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南宫紫月刚刚洗漱完毕,便有侍卫打扮的人来到了神医堂。因为牧松的伤还未康复,所以,前来接待的人是黎诗。
说了几句客气话之后,那侍卫便离开了,而黎诗也飞奔跑到了南宫紫月的屋中,又惊又喜的说道:“小姐,请柬!青龙国的请柬来了!”
南宫紫月对此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那鎏金的高级请柬,随口说了一句:“放那吧。”然后便到院中晨练去了。
一日之计在于晨,一生之计在于勤。
此刻不努力练功,更待何时呢?
南宫紫月一边练着拳法,一边心想着这青龙国的请柬今日还真的送过来了,夏思文的“消息”果然还是蛮灵通的啊!
就在南宫紫月晨练的时候,于此同时,潘叶阳也一早邀约去了清风明月楼。
对于如今突然变得如此“勤奋”起来的儿子,左相这边在欣慰的同时也十分的疑惑与担忧。
尤其是潘叶阳近日以来的行踪。
不仅于三日之前去了清风明月楼,而且今日一早又神秘兮兮的出去了!要知道这清风明月楼可是江湖上十分神秘的一个门派之一啊,连他都不知道其内部的主要人员,他这个宝贝儿子居然几次三番前去,而且看样子还与之达成了某种“交易?”如此行为真的安全吗?
潘叶阳并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自己的父亲看在了眼中,一早,他带着南宫紫月给他的东西,就兴冲冲地去见了那所谓的清风明月楼楼主。
要知道那可是其楼主啊!连九王爷他们都查不到、见不到的人啊,如今却约了他见面,这如何不让他又兴奋又激动,内心升起无尽的优越感呢?!
也不枉他兴奋的几乎一夜都没有睡着,尽管如此,也不觉得有丝毫的困倦。这就是做大事的感觉吧,哦呵呵,不错不错,十分不错~
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潘叶阳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清风明月楼,毕竟他在京城之中的形象本就是个不学无术,整天花天酒地、无所事事的人,所以,除了巴结讨好的之外,基本上也没有什么人会格外的关注他。
这也就导致潘叶阳无需刻意的伪装,只需要以平时的性子行事就行了。所谓反常必有妖,他若是鬼鬼祟祟,刻意装的若无其事反倒会引起他人的注意了。
……
潘叶阳这边前脚刚刚踏进清风明月楼之中,后一脚青龙国太子生辰宴请南宫紫月的消息不知道就怎么给透露了出去,反正在短短时间之中,几乎众所周知了……
一时之间,众说纷纭。
其中谈论的最多的便是南宫一族与青龙勾结的事情,以往还不相信南宫一族会真的勾结他国的人此刻也动摇了。
若是南宫一族当初没有勾结外国的话,为何南宫一族的嫡长女,唯一一个得到陛下恩赦、死里逃生的南宫紫月会收到青龙帝国的邀请函呢!
要知道这青龙帝国可是整个大陆上都数一数二的大国,若非有身份、有地位、有关系的人,怎么可能会得此“荣耀”呢?
所以,有一些事情已经不言而喻了……
“可恶,到底是谁传播出去的啊,这些人也太八卦了吧!”黎诗撇着嘴,很是不爽的说道。她们这边还是刚刚才受到请柬的呢,外面就已经传的热火朝天了!
“怕是有心人故意传播的……”暮词面色凝重的说道。
牧松也若有所思的点着头,说道:“我也这么觉得。”
“怎么起床了,伤都好了。”南宫紫月晨练完毕,走进屋来之后,就听到了这几个人的谈论,不由微笑着问牧松道。
牧松听此忙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已经好多啦,再说了,师傅,我已经在床上躺了两天了,再躺下去我就要发霉了!”尽管说这话的时候,牧松的脸色还是苍白着的,看起来没有一点的信服力……
“我看你啊,就是一个劳碌的命!”黎诗瞥了牧松一眼,说道:“小姐让你养伤都不养!你就这么喜欢忙吗?也不怕累倒了都!毕竟你累倒了事小,耽误了小姐大事,你担当的起吗?”
牧松听此只是呵呵笑着,并未反驳。他是个劳碌命那又怎么了,现在可是非常时期,他又哪里能够安稳的躺着养病呢?
尤其那一日,师傅冲进人群之中将他揪出来的那一幕,至今历历在目,不曾忘记……
通过这次的事件,显然已经有人要向师傅动手了!他们也得要变强变强再变强才行!毕竟如上次那样的遭遇,显然是没有人愿意再经历第二次的!
……
此刻,皇宫之中。
身着一袭明黄色龙袍的夏沐夜端坐在龙椅之上,一边处理着奏折,一边与身旁站着的老太监谈话。
“皇上,老奴以为此次南宫紫月孤身前往青龙,那些人必定会尝试与之联系,我们要不要……”太监总管试探性的对夏沐夜说着,右手也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至于他口中的“那些人”,指的自然就是南宫青云当年的那些手下。
自南宫一族落网之后,那人的大部分手下就好像是提前知道了似的,除了抓到几个不大不小的将领就地正法了之外,大部分身居要职的心腹手下早已不知道逃匿到了哪儿,总之不在京城之中。
“如有必要,自然是一网打尽,一个不留!”夏沐夜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杀意尽显!那些个过街老鼠,逃的够久了,也是该找个机会将之一网打尽,永绝后患了!
“老奴遵旨!”太监总管弯腰恭敬的行了一个礼,说道。
夏沐夜微微眯起了眼睛,掩去眸中的杀意,冷然说道:“至于夏思文和南宫紫月的事,你那边继续派人盯着,不许放过丝毫蛛丝马迹!”
“老奴遵旨!”太监总管继续弯腰行礼说道。
夏沐夜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待太监总管出去之后,夏沐夜放下手中的毛笔,从一堆奏折之中拿起了一张明显不同的信件,看着上面的内容,嘴角也缓缓的勾起了一抹狠戾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