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开口,君初月就似早就料到了他要说什么一样,抢先一步嗔道:“夫君,你说过绝不反抗的,你要是乱动,就说明你不爱我了。”
慕容封渊:“……”
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对她的感情分明就是苍天可表日月可鉴,然而面对他家小妻子水色得双眸,他就只能乖乖举手投降
君初月瞥了眼男人一脸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得任人宰割的表情,不觉笑了一声,她家夫君平素里都是倨傲不凡,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存在,如今做出这种类似小媳妇一样的表现,倒还真是别有一番趣味。
她当然不会放过这可以肆意妄为的机会。
……
男人气极反笑,可君初月多警觉,不等他有所动作,就先一步搬出了“免死金牌”:“你说了随便我的,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别说你要食言啊!”
“为夫没有食言。”
慕容封渊睨着她开口,一边不紧不慢地将她两只手都抓在一起攥住,凤眸半眯:“夫人自己说,我刚刚是不是没有一点反抗了?”
君初月:“……”
她一想好像还真是这样,而且她就是看他一点都不反抗,所以胆子越来越大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君初月后知后觉地想,一边心虚地吐了吐舌头。
而慕容封渊嘴角勾着一抹邪肆笑弧仍在不依不饶:“嗯?夫人现在怎么不说话了?你还没有回答为夫的问题呢。”
“……”
君初月不知道为什么,虽说慕容封渊脸上一直挂着笑,声音也轻柔的不行,但她总觉得这男人此刻很危险的样子,尤其是他盯着她的眼神,让她有种被猛兽盯住的错觉,连回话也不禁吞吞吐吐了起来:“呃……嗯,是……”
“是啊——”
男人有意无意地拖长了声音,继而抓着她的手猛一个用力。
君初月丝毫没有防备,当然,她就算防备了,也抵挡不过他的气力。
“怎么也得回报一下才对。”
低沉的话音同时在她耳畔响起,伴着温热的呼吸拂过肌肤,瞬间让她全身一阵酥麻:“夫人这样迫不及待投怀送抱,想必也是很赞同为夫的话吧?”
投怀送抱?
还迫不及待?!
君初月脸顿时黑了一层,这不要脸的男人,明明就是他把她拉过去的,怎么就变成她主动投怀送抱了?
这根本就是颠倒黑白,她要抗议!
“可惜了,抗议无效。”
慕容封渊听了她的话之后低低笑起来,一句“无效”之后便不由分说俯首封住了她的唇。
这丫头,当真是给了两分颜色就开起染坊来。
……
君初月脸红的仿佛能滴出血来一样,勉勉强强抬手,握紧了小拳头砸在男人身上。
慕容封渊一怔,随即哑然失笑,她这力道就似在给他挠痒痒似的,更像在撒娇,他怕伤了她的手,索性放松身体,坚实的肌肉也为此松弛开来。
君初月捶了个七八下,无意中一抬眼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宠溺视线,她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偏偏男人还戏谑地问了一句:“夫人是在怪为夫吗?”
“……”
她猛地收了手,后槽牙磨的嘎吱嘎吱响。
她便愤愤转身拿后脑勺对着他,紧接着身后就响起了男人浑厚而愉悦的笑声。
慕容封渊伸手轻拍着她的背,如哄小孩似的一下又一下,凤眸里流淌的温柔仿佛上好的丝缎,绵软细密,倒映着她的身影将她整个包裹起来……
“夫人。”
他又开了口,声音低沉沉的,带了一丝喑哑,也带了一丝淡淡的希冀:“再给我生个孩子吧……”
他和她的孩子。
就如同他们生命共同的延续一样。
话音落下,他见她半天不说话,心底不由有些忐忑,只当是自己不慎又伤她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