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爷的意思是,希望我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你那位朋友的下落,是吗?”舒婉心问道。
花满楼也没有解释什么,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他也不担心舒婉心会不会误会什么了。
总之,他现在必须要马上找到马夭,然后将她留下来。
真的永远见不到她,又或是要花费很多时间去寻找她的话,他觉得自己做不到。
舒婉心是一个很聪明的姑娘,纵然她现在有很多想问的事情,但是她也分得清楚轻重缓急,一个人到底是不是真的着急,其实很容易就可以看出来。
她是挺喜欢这个九王爷的,自然不可能做这个九王爷不喜欢的事情,但同时,这个九王爷求自己办的事情,若自己办成了,那岂不是算他欠了一个人情?
想到这里,舒婉心点了点头,“九王爷说的没错,我们舒家确实有极为宽阔的一个情报网,你放心,你这个人情,本郡主拿定了。”
只见,舒婉心说完这句话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不过一刻钟之后,舒婉心便回来了,手里有一个纸条,她废话不说,直接将手中的纸条递给了花满楼并说道:“九王爷,这便是你那位好友现在的位置。”
花满楼打开一看,瞬间额上青筋暴起,她居然敢跑?!
他怒极反笑,暗道:樊天骄,你真是有种,我不过让小厮跟你说了一一句话,你就这么怒气冲冲的走了?
竟然已经到了太湖中央,岂不是马上就想要离开他了?
她难道一点也不在乎自己么?
这种想法对于花满楼来说,简直细思极恐。
舒婉心适时的提醒了一句,“王爷,若现在不追的话,只怕你这位朋友就要离开皇都郡境内了。”
花满楼自然知道樊天骄生气所有的针对目标都是舒婉心,他这次若是想要把她相劝的人劝回来,自然不能和舒婉心一起去。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若只有自己劝她的话,也可以防止她钻牛角尖。
结果,花满楼只是一个眼神,舒婉心就明白他的意思了,借故说道:“家父留在皇都郡的产业还没有一个规制,我在外面耽误的时间已经很多了,再怎么躲着贪玩,少不得还是要回去处理这件事了。”
花满楼省了一笔工夫,明白舒婉心是在给他找台阶下,当下很是感激,便道:“多谢郡主相助,本王这就派府中的管家为郡主安置车马。”
这一回,舒婉心没有和花满楼客气,毕竟她的身份在这里,若是她没有坐他安排的轿子的话,指不定传到外人的耳朵里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至于,这终生大事,少不得还是要等她父皇来了才好说,毕竟她刚来皇都郡不久,这皇室的勾心斗角,或者是利益牵扯,她都不是能清楚,走错一步,都有可能给自己的家族招来麻烦。
舒家只有她一个女儿,所以,她不能因为自己的问题,就影响了舒家在外人面前的神秘度。
再者,她也捉摸不透花满楼是什么想法。
所以,不能妄动。
舒婉心微微伏身,客气了一句,“今日多谢九王爷的款待,多谢九王爷盛情。”
“我就不送郡主了。”
“嗯。”
舒婉心走了之后,花满楼没有耽搁,蓝衣从阴暗的角落里走出来,将花满楼推出了王府。
这个时候,花满楼其实很后悔,第一次质疑自己为什么要弄成现在这幅样子,为什么要假装自己是个瘸子。
因为他是残疾人,所以,他只能坐着马车去追,到了太湖的一个分支码头,换了船,马不停蹄的往樊天骄所在的地方赶了过去。
……
而现在的樊天骄,一直闷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天胜国的太湖,风景乃是天下一绝,彼时她还在褚凤皇宫的时候,东灵的愿望就是,能来太湖游玩一番。
樊天骄没有想到对太湖不敢兴趣的自己反而比东灵更早一步看到了太湖的风光。
怎么说呢,樊天骄想了一下,若是让东灵知道了自己来了太湖,但是却没有欣赏一点风景,一定会抓到自己毒打一顿的。
樊天骄想笑,但是却怎么也笑不出声来。
甚至,有那么点没有出息的想哭,她扪心自问,樊天骄,你真是一点出息都没有吗,人家不过就是说了,不认识马夭这个人而已,就把你自己吓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啪!”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脸上,樊天骄希望自己清醒一点。
毕竟事情已经这样了,那就是没有一点挽回的余地了,所以自己要做的,就是顺应时间改变。
“天骄!天骄!”樊天骄恍惚之间,好像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可是低头转在自己的身上,忽然自嘲一般的笑了一下,还真是个笑话,她现在可是马夭啊,又怎么会有人叫她的名字呢?
或许她和花满楼就是命里注定的没有缘分,所以,连老天爷都不帮他们。
一场大雨,起了一场迷蒙的大雾,将两个人隔绝,花满楼欠了舒婉心一个人情,却也没有将事情弄好。
这使得一向足智多谋的花满楼都觉得有些无力。
……
整整一下午,从一场大雨到月亮高悬,船只终于靠岸了,但是,因为大雨的缘故,所以樊天骄也没有到达自己最终的目的地,而是在一处不知名的码头停了下来。
其实对于樊天骄来说,也没有多大的差别。
反正在哪里好像也都一样,那既然一样的话,那在哪里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漫无目的的走在一片小树林里,原本以为随随便便的就可以走出去,结果,走到一半,忽然停下脚步。
她这是,走到哪里来了?
然后,樊天骄就悲催的发现,自己好像迷路了。
哎……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的节奏啊。
樊天骄走着走着,便走到了一处与竹林格格不入的宅院,从外形上来,简直比花满楼的王府还要豪华,然后,樊天骄耐不住自己想要劫富济贫的一颗心,从这个宅院里偷出来一个玉佩,本来一切都很完美,却在逃走的时候出了纰漏,然后……
然后自己就被宅子的主人抓了一个正着。
樊天骄恍惚之间,想起了被高胜寒抓到的过程,心里觉得哇凉哇凉的,她就说,这个地方和她的生辰八字相克!
……
“大哥,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嘛,你看虽然我偷了你的东西,但是你没有什么损失啊,我这不是连人带东西的都被你抓住了嘛!”直觉上,樊天骄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是一个,比高胜寒更恐怖的人,所以,她只能顺着捧他,毕竟自己还年轻,就算来来回回的颠沛流离,但是想做的事情,那些田园乡野的地方还没有找到,自己如果就这么死了还真是不值得。
白衣男子丹眉凤目轻轻一挑,面色阴沉的问道:“怎么,你怕死?”
樊天骄转了转被捏在人家手里的脖子,在白衣男人渐渐收紧之前,嘿嘿的笑了一声,看起来特别的没有节操。
“您说的这是哪里话呀,这个世界上,还能有不怕死的人?”樊天骄觉得,自己怕死没什么丢人了,这更不是有什么问题,真正有问题,难道不应该是那些,不怕死,或者是看清死亡,或者因为一点挫折就想死的人么?
再者,男子这堪称艳丽的姿色,和高胜寒的冷峻不同,也不同于花满楼的玉树临风,是真的可以用倾国倾城来形容,他是真的很美,甚至比樊天骄长到这个岁数,看到过的任何一个女子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