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笛道:“我们三个是新来的,所以你们没见过。”
“真的?”那领队仍一脸怀疑的看着他。
沈如玉道:“当然是真的。”
那领队又问:“那你说说你们属于谁的部下。”
谁的部下?吴笛疑惑,莲花教他只认识十大护法,只得报上其中一个护法的名字:“我们是薛长笑薛护法的手下。”
“薛护法!”那队莲花教弟子听后心惊:“即是薛护法弟子,还用巡山?”
吴笛无奈道:“我们不小心惹了薛护法生气,是以被他派来巡山来了。”
那队莲花教弟子听后,想是知道薛长笑的手段,听后大笑起来:“原来如此。”
吴笛道:“如果没什么我们先去巡山了,不然薛护法知道,我们又要被罚了。”
“去吧去吧。”那些人大笑着离去。
沈如玉,吴笛这才松了口气。
三人又往前行,来到一河边,有船只停在离河滩不远处。
三人跑去爬上了船,往对岸划,待靠岸,又弃船前行。
正坐在一条狭窄的山道上,两边树木参天,郁郁葱葱,忽的有一个身影从浓密的树丛中跃出,向吴笛等人袭来。
吴笛心惊,出掌击去,对上来掌,只听“啪”的一声响,两掌相击,偷袭的人被击飞丈远。
得吴笛等人看清偷袭的人模样后,脸色大惊:“铁无情!”
铁无情起身便要再出手,但听眼前三个莲花教弟子能说出自己的名字,不觉收手。
“你们怎么听说过我的名字?”
吴笛笑道:“看来我们的演技不错嘛,铁兄竟认不出我们来了。”
铁无情细看后,惊声道:“是你们三个,吴笛,沈如玉,凌灵,原来是你们三个。”
吴笛道:“没错。”
铁无情道:“你们怎么这付打扮?”
这些人正说话间,忽听有脚步声传来,四人急闪进树丛里。
待一队莲花教弟子走过后,吴笛回道:“我们已经联合各大门派攻打莲花教,现在我们三人正与潜入莲花山,探探情况。”
“原来如此。”
“铁兄这又为何来此?”
铁无情面露悲色:“莲花教杀我铁扇山庄上千条命,我正要去找花月夜报仇。”
吴笛,沈如玉和凌灵听后,大吃一惊。
“想不到江湖传言是真的。”
沈如玉道:“铁无情,你灭门之仇,我们心里了解,但是眼下你单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可能杀的了花月夜,所以你不可单独行动,应该和我们在一起。”
铁无情道:“抱歉,我一定要亲手杀了花月夜。”
说着起身一跃,往山上奔去。
吴笛,沈如玉和凌灵急追上去。
但往上奔了几百丈远,竟跑到一断崖边。
四人站在断崖边,看着崖下深不见底,倒吸一口凉气。
吴笛道:“难道我们走错了路,莲花教并不在此山上。”
凌灵道:“这里叫莲花台。”
吴笛问:“你怎么知道?”
凌灵指着十丈外的一处大石,道:“你看上面石头上有字。”
吴笛等人看去,只见那大石头上刻写着三个大字“莲花台”
沈如玉道:“江湖传言,十七年前,吴天和花无敌便是在这莲花台大战三天三夜,最后花无敌被吴天大侠出手击飞落下山去。”
铁无情冷哼一声道:“我对那些陈年旧事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莲花教的巢穴会是在哪?”
吴笛眼睛一直盯着那块大石头看。
令一旁的凌灵疑惑,问道:“你看什么?”
吴笛一言不发,直接走到大石头边,出手按在石头上“台”字的下半部分的“口”
他手一按,“口”竟是下陷三寸。
接着便是“咔擦”声响,地上竟露出一条地道。
“原来有机关。”沈如玉惊喜,四人钻进地道。
地道宽阔,可同行两辆马车,四壁皆是大理石板所砌。
侧壁上每隔丈远便有一盏莲花状的灯座嵌在墙上,豆大的灯火照亮更深处的石阶。
吴笛四人沿着石阶往下走。
直往下走了百丈深,方来到一石室。
石室密闭,吴笛细看四壁,然后走到前方石壁前,出手按在石壁上,用力推,只听“嘎嘎”声响,石壁上一块石板转动,又露出一条直道。
吴笛四人又往里走去。
才走到一半,忽听脚步声传来,四人大惊,四壁光溜溜,并无躲藏的地方。
“怎么办?”沈如玉心急如焚。
铁无情冷哼一声道:“怕什么,我们杀进去。”
吴笛灵机一动道:“别急,别忘了我们现在是莲花教的弟子。”
沈如玉道:“可是铁无情他可不是。”
吴笛笑道:“他当然不是,他是被我们抓住的俘虏。”
沈如玉会悟,和吴笛一起分别抓住铁无情一只手。
“你们干什么?”铁无情急道。
吴笛道:“我们给莲花教的人演出戏。”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响,前方直道出现一队莲花教弟子。
吴笛等人看到领头的是一个面若寒冰的中年男子,认出他是莲花教十大护法之一的冷风吹,急低下头。
冷风吹已走近前,看到三个莲花教弟子押着一个陌生人,问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沈如玉回道:“我们在山外巡逻时,发现一个人鬼鬼祟祟,怀疑是间谍,所以抓住,正要抓去交给薛护法审问。”
“原来如此。”冷风吹看了眼铁无情,又看了吴笛,沈如玉和凌灵一眼,问:“你们是薛长笑的部下?”
“是。”
冷风吹道:“你们薛护法只怕是没时间审问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这人便交给我吧。”
吴笛和沈如玉听后,脸色不禁一变。
冷风吹看在眼里,冷声道:“怎么,你们不答应?”
吴笛道:“这人是我们抓的,交给冷护法自然没问题,只是赏钱……。”
冷风吹冰冷的面容露出一丝笑意:“放心,赏钱少不了你们的。”
“这就好。”
冷风吹道:“你们带着这人跟我来。”
吴笛,沈如玉和凌灵,押着铁无情跟着冷风吹走,曲曲折折也不知走过多少条地道,经过多少扇石门,才来到一间石室。
待吴笛等人走进,冷风吹令人关上石门。
石室里布置简单,不过几张椅子,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水壶和杯子。
坐在石座上,冷风吹笑道:“你们可以将他放开了,他逃不了。”
吴笛和沈如玉松开抓住铁无情的手。
冷风吹问:“我是不是和你有何愁怨?”
铁无情冷哼道:“没有。”
“你不用骗我,我从你的眼神里的愤怒能感觉到你很恨我。”
铁无情怒道:“我何止恨你,我恨你们莲花教所有人。”
冷风吹淡淡一笑道:“不奇怪,和我莲花教有仇怨的人大有人在,但是没人敢靠近莲花山半步,你又何德何能,敢闯莲花山。”
铁无情冷冷道:“你们莲花教一群猪狗不如的畜牲,杀你们只要学会杀猪的本事便足够。”
冷风吹听得惨白的脸色更惨白。
“从来没人敢这么说我莲花教,你可知道后果。”
“打不了一死。”
冷风吹道:“看来你是不怕死的汉子,但是你又岂知什么叫生死不如。”
铁无情道:“你待如何?”
冷风吹道:“我会在你身上抹上蜜,还有七窍也灌上,然后把你放在满是蚂蚁的蚁室,你会感受万蚁爬在你身上,钻进你的七窍,甚至肚子,撕咬你的皮肉,那种感觉你可感觉得到。”
冷风吹说得绘声绘色,在场的人亦听得毛骨悚然。
铁无情虽取名叫无情,但是他的身子是肉做的,听了冷风吹的话,也脸露惧色。
冷风吹很满意铁无情的神色:“好,看来你已经想象得到,现在你就亲身感受一下。”
在他身后的几个健壮的莲花教弟子,走进铁无情,便要出手将他擒住。
奈何铁无情可不想被抹上蜂蜜,然后被万蚁噬咬。
双手齐出,将靠近的两个莲花教弟子击飞丈远。
冷风吹大吃一惊,看着倒地死去的属下,冷哼一声道:“原来是高手,怪不得敢孤身一人闯莲花山。”
“你知道的太迟,还我爹命来。”铁无情大喝一声,出手向冷风吹击去。
几个莲花教弟子出手相阻,都被击倒在地。
冷风吹大喝一声,从椅子上跃起,凌空击出一掌。
铁无情只觉一道寒气袭来,手一抖,便多了一把铁扇,铁扇展开,连扇数下,袭面而来的寒气便被扇去。
冷风吹看在眼里,笑道:“能有如此铁扇绝技的江湖不过一人耳,阁下原来是铁扇山庄少庄主铁无情铁少侠。”
铁无情冷哼一声道:“知道本少爷,还不留下你的狗命。”
手中铁扇飞出,向冷风吹击去。
冷风吹感觉到铁扇劲力强劲,身子跃起,避开铁扇。
“铁扇山庄满门被灭,我能理解铁无情公子的痛苦。”
“废话少说。”铁扇飞回到铁无情手中,又被掷出。
冷风吹大喝一声,出掌向飞来的铁扇击去。
击出的寒气与铁扇相触,便又飞向铁无情。
铁无情接回铁扇,便要出手再击,但是发现冷风吹已出掌攻到他面前三尺距离。
铁无情急忙用铁扇防护,奈何冷风吹功力强劲,他竟被击退数步,才勉强站住。
再看冷风吹,又出掌击来,方站稳脚跟的铁无情哪里还能承受住如此一掌,眼看便要被击中。
忽的站在一旁的吴笛出手从侧面攻击冷风吹。
冷风吹骇然,急收手回防,迎上吴笛的一掌。
两掌相击,冷风吹被震退丈远。待他站定后,瞪大眼睛看着吴笛。
“你是什么人?”
吴笛笑道:“冷护法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原来是你吴笛。”冷风吹醒悟。
“原来还记得我。”
冷风吹道:“这么看来,你们四个是一伙的?”
他眼睛瞟向凌灵,凌灵对他点了点头。
吴笛笑道:“没错,我们是一伙的,想起嵩山脚下,你们把我关在地下室,开始车轮战,十大打我一个,现在我要报仇,四个打你一个。”
吴笛暗想:一个吴笛已很棘手,更别提其它三个帮手,眼下之计,走为上策。
如此一计较,便有了打算。
吴笛,沈如玉和铁无情慢慢一脸邪笑,慢慢走近冷风吹,准备开启群殴模式。
“看你往哪里跑!”
“想打我,没门。”冷风吹右手一甩,便有三只飞镖泛着寒光射向吴笛,沈如玉和铁无情。
但三人似乎早有防备,出指一夹,将飞镖夹在指间。
吴笛道:“你以为这就能偷袭我们不成?”
冷风吹道:“要是能就好了。”
他们三人将冷风吹逼至墙角。
吴笛道:“现在你往哪里跑。”
冷风吹道:“我看应该是你们往哪里跑。”
只见他手在墙上一按,石壁便凹陷一块,接着吴笛,沈如玉和铁无情便觉脚下踩空,身子往下落,再接着便不省人事。
而此时冷风吹得意的笑着,将机关复位,地板恢复如初。
“教主果然高明,这样就将吴笛,沈如玉和铁无情抓住了。”
凌灵冷哼一声道:“要不是我暗示你,方才被抓住的只怕就是你了。”
冷风吹道:“教主说的极是。”
凌灵道:“这三个人虽然被抓住,但是武林正派约定在距莲花山三十里外的破庙里汇合,这才是头等大事。”
冷风吹道:“教主放心,在几天前我们收到教主的密信便已做好准备,只要他们来攻,便让他们有来无回,死无葬身之地。”
“很好,教母现在何处?”
“百花谷。”
百花谷乃是莲花山的深谷,百花盛开,千花烂漫,无尽芳香,充满山谷。
凌灵换了身粉红色的女儿装,走在百花谷的一条石板铺就的小径上,脚下是没膝花草,花草上或有蜜蜂蝴蝶落在上面,实在生机盎然,令人忘却江湖厮杀。
走了十几丈远,便看到有一排茅草屋。
茅草屋前盘膝坐着一个中年妇女,约摸四十多岁,那妇女束发,身着一件灰色的僧袍,右手中拿着一串佛珠,正在一颗一颗的拨弄,嘴上亦是念念有词,让人一看,便知是个修行之人。
凌灵走到那妇女身后,道:“娘,我回来了。”
那妇女身子一震,仍自古念经诵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