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凌君不屑的看了一眼月子兮,这小屁孩还真机灵,学的真快,叫他君儿了……
“你这小屁孩,说谎不过脑子的,你以为娘亲她是妖怪啊,她的手能伸那么长吗”!
月子兮不满的嘟嘟小嘴:“我娘亲不是妖怪,可是她就是可以打你,你不信,再让我娘亲打你一次看看”。
果真是母子俩,月子兮话音落下,月凌君啪的又挨了一下。
月卿绾轻轻的吹了一下刚刚隔空扇他的那只手,语气十分欠揍:“君儿,我的大名是你可以叫的吗?你以前可都是叫我小奶奶的”!
身后那月凌天主仆三人就像傻了一样的看着面前这三人的对话,待反应过来以后,准备开溜。
月凌君看着面前傻X似得的自己的小弟月凌天以及他的护卫,憋屈了多时的他终于可以发泄一下了!
月卿绾!小奶奶!他惹不得!
月子兮!小叔叔!他惹不得!
这三人,月子兮口中的山贼甲!山贼乙!山贼丙!
他非得把气全部出在他们身上不可!
拔出身上的配剑,他再次抢回了刚刚月子兮抢过来的钱袋子扔给月子兮。
月子兮接下那个钱袋子,笑的眼睛都弯了。
他嗫嚅着软软的道:“君儿,多谢你孝敬给小叔叔的钱”!
月凌君再次一个趔趄……差点就死在他亲弟弟的手底下了!
他在这边苦战月子兮口中的大山贼,另一边……
大毛驴和小毛驴就那样云淡的风轻的被主人骑着离开了。
两只毛驴已经走出去很远了,小毛驴上的月子兮回头看了看身后打斗着的月凌君,小眉头一皱。
“娘亲,我们真的不管君儿的死活了吗?他可是娘亲你的小孙子,月牙的小侄儿呐”!
月卿绾眼神赤果果的看着身旁小毛驴上的月子兮。
白里透红的小脸蛋上嵌着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像白水银里养着两丸黑水银,透着那股机灵劲儿,就甭提了。
但是此刻,月卿绾看得不是月子兮的美貌,而是看着月子兮怀里的钱袋子!
月子兮缩了缩脑袋,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的钱袋子。
“月子兮!娘亲告诉你哦……小孩子身上不可以带这么多钱的”!
月子兮看着她,此刻的她,活脱脱就像她跟他讲的故事里面的大灰狼。
嘟起小嘴对她卖萌撒娇,声音甜到要爆了:“娘亲……”
却不成想,大毛驴上的某个女人,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抖完了还一脸嫌弃的道:“月子兮,你别转移话题啊!银子拿来”!
她伸出自己的魔爪放在了某染的面前,一脸你自己看着办的表情。
极不情愿的,他掏出怀里揣着的几个钱袋子,将钱递到了这个不亲亲的娘亲手里。
月卿绾接过那几个钱袋子,然而她还不满足:“小月牙……你的左边袖子里面是不是还有啊”?
她说话的时候,那个牙字的尾音拖得极重。
月子兮摇摇小脑袋,一脸认真的道:“没……没了……”
他说着,骑着那小毛驴跑了!
月卿绾看着他骑着小毛驴跑远的身影,微微一笑。这小皮猴,不知道性子是随了谁。
她还怔愣在原地,却不想原来已经走远了的月子兮骑着小毛驴飞奔过来了!
“娘亲!前面有人被追杀了,就像娘亲你以前被疯爷爷追杀那样的,可恐怖了”!
看着他气喘吁吁的样子,月卿绾就不明白了,那小毛驴都不喘,他喘个什么劲!
还有,跟他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动不动就提她那黑暗的过去!
那月子兮一脸期待的样子,很显然是想过去凑热闹,但自己一个人又不敢去,这才过来找她的。
“走吧,娘亲带你去凑热闹,说不定啊,还能赚一点银子呢”!
将毛驴母子栓在了一棵大树上,她牵着月子兮软绵绵的小手,刷的一下就跃上了一棵大树上面。
她一眼就看见了月子兮说的被追杀的场面!
妈呀!月子兮啊月子兮,这叫被追杀吗!这明明是要谋杀啊!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几十个不同打扮不同穿着不是一路的人正围着一个浑身血淋淋的男人。
那男人似乎已经站不稳了,依靠着一把插在地上的大刀勉强站着身子。
被几十个人包围,他虽身受重伤,但那些人依旧是有些忌惮的。
“独孤尘,识相的交出那地图,我们让你死的痛快一点”!
有人指着那血人大喝,但仍旧是不敢上前。
“独孤尘,我们敬你是条汉子,只不过,你为了那个魔物这般的牺牲?值么?快快交出地图”!
那血人动了动,费力的抬起了那颗血淋淋的脑袋。
“别废话!有本事的就过来拿!我独孤尘今天就算把命交代在这里,也要将你等杀尽”!
突然,一个尖细的娘娘腔响起:“独孤尘,死到临头了,你还这么狂妄。当真以为我们怕你不成?来呀,吃我一剑”!
那人飞身袭上那独孤尘,大树上的月子兮立刻闭上了眼睛,顺带蒙住了他娘亲的眼睛。
“娘亲,这种场面,娘亲还是莫要看了”!
月卿绾勾唇一笑,伸手将月子兮的眼睛完全蒙住:“这种场面,娘亲见多了,小月牙倒是没见过,那就别看了”!
突然,暗处窜出了一支金镖,眼看就要插进独孤尘的脑袋里面。
就在众人都以为独孤尘必死无疑的时候,那金镖停在了独孤尘的后脑处,一动不动。
“呵呵,今日我倒是大开眼界了,一向以仁慈宽大光明磊落处事的赤黎七大世家,竟围攻一个身受重伤的
一个女子的声音轻轻柔柔的飘进那些人的耳朵里,他们开始四处打量,寻找女子的踪迹。
“这就算了,而且他们当中啊,还有人背后下黑手,差点就弄死了这个可怜的独孤尘呐,真是不要脸哟”!
这一次传来的,却是一个嗫嚅着连话都说不出清楚的一个小孩子的声音。
月卿绾抱着月子兮懒懒的靠在树干上,饶有兴趣的看着下面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