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又一瓶,赵文柔意识都开始恍惚了,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严厉还没有倒下。
不过好在,男人似乎有了一点睡意。
赵文柔将自己已经松了的浴袍滑下肩头。
她眼神默默含情,只要今天晚上睡了他,不管这个男人喜不喜欢她,都得给她点补偿。
如果正好能怀孕,那这城堡夫人肯定是妥妥的。
严厉眯起了眼睛:“再喝一瓶。”
“喝!当然要喝!可是人家想去床上喝好不好?”
赵文柔站起身,走了几步好像是站不稳一样,摔倒在严厉的怀里。
她的浴袍全部松散开来,中间那根带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
严厉笑了笑:“你喝完这瓶。”
赵文柔看了一眼他手里拿的酒,抢了过来,她衣服都已经脱了,不差这一步。
严厉一定是醉了。
但是眼下,他没反应,说明已经神志不清了。
只要她喝完这最后一杯,他肯定就能抱起她到床上去。
赵文柔点了下头,举起酒瓶一鼓作气,一饮而尽。
但是这瓶酒度数好像特别高,一喝下去,跟烧刀子似的,烈酒入胃,火一下就烧了起来。
浑身都热辣辣的,人也像是失去了意识。
她要干什么来着?
对,她要诱丨惑眼前这个混血男人。
可是他怎么把她扔在沙发上,自己站起来了?
别走啊……
她的魅力还没有展现出来呢。
严厉冷笑一声,这个女人真是恬不知耻。
不过现在看来,她已经醉了。
“赵文柔。”严厉声音冷清,完全不像是一个喝醉的人。
“你在做什么?”
“好哥哥?快点亲亲我呀。”
“你这次来城堡想做什么?”
“哎呀,你不亲我……”
“告诉我,我就一切满足你。”严厉打开了已经拨通的手机,放在一旁,这样穆婉婉和笑笑就能在另外的房间听到这一切。
“那好,我告诉,你特别讨厌那个穆婉婉,你也很讨厌对不对,我这次,就是要来气气她。哎哟,你不知道她哭鼻子的样子,真是太可怜了哈哈哈。”
赵文柔大笑起来,好不得意,她光着身子爬起来,去拉扯严厉的衣角:“我都回答了,你快点啊,带人家去床上啊。”
严厉拽回衣服后退一步,让赵文柔摸不到衣角,又沉声问道。
“你是怎么气到她的?我很好奇,你做得真棒。”
听到夸奖,赵文柔开心了:“她那个家伙还以为我跟他老公睡了呢,我不过就是使了个小计,她就真信了,这要是等我使出大计,她还能活着吗!”
严厉微微眯起眼睛,原来眼前这个女人不仅是想爬上安祺勋的床,更重要的是想除掉穆婉婉!
“你怎么使出的计策让她相信了?”
“嘿嘿,这还不简单,我找人合成了声音,她打过电话来,我就放给她听。对了,我啊,前不久查出怀孕了,太可怕了,等再过一段时间打胎前,就再拿这件事去刺激她一下,让她以为我怀了安祺勋的孩子,哈哈哈……”
*
听着电话里传出的恶毒笑声,穆婉婉好像整个人都活过来,安祺勋没有出轨!
也没有什么下药之类的事情,她好想哭啊!
难受了这几天就因为这个女人,没想到啊没想到,赵文柔竟然能隐藏这么深。
她从床上爬起来就想去找她算账,却被笑笑一把拉住。
“夫人,我们再继续听听吧,后面说不定严先生还能套出更多话来呢!”
穆婉婉想想也是,继续耐心听了下去。
*
严厉听着这刺耳的笑声,握紧了拳头,真是可恶,她那个可怜的妹妹差点被人算计了。
不过这个女人敢这样做,一定不是第一次了,说不定之前还做过什么。
“你之前对她使过计策吗?”
他上前抓起赵文柔的头发,柔声问道,眼中却射出冰冷的锋芒。
就听赵文柔嘿嘿一笑,撅起了嘴巴去亲吻他。
严厉往后一躲,表情不耐到极点。
真是不知廉耻!
严厉一把松开她,转身就要走。
身后醉昏昏的赵文柔见他离开了,也不敢再乱要求。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之前我找人想诬陷她划了苑佳馨的脸,不过可惜没有成功,那个女人居然知道报警……后来啊,我想想,我还做过什么,好多,记不清了……”
听到这句话,严厉往外走的脚步停下了。
他幽幽地问道:“那是你做的?”
“是啊,可惜没成功,害我白跟那个管索道的工人睡了一觉,真是亏大了,你看要是我成功了,你也不用分给她财产了……”
醉酒都能把这些财产和金钱的事情想清楚,果然她的脑袋里只有钱。
严厉不怒反笑,却又比怒要更可怕。
“原来是你做的。”他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个狼狈的女人,画着浓妆,头发混乱,白白的身体上因为刚才酒瓶的原因撒上了许多酒。
她坐过的地方,严厉恨不得把沙发全扔出去。
想到这个女人曾经伤害过穆婉婉,想到她曾经随便跟些下层的男人睡觉,不惜牺牲自己也要绊倒穆婉婉,严厉觉得,他不能放过她。
如果他今天放过了赵文柔,等到哪一天他的妹妹说不定就会死在这个女人手里。
他捡起电话:“婉婉,刚才的电话录音了吗?”
“哥,已经录好了,我还是不明白……我跟她没有什么深仇大怨啊。”
“乖,这不是你管的事情,去喊安祺勋来,我要跟他商量商量怎么处置她。”
穆婉婉愣了一声:“噢噢好。”
*
穆婉婉挂了电话坐在轮椅上,让笑笑推着往安祺勋房间走去,到了门口他正要推门。
“喔?怎么出来了?”安祺勋的语气温柔下来。
穆婉婉看了他一眼,迟迟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之前误会他了。
还觉得他不想跟自己上床,是因为跟赵文柔做过了所以没有忄生趣。
其实是男人真的心疼她……
想到这儿,她难过地眨了眨眼睛,都是她不好,都怪她。
穆婉婉张开手臂委屈道:“祺勋哥哥,要抱抱。”
男人勾了下唇角,眉间有些无奈,他弯腰抱住她,轻声开口。
“怎么了?心情终于变好了吗?不生我的气了吧?这次怪我工作忙,忽略了你……”
越听他说,穆婉婉就越内疚。
“不不是,不怪你,是我误会你了,我以为……哎呀,怎么说呢,笑笑你说。”
穆婉婉捂住脸不再说话。
旁边等了很久的笑笑终于开口,刚才就把她憋得不行了,她家女主人不好意思说,不愿意沾染这些事,她可不能忍心看她受欺负。
笑笑一阵见血:“赵文柔那个女表子搞得索道那一出戏!安先生你可以定要给夫人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