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到达订婚仪式的现场,穆婉婉逗着车里脚下的狗,心中仍旧不放心。
“真的要把它放在安家宅子里吗?咱们怎么不带回城堡养啊?”
带回城堡养?那送来的意义不久没了吗?到时候这狗还是总粘着穆婉婉,他怎么可能有两个人的私密空间。
安祺勋心底想着,出声安慰:“别担心,它小时候就是在这儿长大的,有很多相熟的仆人,而且也有玩伴。”
一听说有其他的狗在,穆婉婉放下心,也好,总是养在高楼大厦顶层,虽说有保安时常带出来溜,但还是比不上在地面上自由自在地跑。
“到了自然会有人领它走,别担心,我们直接进去。”男人出声让她放心。
等车到安家,安祺勋先下车,然后回头去扶穆婉婉。
穆婉婉拎着自己裙子的裙摆,探身从车里走出来。淡粉色的小礼裙穿在她身上,刚刚及膝,优雅又淑女,她的发丝被盘了上去,只留下两鬓被造型师烫成了螺旋状,松松散散地垂下来,格外俏皮可爱。
因为头发盘起来的缘故,她纤细嫩白的脖子露了出来,整个人格外挺拔。
她身型纤瘦,尽管没有模特的身高,站在安祺勋身边却也亭亭玉立,看上去与他格外搭配。
两个人郎才女貌,一对璧人走进安家宅子,当即惊艳了一批看客。
再看看另外两个今天的主角。
杨雪晴穿着白色的蕾丝鱼尾裙,画着浓妆,她平时那对傲人的胸部因为穿露肩裙子的原因,不能穿正常内衣,只贴了乳贴。
没了内衣的拖拽,如今沉甸甸地下垂,再加上她站在身高跟她差不多的安少杰一旁,整个人显得虎背熊腰,明明二十多岁的女人,看起来像是已经三十岁了。
更加引得宾客窃窃私语。
“安家这对兄弟,还是人家安祺勋会找女人啊,两个人长得都好,那孩子生下来一定很漂亮!”
“是啊,两个人都是演员呢,外面名气可高了!我那小孙女都爱看安大少的的电影呢!”
“安少杰怎么找了个这种女人当老婆?年龄差得也太大了!”
“你还不知道吧,听说两个人是被逼着成婚的!”
“啊?安少杰才多大,是不是杨雪晴主动勾引他的……”
听着大厅里的这些窃窃私语,杨雪晴眯起了眼睛,让他们说去吧,说一说又不掉她一块肉。
等安少杰争取到安家主宅,落了户名,她就成了这里的夫人,到时候那群人肯定恨不得扒上她,自然得跪丨舔。
等订婚仪式结束,互相交换了戒指,安少杰明显心不在焉,直接就跟他那些兄弟们喝酒插科打诨去了,直接撇下杨雪晴一个人。
杨雪晴扫了一眼全场,安祺勋已经被几位安家长辈们叫住,正在谈话,只留下穆婉婉一个人。
穆婉婉跟其他千金不熟,小时候也没有一起玩,不熟悉这个上流圈子。更何况,那些千金小姐们也有意不愿意带她,对着她的背影窃窃私语。
所以,现在正是杨雪晴下手的好机会。
她快步离开现场,往准备好的后院跑去。
*
尽管其他女客不待见她,穆婉婉也不在意,自己拿着餐盘吃水果。
安祺勋教她的礼仪这时候派了用场,即使一个人,她也没有失了风度,包括从一旁仆人端得餐盘上取酒的动作,也熟练优雅得很,一举一动都仿佛一幅画。
就在这时,一旁的仆人对她捎了句话。
“安夫人在后面等您,说是有话要谈。”
安夫人?
穆婉婉愣了愣,平时大家都对她叫这个称呼,她立刻反应过来,这是安家主宅,这个安夫人应该是称呼安少杰的母亲茹姨的。
行吧,那就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看她到底打了什么算盘。
穆婉婉刚转身离开,上完洗手间的茹姨就又回到了夫人们的圈子里,赔笑聊天。
*
前厅热闹非凡,后院里却静悄悄的,穆婉婉正走着,忽然蹿出一条黑犬,趴在她的脚下温顺地摇着尾巴。
穆婉婉定睛一看,竟然是安祺勋那一只,他们刚刚还在车上分别,如今就又见面了。
她低头揉揉它的大狗头:“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是不是不适应安家,想要跟我走啊?好,我跟祺勋说,走得时候再带着你。”
她继续朝后面走去,大黑犬也一路蹭着她的小腿肚,明显是喜欢得紧。
穆婉婉失笑,看着即将到达的房间,对它低头道:“我得去见人,你不能跟着去,要不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不料话音未落,大黑犬像是听到了什么,一反往日的温顺,龇起了牙齿,对着房门,发出低地的哼声。
穆婉婉看了一眼里面房门,没有什么异样啊,难道是里面有什么东西?
茹姨是安少杰的母亲,是祺勋的对手,她对付自己,也不是没有可能。
经过这些经历,穆婉婉早就已经长了心眼,不再跟之前一样傻。
事实证明,警惕心必须常备。
她站在房门前,犹豫了,不敢打开门,不如现在找个小佣人帮忙开门吧?
正想着,脚下的黑犬忽然一下蹿了进去。
如闪电一般,快到让人无法看清。
门没有锁,一推就开了。
下一秒,就见什么东西倾倒了下来,穆婉婉往后一退,红色的液体从门上如倾盆大雨滑落,拳落在了地毯上。
红色的,好像血一样触目惊心,甚至白色的房门都染红了。
犹豫穆婉婉的后退,她倒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大黑犬呢?
穆婉婉连忙呼喊它。
“快出来!”
他们得赶紧撤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它刚才扑得速度够快,肯定这些血迹倒不到头上,可是为什么现在怎么叫也叫不出来?
房间里传出了女人的尖叫和骂声。
穆婉婉往门里看去,就见大黑犬正在撕咬杨雪晴的裙子,鱼尾裙被这样一撕扯,跟花一样旋转散开,露出了她的大粗腿。
而此时,不知道为何走廊里响起了一群人的脚步声,仿佛跟早就约好了一样,门刚被推开,他们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