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已经被接通,就放在一旁的枕头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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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边的严恒感觉到通话被挂断,两只眼睛兴奋地闪过奇异的光芒。
严恒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回到KTV的包间,往沙发上一靠,立刻就有女人上前想要服务。
“哟,严哥?”
严恒推开摸他的女人:“把你们这儿所有女人都叫来,我要挑个喜欢的。”
“严哥,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啊?直接跟我说。”
严恒故作高深地端起酒杯,轻飘飘道;“我喜欢长得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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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穆婉婉穿戴整齐走进安祺勋的书房,拉了一张椅子在他面前坐下。
“安先生,我认为你昨晚的行为侵犯了我的隐私权,我没有拒绝你,但是不代表你让别人听到我们……”
穆婉婉说不下去了,她今天的神情冷淡,穿着了一身纯白色的长裙,远远看上去纤尘不染,就是没有一丝生气,让人感觉冷冰冰的。
安祺勋勾起一丝没有笑意的笑。
穆婉婉一时哑然,胸膛起伏,想清才再次辩解:“安先生,我知道您很擅长跟人谈判时转移话题,但是我今天想要说的……”
“我不觉得我们在谈判,这只是夫妻间的正常沟通。”
穆婉婉又忍了忍,眼前这个男人再一次把话题扯远,她跟他交流简直不是对手。
也是,对方习惯了在酒会上举杯敬酒,穿梭名流之间,侃侃而谈。
“好的安先生,我们是在进行夫妻交流。”
安祺勋将她捞进怀里,拿被子裹住她,将她手机拿走。
“已经很晚了,手机明天找我来取。”
她现在来到书房取了手机,眼下正紧紧握在手里,没有一条短信或者拨来的电话。
难道,她这位刚认识的朋友也要离她而去了吗?
穆婉婉红着眼眶。
“我希望以后这种事情不要再发生了。”
“可以。”男人顿了顿,“说完了吗?我还要办公。”
“没有说完。”穆婉婉抬起头,眼里含着泪,仿佛是努力才忍下的。
安祺勋挑了挑眉。
“这个城堡每一寸土地都是我的,包括你的房间也是我的,我有权利选择在任何地方,那里不是你的避难所。”
穆婉婉见男人的态度根本没法突破,一下站起身。
“我们只是在履行合同,但是我还是有人身自由和隐私权的!”
“隐私权在夫妻间不作效。”
“我们是假夫妻!”
安祺勋眼里带着笑意,他往宽大的老板椅上一靠,按了下手边的铃,双手交叠,看着眼前眼睛里啜着泪似乎忿忿不平的小女人。
他的婉婉,长到这么大了,还是那么单纯,现在他已经将她全部掌握在手中了,她却还想着有一天离开他。
仆人推门进来。
“安先生,有什么吩咐。”
“找冯管家把保险柜里的合同取出来。”
“是。”
穆婉婉瞪大眼睛,眼里闪过狐疑,不清楚男人这个举动的含义。
“合同不是在律师手里吗?”
“自从你出道后,我就取回来了,两份原底都在家里。”
马上两份合同就送了上来,穆婉婉眼睛盯紧了桌上的两份合同,拳头不由地攥得紧紧的。她跟安祺勋的关系就因为这样一份契约才存在,男人把这东西拿出来的意思是?
眼前的安祺勋手里在转动着一个金属的小盒子,穆婉婉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觉得那小东西在他的手里像是有了生命一样。
直到他拿起合同,手中的小盒子停下转动,咔嗒一声打起了火光。
原来是打火机,穆婉婉还没见过这种打火机。
打火机全身都是金属色,扁扁的长方形,上面还纹着龙头,看上去很精致。
但这不是重点,下一秒穆婉婉就瞪大了眼睛,就见面前的合同燃起了火光。
她向前走了几步却被男人喊停。
“站住,火不认人,你是艺人,难道想让手上留疤吗?”
安祺勋将手里燃着的合同扔回宽大的办公桌上,迅速也将另一份合同给点燃了。
两份合同就这样在桌上被燃烧成灰,火光照亮了男人立体的五官,那张俊美的容颜如今带着,光影变化之间,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烧成灰的合同。
穆婉婉就这样看着两份合同燃烧成灰,没有燃烧物的火光渐渐灭了下去,只留一堆灰烬在桌上了,横在两个人中间。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说,她可以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