往屋里灌。房间的温度虽然比不得外面的闷,但是这样的温度还是让人有些受不住。
看来,是要下雨了。正在出租屋里的一个男人默默想着。
他的额头上是密密麻麻的细汗,打开从楼下刚买回来的一罐冰啤酒,猛地灌下。
清凉的啤酒下肚,身上的温度似乎也降下来不少。
他吃着打包的饭菜,热汗又开始流下来,将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浸湿了。
房间里是没有空调的,他想起今天刚刚买了一台电风扇,便拿了来,插上电源。
凉爽的风吹在身上之时,他感觉整个人又活了过来。
若是平时,自己是断然舍不得花钱买的,但是最近简简单单就得了几千块钱,这让他花钱的手笔便大了起来。
没有想到这钱还挺好赚的,男人有些得意。
吃过饭,打开老旧的电视机,想找点电视剧看,但是现在的电视剧都很无聊。
他百无聊赖地换着台,看见电视上播着一条新闻,整个人瞬间被打入冰窖,周遭的热气似乎都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