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寒仔细一看,发现那辆最中心的黑色轿车里面坐着一个看起来有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此人头发微白,肤色白净,眉毛眼睛细长,腮下无须,双眼时不时的透露出奸诈阴险的光芒,乍一看,此人给秦天寒一种城府极深,阴险恶毒的感觉。
车里除了那个男人之外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男人,应该是他的助手,只见那年轻男人嘴唇张合,显然是在讲话。秦天寒侧耳倾听,竟能听到他们的谈话。
只听那年轻男人对那中年男人说道:“老板,早上传来消息,血眼带队暗杀华云的行动失败了。并且还折损了二十五个血宗高手。”
那细眼男人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我早看那血眼不爽了,仗着血祖给他撑腰,在我面前趾高气扬,这次他扬言要在一天之内将华云和黎天的人头取到,现在算是出糗了,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在我面前这么猖狂。”
旁边的年轻男人听到自己的老板这么说,也跟着嘲讽道:“就是,那个血眼向来不把老板放在眼里,这次他还受了重伤,差点死在了江县。”
“竟然有这事?谁能将血眼重伤?”助手的话顿时让何荣光好奇起来,虽然他嘴巴里看不起血眼,但对于血眼的实力他却忌惮的很,血眼这样的高手竟然都会被重伤,他的对头身边到底有什么样的高手?万一这个重伤血眼的高手来偷袭自己,那自己的安全岂不是完全没有保障?何荣光那白净的脸庞上布满了阴霾,看得助手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血眼没有讲谁把他伤了,但一逃回来后,血眼就乘坐飞机到了燕京,十万火急的进了老皇城,肯定是去跟血祖告密去了。
听到助手的话,何荣光冷冷的一哼,吓得旁边的助手噤若寒蝉起来。
何荣光之所以生气,那是因为虽然他如今已登上高位,但是他最大的心腹大患依然没有除掉,华云和黎天领导的第四集团军固然是个大的威胁,但最大的心腹之患却不是第四集团军,而是老皇城里面那位。血祖就像一头盘踞在老皇城的妖兽时时刻刻威胁着何荣光的安危。
何荣光比谁都清楚血祖的由来,如果没有血祖,他一辈子都不可能登上如今这个位置,他是在血祖的帮助下才干掉了好多潜在的竞争对手,并将华云和黎天这两位最高领导人给逼了下来。
即便时隔已久,但一想起初见血祖时的情景,何荣光的心就慌个不停。
何荣光第一次遇到血祖那是在两年前的一个夜晚,那晚他路经老皇城外,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毛骨悚然的怪叫声。何荣光听到那声音既惊恐,又好奇,最后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冒险进入了一座荒废许久的老屋内。
当时跟随何荣光同行的还有十几个保镖手下,虽然人多势众,但一进入到那栋阴森的老屋子后,众人就感到一股子寒气直往他们身上窜,给人一种极度不安的感觉。
随后,那让人背脊发凉的怪叫声又响了起来,何荣光在众多保镖的护卫下,硬着头皮朝着老屋子里面搜查而去,最后发现那怪叫声是从一个古井里面传出来的。
众人惊恐,这被封死的古井为何会有怪叫传出,当时在场的众人纷纷想到了冤死枯井的女鬼,说不定这老屋子以前住着皇帝的嫔妃,被人害死,丢弃在这枯井里面,而那冤魂却迟迟不散,至今依然还在喊冤。
众人听着枯井里传出来的阵阵怪叫,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无尽的寒意将他们包围。
就在众保镖想要劝说何荣光赶紧离开此地时,何国荣却鬼使神差的将那封印枯井的一块玉符给取了下来,众人大叫不好,果不其然,就在何荣光将那刻有复杂符文的玉符给取下来的下一刻,枯井里面怪声大作,狂暴的阴风从枯井里面刮了出来,那镇压枯井的巨大石碑也被那妖风卷飞到几十米外,摔成了粉碎。
这突如其来的惊变吓得何荣光呆立在原地,一众保镖也吓得魂飞魄散,惊叫着要将何荣光带离此处。
镇压枯井的巨大石碑被掀飞,一个血红的身影从枯井里窜了出来,众保镖惊骇,纷纷对着那血红色身影射击而去,然而那血红色身影速度实在太快了,一向自诩为神枪手的众保镖竟然无法捕捉它的身影,而那血红色身影却是催命的阎王,十来个保镖竟然不到一分钟被它全部杀死,最后只剩下何荣光一人呆立在原地。
当时何荣光又惊又怕,那腿肚子吓得直打颤,全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干了,想逃跑根本不可能。
将十多个保镖杀掉之后,那血红色身影才停了下来,接着天上的月光,何荣光清楚的看到那个血红色身影竟然是一头妖狼,妖狼有三米多长,全身血红色皮毛,尾巴有三条,一双妖异的血红色眼睛,满口的利齿,尖长血红的舌头,锋利的爪子。
那妖狼围着呆若木鸡的何荣光打转,却一直不敢扑咬上来,何荣光惊奇,随后他发现妖狼一直忌惮的看着他怀中一直抱着的那块符文繁杂的玉符,玉符发出一道霞光,击打在妖狼身上,妖狼竟发出痛苦的哀嚎,随即惊惧的盯着何荣光。
何荣光看到玉符竟然能对付妖狼,心头大定,他急忙用玉符去打那妖狼,却发现那玉符并不是每次都能发出霞光,这可急坏了何荣光。但每当妖狼要进攻他时,玉符便能自动的发射出霞光攻击妖狼,就这样双方陷入了僵持阶段。最后,那妖狼索性将那些保镖的尸身拖到一旁大口啃食起来,看到自己的保镖被妖狼啃食,何荣光吓得面色铁青。
妖狼的胃口极大,也许是被镇压在枯井里的时间太长了,它竟然一口气将十几个保镖的尸体全部吃完了,但却不见它肚子撑得有多大,好像那些血肉一吃到它肚子里就马上消化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