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月?”当南宫紫月与暮词两个人自里屋走出来的时候,枫黛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不是这间房里面只有她们四个人的话,枫黛云简直不敢相信站在暮词身旁的那个笑意盈盈的陌生女子会是南宫紫月。
“怎么样?”南宫紫月微微一笑,露出一抹平凡的笑容,问道:“这个样子走在街上绝对安全吧?”
“嗯嗯,好神奇……”枫黛云愣愣的看着面前那张平凡的面容,五官的位置明明没有任何变化,可是看着却偏偏判若两人,除了那双黑若星辰的眸子,几乎看不到丝毫熟悉的影子……实在是太厉害了!也实在是太神奇了!
对于自己的化装技术,南宫紫月自然是极为自信的,所以对于枫黛云的夸奖也不过淡淡一笑,然后开口叫了黎诗一声,“黎诗。”
“是!”黎诗立即会意,点了点头,看向枫黛云,说道:“黛云小姐,我们也进去乔装打扮一下吧?放心,我的手艺可是小姐亲自教导过的,绝对不会让人认出来。”
“嗯,好。”多余的感谢不必多说,默默的放在心中即可。
如今的形式是不利于过多的抛头露面,南宫紫月也不想让外人知道她和枫黛云的关系有多要好,毕竟敌人的朋友,可是最好的要挟筹码呢。
所以这样就好,即能出去游玩,又不会被人认出来,平凡的面容又更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与不必要的骚扰。一箭三雕,如此乐哉!
河坊街,捧花池。
两名相貌平平的少女手挽着手,开心而又惬意的站在池塘边的石亭中欣赏着满池的花海。
鼻尖是荷花独特的清香,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青翠欲滴的荷叶,密密麻麻,几乎铺满了整个湖面。一朵朵盛开的荷花娇羞的从包裹的绿叶冒出头来,白的,红的,粉的……随风轻轻飘舞,十分壮观。
在少女身后的不远处,同样站着两名容貌普通的丫鬟打扮的少女,一静一动,看起来很是轻松愉悦。
“真的没人认出我们呢!”虽然顶着一张自己看不见的陌生面容,但枫黛云还是感觉有些怪,尤其是她们光明正大的走在大街上却没有一个人看她们的时候,总感觉有一股怪异的不真实。枫黛云想,那或许就是心虚的感觉吧……
“放轻松些,难得出来游玩,只要你别乱看,没人认出咱们的。”南宫紫月很是自然的伸手掐了一朵荷花,一边说着,一边递给了身旁的枫黛云。
枫黛云伸手接过粉嫩嫩的荷花,置于鼻底深深的嗅了一口,顿时,整个人身心都愉悦了起来。
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
如此美景,当真难得一见。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吗?南宫紫月微微扬起了嘴角,不知怎的,看着这满池的荷花,竟然她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外表光鲜亮丽,内则清冷孤傲;
在外风流不羁轻狂,实则保守纯洁;
被调戏会炸毛,想翻身却常落败……
真是一个矛盾而又让人心疼的人呢!明明身居高位,实力雄厚,却偏偏要扮演一个不学无术、不求上进的纨绔角色。
果然,不管生在哪一个时代,都有带着一张面具生活的人呢……就如她一样,从古至今,不论哪个身份,哪个面容,也总是会习惯性的戴上“面具”。
正想着,就听身旁的枫黛云惊呼了一声,拉了拉南宫紫月的衣袖,诧异而又惊喜的说道:“啊,月月,你看那边,是不是九王爷啊!?”
想曹操曹操就到?
南宫紫月下意识的抬眸朝着枫黛云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捧花池的另一边不远处,果然站着一名身穿蓝紫色衣袍的男子。只见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上,此刻正扬着一抹放荡不羁的笑容,灿烂而又美丽,只惹得周围的姑娘们失声尖叫,捂脸羞涩。
这个男人不穿越去现代当个演员实在是太可惜了!瞧瞧这出神入化的演技,瞧瞧这恰到好处的邪魅一笑,瞧瞧这风流中带着一丝轻狂的高贵气质,简直和昨日晚上在书房见到的那个禁欲系冷男完全判若两人啊!
哼,真没意思,这男人怎么在她面前就不装的风流轻狂一点呢?板着一张俊脸就算了,居然连调戏一下都不给,哼哼……
“咱们也过去看看?”南宫紫月眼珠一转,坏笑着对枫黛云提议道。
枫黛云听此面上一红,有些害羞的说道:“这,这样不好吧?万一被认出来……”
“怎么,莫非黛云你也看上美若天仙的九王爷了?”南宫紫月坏坏的笑道,果然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魅力就是这么的大啊!只是,一旦这男人的真实面目暴露出来的话,又有多少女子敢娇羞的凑过去偷看呢?
听到南宫紫月的话,枫黛云脸色又唰的一下红了几分,连忙摇头说道:“没,没有,九王爷身份高贵,岂是我配得上的。我只是……”
“只是因为他长的太俊美了,所以单纯的欣赏美而已?”南宫紫月问道?
“恩!”枫黛云点点头,九王爷那样有权有势又有相貌的人,说实话没有一个女子能够招架得住、不被吸引。
可枫黛云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明知不可能还去幻想肖想,最终伤的也只会是自己。
“就算是黛云你,这个男人我也不会让给你的喔!”南宫紫月邪魅一笑,然后拉着枫黛云的手就往夏君曜所在的那边走去,“走,走近点欣赏!”
还没有从南宫紫月第一句话中反应过来的枫黛云就这样被拉着出了石亭,而在一边玩耍的黎诗和暮词两个人见此也立即跟了上去。
“那不是九王爷嘛,小姐过去干嘛啊?”不知南宫紫月和夏君曜“关系”的黎诗,疑惑而又不解的问暮词道。
暮词摇了摇头,虽然疑惑不解,但脚上的步伐却一刻不停的跟着前面的两个人。
而此时的夏君曜面上挂着邪魅不羁的笑容,正慵懒的倚靠在木制的长凳至上,花海虽美,但只觉十分的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