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方心语愣了愣。
“是我。”傅振宇苦笑:“心语,关于之前的事情我很抱歉。”
“没事。”方心语笑:“这件事情也不怪你。”
“是我不好,造成现在的局面。”傅振宇痛苦地摇摇头。
盛小月此时翻了个白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缠缠绵绵痛苦认错呢。
“赶紧的阿宇,现在傅斯年失血过多,需要你……”盛小月有些不好意思。
傅振宇点头:“我知道,应该的,他是我的亲弟弟。”
“那我就带着心语去住院了啊。”盛小月嘻嘻一笑:“回见咯。”
傅振宇眼眸一痛:“她怎么了?”
“放心吧,没什么事情。”盛小月挠挠头:“就是她有了一周身孕了,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傻姑娘。”
傅振宇皱了皱眉头,眼神里充满着一些讶异与不可思议。
她怀孕了,时间为一周。
那么孩子一定是傅斯年的。
他眼色沉痛。
他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将她禁锢在他身边,却没能留住她。
而傅斯年呢,只是离开,却轻而易举的俘获了她的内心。
终究是他输了。
输的彻底。
从一开始救了傅斯年,或许他就知道是这个命运,只是再也没有当初的那些美好。
“医生,抽血吧。”傅振宇带着几分释怀,带着几分轻松。
“嗯。”医生看着眼前的混血儿不禁多看了好几眼。
方心语躺在病床上:“哎呀,小月,我真的没什么关系,你非要……我真的没有这么娇弱啦……”
盛小月点头,笑着道:“那不行,肚子里可是我的宝贝,你得为他好好养身体,知道么?”
“嗯。”方心语笑。
此时陈霖赶来医院。
“哎呦,方小姐,很不巧,我们又见面了啊。”陈霖眯了眯眼看着旁边盛小月,长得一张可爱的面容,心里有些高兴:“这位是何方美女,你也不介绍一下啊,心语?”
“我的闺蜜,小月。”方心语笑了笑。
“盛小月????”陈霖一脸惊恐:“传说中最厉害的黑帮军火老大竟然长得这么可爱,天惹……”
这一句天惹不禁逗笑了方心语,陈霖真是个逗逼,任何时候都能给大家带来欢声笑语。
“我呸,麻烦您这位大爷说话长点心好么,看你人魔狗样的,说话怎么这么欠揍。”盛小月翻了个大白眼。
“那美人儿赏个机会,让我了解一下呗。”陈霖贱兮兮的说完,却没发现一阵阴寒的面容。
“她是我的。”顾承衍语气有些不高兴:“请您摆正您的位置,撩妹请出门右拐,不送。”
陈霖嘴角抽搐的看了一眼顾承衍,很难想象这两个人怎么能凑一对。
“话说顾总,你这也太霸道了吧,我也没说要撩走盛小姐啊,我只是秉着一副崇拜的姿态去面对她的,你这说话有失偏颇啊。”陈霖啧啧:“我就想交给朋友,陈总太不给面子了吧。”
顾承衍不说话,他懒得跟傅斯年有交集的人称兄道弟,他曾经跟傅斯年亦敌亦友,因为方心语和盛小月的关系,他们彼此关系才稍稍缓和。
“那个,斯年他还好么?”方心语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嗯。”顾承衍不敢跟方心语说一些重的话:“赵子钰抓进警局了,过几天会开庭,警方重视这次军火特大案,毕竟这是国内外的案件,等于是轰动整个洛城。”
“那斯年会不会被牵扯进来?”方心语突然忧心忡忡,她知道傅斯年地下有势力,等于他是洛城的老大。
“啧,心语你也太偏心了,你都不问问我。只晓得问你们傅斯年,张口不离傅斯年,我要跟你友尽。”盛小月哼了一声。
“放心,不会的,警方的势力中也有傅总的人,根本不会爆料出他,更别说爆料我们了。”顾承衍揉了揉盛小月头发:“方小姐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将我的小月带走了。”
“没事,没事,你们过二人世界去吧。”这让方心语不由得呆愣,原来他们两个在一起了啊。
“你你你,方心语……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枉费老娘对你这么好。”还没说完就被顾承衍给抱走了。
“孽缘啊。”陈霖桃花眼笑起来电力十足。
方心语抬眸:“陈总还有别的事情?”
“也没什么事情,就过来看看你跟斯年,听说你有了小宝宝了,哈哈,不由得为斯年感到高兴。”陈霖喃喃道:“你这次住院到什么时候,斯年那个合同你还没有签约,还有傅氏,可能要归你管了,过段时间我可能要回盾皇了,公司内部出了一点事。”
“我管?我只是一个主播。”方心语笑。
“你可以的。”陈霖拍拍心语的肩膀:“好好配合治疗,有什么不懂得直接问王秘书就行,黑道那一块有陆远,你根本不用担心。”
“嗯。”方心语突然觉得一切还是很美好。
至少大家都在。
斯年,她无论怎么样,都会等着他。
“傅氏的股权,我讨来了王婉瑜的二十,等于你要替斯年掌管百分之七十的股权,我相信你可以的。”陈霖笑眯眯地。
此时傅振宇敲了敲门。
陈霖看见他的到来,脸色有些不好看。
“你怎么来了?”他神烦这个男人,害的斯年跟心语两个分道扬镳,任何阻止他们幸福的人,他都讨厌。
“我来,是跟心语道别的,我能跟她说说话么?”傅振宇眼神带着黯然。
“当然可以,期望你别打什么主意,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陈霖冷冷地说完便离开了。
“心语,真的很抱歉。”傅振宇有些愧疚:“害你跟斯年这么……”
“没事。”方心语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面对眼前陌生的阿宇,她只能装作释然的模样:“都过去了。”
“从你走后,谢芸芸被我逼的上吊自杀。”傅振宇有些痛苦:“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会不顾一切的去找斯年,原来一切都是我自欺欺人而已。”
“她死了?”忽然间,她内心不知是什么感受,像是打翻了某种坛子,五味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