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亲……李拜天傻眼了,口齿不清地问:“你、你要我亲哪儿?”
“再来!”他双手抓住桃子的手臂,就往怀里拉去。
桃子很倔强:“不。”
“来嘛。”
“你又不喜欢我……”说着,桃子眼中忽然泛起一点泪光。
哎?要哭?普天下的男人都有一个通病——最怕女孩哭,特别是,最怕情到深处的时候女孩哭。李拜天也不例外,这下,他可慌了神:“你别哭!”
“谁说我要哭?”
“我也不是不喜欢你,你这么漂亮,是个男人都会喜欢的,只是……”李拜天挠挠头,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
“你太凶了……当然,是凶恶的凶,不是胸部的胸!”
后面的解释简直是画蛇添足,惹得桃子又掐了他一把。
李拜天难为地说道:“你看,你就是太凶,我都不敢靠近你了……”
“臭流氓!你干什么?”桃子赶紧捂着肩膀,委屈地撇着嘴。别说她冤枉,李拜天更冤枉——姑奶奶,这些不都是您暗示的吗?
“你才是,你干什么?”
他捂着鼻子痛叫,这次,慌乱中的桃子出手力气偏大,当真把他打出了彩,血顺着指缝往下流,看着十分惊心动魄。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点给我找点卫生纸止血啊!”他催促,看着桃子跳到地上,火急火燎地寻找卫生纸,偏偏不巧,找不到!
眼看着血往下流,桃子也十分后悔,这丫,万一讹上了自己怎么办?不过,好像讹上才好呢,这样就可以经常看到……
不是,是说它正儿八经的名字!
能不能别用形容词,用名词?
“神器!”
看着桃子一本正经的纯洁面孔,李拜天有种心肌梗塞发作的前期直觉。
只间桃子把那块雪白雪白的东西撕开——有一层塑料膜——接着展开……
李拜天想死!
“死也不要!”李拜天疾呼,刚才的好心情眨眼消失地无踪无影。
“为什么不呢?”桃子坏笑着:“你看,你真的流好多血,我看着也挺心疼……”
“心疼个屁啊,你就是想看洒家出糗!”李拜天拿脚就踹桃子,虽然每一脚都放空了,仍然抵挡不住他想表达自己愤怒的心情:“你去楼下拿呀,去拿一包不就可以了?你自己造的孽,你得负责!”
“啧啧,矫情什么,就是拿来止个血而已嘛,又不是叫你戴着出去见人。”桃子乐此不彼地介绍:“我告诉你啊,这个是有护翼的,防侧漏;我再告诉你啊,这个材料好好的,可以容纳一杯400ml的水呢;我再告诉你啊,它绵软的面料可以温柔呵护你的小鼻子,干燥无菌很卫生呐。”
卫生你妹呀!
说完,桃子拾了一卷胶带,颠颠地朝李拜天跳过来,不由分说就把卫生巾给他脸上粘。
这种女人,打又打不过,骂也骂不得,李拜天只有挣扎的份,手里那血甩得,就跟杀猪现场似的。
而桃子,早就笑成了一朵花,几番撕心裂肺的嚎叫下来,她稳稳当当地把卫生巾沾到李拜天鼻子上。
“嘛,你看,果然很帅的!”她心满意足,而李拜天只能急躁地喘着粗气,表达对她的愤怒!
可是,喘着喘着,气氛又变了——刚才那一通挣扎,两人可谓是动用了身体上所有肌肉用来厮打,厮打是要肢体接触的,也不知道是从哪个招式开始,两人基本就贴在一起了。
此刻,李拜天躺在床上,桃子做小鸟依人状趴在他的胸膛,这贱贱的汉子忍不住想起无数个孤独夜晚的躁动,以及无数个和秦和守在像素糟糕的屏幕前骚动而无可安放的青春,那种苦涩一瞬间又不见了。
所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教人hold不住。
“坏蛋!”桃子娇羞地说。
“我怎么就是坏蛋了?”
“你不老实。”
“我哪不老实了?”
在李拜天的坏笑中,桃子羞得更厉害了,埋头向他怀里钻去。
“发生什么事了?”
“咔——吱”一声惊魂的声响,二楼与一楼,隐私与泄密之间薄薄的那块门板就被推开,门口站着一个黑峻峻的身影——当然,是在光影中反射出来的结果!
几秒钟吓傻到不能动弹的时间里,手机相机闪光灯明亮地一闪,刺痛了李拜天的双眼,接着,门板又被合上了,飘飘的声音也被掩埋在门板后……
握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