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公司都是帝豪投资旗下的,唯一能让这些公司做出统一决定的,只有帝豪投资了。”
对!
席君点点头。
“刚才出去,我也没多去观察,不过就我看到的那些公司,现在都人去楼空了,而他们的办公室都已经转租出去了,所有的办公用品还有设备统统的都没了。”
这么狠?
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可想而知,这样的公司该是有多么的决绝。
不对!
席君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起来,片刻后,有点语气低沉的说道。
“顾少,我在想,对这些公司的打压都是在秘密的进行的,这些公司又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背地里有眼不成?”
而这,也正是顾墨琛所担忧的。
他,对帝豪投资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一点都不担心,是跑也好,是抗争也罢,都逃不过顾氏集团的碾压。
可是……
他没想到,帝豪投资会逃的这么的快,在他们动手的第一时间就金蝉脱壳了。
就像对他们的计划了解的一清二楚,总不至于顾瀚海未卜先知,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了吧。
这个事件从策划到实施,就只有他和席君两个人知道,席君自然不可能把消息泄露出去的了。
那到底是那么环节出了问题?
是在进行突袭的执行过程中么?
毋庸置疑,虽然现在还不清楚消息是怎么泄露出去的,顾氏集团里肯定是有内奸的。
而且,级别还不低,能够知晓一些内幕。
顾墨琛是一个谨慎的人。他,怎么能允许顾氏里出现这样的情况?无论如何,这个人一定是要被揪出来的。
想着,顾墨琛的那双眼就越来越深邃了,如同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
顾瀚海,你以为这样就安然无事了么?你这么慌张的撤退,不就证明了你……就是帝豪投资幕后的那双大手。
现在的你,是不是很慌张?
随后,顾墨琛笑了。
——
宋浅浅站在赵子洛办公室的外面,推开门就要进去。
是的,她又来找赵子洛了。
那天的事情没有说清楚,她的心,就始终放不下。
要说些什么?又为什么忽然在街道上就消失了,为何两天了都没有出现在公司?
这些,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而今天,她一推开门,所有的员工视线都投了过来。
是宋经理啊,她怎么又来了?
她到底找来有什么事情啊,这么孜孜不倦,每天都要来一次,心劲还真是大。
各种各样的话钻到了她的耳中,一点都不为所动。
她,才不会去关注这些人的看法呢,眼神,已经是越过了这些员工,落在了赵子洛的办公桌前。
终于,她的脸色不那么的紧张和严肃了。
她,看到了赵子洛,正端坐在办公桌前一动不动,这个女人的身影她很是熟悉,一眼就能认得出来。
奇怪,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在为她的到来感到惊奇不已,而赵子洛呢,就像是聋了一般,不为所动。
不管了。
她走到赵子洛面前。
“出来吧。”她的话,简单干脆。
这,也是为了赵子洛的面子着想,也是因为他们之间的话不太方便被这些人知道。
话音落下,赵子洛也抬起了头,这时,她才看清楚了赵子洛的样子,面容是那么的憔悴,脸上,清晰的有着伤痕,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刺伤了,淤痕从左额头一直蔓延到了下巴。
定眼在细看,这才看到,伤痕并不仅仅出现在脸上,脖子上也有。
现在是秋天,衣服穿的是多了点,可也还没多到穿的严严实实的份上。
可是去看这个女人吧,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她不想去猜测,可想都能想得到,这个女人的身上,肯定也是伤痕累累。
“你怎么了?”
赵子洛立马就垂上了眸子,不在理会她了。
这个女人,压根就么没有回答她的意思。
“赵子洛!”她叫着这个女人的名字,有点着急。
“不好意思,宋经理,你找我什么事,可以直接说的。”在她抓住了女人的袖口之时,这个刚刚低下头的女人缓缓的抬起了眸子,说道。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啊!
她,就愣了一下。
那是一种对生活失去希望的灰暗,是一种生无可恋的绝望,是一种如同行尸走肉般苟活在世的木然。
就这样出现在了赵子洛的身上。
简直,太讽刺了。
她,对这样的眼神太熟悉了,曾经,她与赵子洛的这个眼神是那么的相似,那时的她刚刚遭遇了家庭的变故。
爷爷奶奶意外的身亡,母亲跳楼自杀,她最爱的那个男人之前她已经说出了分手。
整个世界,孤零零的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是去了对生活的勇气,在狱中也是浑浑噩噩的生活着,也许……很多年以后,会出现一个痴傻的她。
直到有一天,她得知,不仅她爷爷奶奶的车祸是人为的,她母亲当年的跳楼自杀也有隐情。
在背后,有人操控着这一切。
她,才重新的燃气了对生活的信心,从那个时候起,她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两个目的。
一个,是出狱后去照顾远在美国的朵儿,第二个,便是调查清楚当年的事情,背后,究竟是谁!
赵子洛,看起来有点可怜!
然而,她的心肠早已经硬了起来。
可怜?可怜也没用!
“赵子洛,你什么意思?”
“不是,宋经理,是你来找我的,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这里的动静,闹得太大了,以至于办公室里所有的员工眼神立马都投了过来。
很好!
赵子洛,真的很好!
之前表现的一副很是悔恨的样子,没过了几天,这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变化。
还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怎么,难道你真的要我说?”
这时,她的嘴角已经噙上了嗜血般的邪恶笑容。
而赵子洛,终于在宋浅浅的步步紧逼下有些失态了,闭上眼,深吸了口气。
她,是有苦衷的啊!
如果可以的话,她恨不得把所有的事一股脑的告诉她啊。
只是,想着那个男人说的话,在顾氏是有他的人的。
她的表情,便再次无所谓了。
“那你就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