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天马行空想了一会儿,吴笛对被打趴在地上的黑衣人道:“现在你们就带我去找你们教主,我便饶你们不死。”
那为首的黑衣人道:“我们不能带你去。”
吴笛道:“看来你是怕你们教主胜过我这个地府的判官罗?”
那为首的黑衣人一听,顿时头皮发麻,颤声道:“不是我们不带你去,实则我们教主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们入教多年亦未曾见过教主,如何带鬼差去?”
吴笛叹息,他练成了玉阳经第九层,自觉功力大增,胜过以前。眼下恨不得马上找到魔教教主花月夜一较高下,但听了黑衣人的话,不禁感到失望。
想了想,吴笛又问道:“即是如此,不知这条地道始于何处?”
那为首的黑衣人道:“这地道通向少室山脚下的一处庄园里。”
“庄园?”
“那是我们莲花教的一处秘密分舵。”
“原来如此。”吴笛等他话一说完,便出指迅雷般点了他们的穴道,便朝出口走去。
一路走来,倒是又遇到几个黑衣人,吴笛将他们制服,却问不出什么来,便将他们点晕在地,继续走着,好一会儿,很快便见不远处有光。
吴笛心喜,加快脚步,急奔出去,前方是百丈深谷,倒是有一条山道,弯弯曲曲,通至山脚下。
吴笛顺着山道走下去,一路上未见行人,但很快山脚下一处人家映入眼帘。
“难道那就是魔教分舵所在?”
吴笛急加快脚步,很快来到山脚下。
山脚下有一片树林,吴笛靠着方才在高处所看到的庄园位置,朝树林里走去。
经过一阵摸索,终于走到庄园旁边。
但是庄园建有高墙,高约三丈。普通人要想进去,却是不易,但吴笛要进去却是易如反掌。
他双脚一蹬,身子跃起三丈高,落在墙头,还未站稳,便听有犬吠声响起。
吴笛定睛一看,只见数条拴在墙脚下的黄色大狼犬,正不停的向他狂吠。
这样吠,岂不是要惊动庄园里的人?吴笛急出指对那几条狗道:“嘘,拜托,拜托。”
但是人狗殊途,吴笛这样说,那些狼犬可听不懂,仍吠个不停。
果然狗叫声惊动了庄园里的人,只听有人喝道:“什么人!”
只听破风声响起,数支箭向吴笛射来,吴笛见已暴露,便身子一翻,落下墙外。
脚一沾地,急忙奔向附近树林里。
但听背后有叫喊声:“站住。”
当然吴笛不会听话站住?跑了一阵,钻进树林里,再回头看时,发现早已将追在身后的人甩开。
吴笛暗松一口气,气道:“想不到他们这么狡猾,竟在墙脚下养了几条狗,惊动了魔教之人。”
嘴上抱怨,却很是欢喜,因为他知道,这里应该便是那黑衣人所说的莲花教分舵所在。
虽然那庄院院墙高筑,还有狼狗警戒,但吴笛看来,以他的轻功,要想神不知鬼不觉进入庄里,却是易如反掌。
但是方才已被人发现,定然加强警戒,眼下要再进那庄里,唯有夜晚再进行。
眼看天空,太阳不知不觉西斜,吴笛趁着太阳还未落尽,钻入树林里,打了一些猎物,这片树林倒是物产丰美,肥硕的野兔随处可见,吴笛捉了几只,烤了吃,填了一把肚子。
待吃饱水饱,躺在一棵树下睡了一觉,醒来时发现夜色暗下,但是月色明亮,繁星满天。
吴笛看了一会儿月色,便起身向那莲花教分舵奔去。
来到墙下,身子一跃腾起三丈高,身子未落,脚下踩风,向屋瓦落去,脚一踩在屋顶上,便飞奔其间。
这庄院倒是大的很,只见院子连绵,吴笛粗略数着估计有数百间房。
“这真的是莲花教的分舵吗?若是,在少室山脚下,岂不会引起少林派的注意?”
要想知道答案,唯有去找知道的人回答。
此时已是深夜,黑灯瞎火,庄院里昏暗至极,更是出奇安静,似乎这是一座无人居住的院子。
但吴笛不相信这庄里空无一人,他眼睛四扫,在数百间房间搜索,终于发现了附近有一间房有亮光。
“终于让我找到了。”吴笛欣喜,朝那亮着灯火的房间奔去。步伐轻盈,悄无声息,来到屋顶上,身子一纵,落下地上,身子贴窗,用手指沾了沾口水,慢慢捅破窗户纸。
凑眼看去,只见屋子里并无人影,但是屋里的床却有动静,床被纬幥罩住,不停颤动,并有男女粗重的呼吸声传来。
吴笛知道那床上此时定是有一对痴男怨女在寻欢作乐,虽然这是别人欢乐之时,但是吴笛实在迫不得已要打断他们。
轻轻退开窗子,身子如鲤鱼跃龙门搬迁,跃进房间,悄无声息。
床上的痴男怨女并未发觉此时吴笛已偷偷进了房间。
只听床上传来娇笑,吴笛无奈摇了摇头,走近床边,双手一摊,拉开纬幥,只见有两个黑衣人正对吴笛笑。
吴笛暗道:“不好。”转身便要走,但是脚下忽然落空,整个人往下坠去。
也不知下坠有多深,吴笛只知道他这一摔,脑袋一懵,双眼一黑,便不知人事,待再醒来之时,只见自己被关在一间密室里,亮着一盏油灯,密室为大理石所筑,头上有密密麻麻数百个洞通气,但是吴笛看来老鼠都难以钻进去,自是不能通人。
再看看自己,双手双脚都被碗口粗的铁链拷住。
吴笛知道他的境遇,此时他已是落到了别人的手中,沦为了阶下囚。
但是他怎么会甘心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密牢里。
双手挣扎,试着将拷住手的链子扯断,但是链子很是牢固,一头深嵌墙内,任吴笛怎么拉扯,都未能扯断链子。
扯了几遍吴笛气极,急运内力于手再拉扯,却仍是徒劳无功。
如此折腾了一个小时,吴笛知道这链子乃是精铁打制,自己徒手要想扯断链子,几乎不可能。
拜托不掉链子的束缚便只有被关在这密室里,想到此,吴笛唉声叹气,坐在地上。
既来之,则安之。
既然没了出去的希望,他便打算顺应其变。
看着地上有水和馒头,吴笛方才折腾倒是也饿了,拿来便吃喝,但是馒头硬如石头,差点没把他几颗齐整的大牙咬掉。
“什么破玩意,竟然是给我吃这么硬的东西。”吴笛气极,将手中盛着馒头的碗,掷在地上。
“啪”的声响,碗碎裂如粉,但是馒头仍完好无缺。
“连你也来欺负我?”吴笛看后更气,走过去用脚将那硬如石头的馒头踩得粉碎才罢休。
也许是方才碗的破碎声所引,只见一面墙挪动开,出现一道口,并有人走了进来。
吴笛吃了一惊,只见来人是个身穿黑衣的人,脸上亦蒙了面。
看着地上粉碎的碗和馒头屑,那黑衣人冷笑道:“怎么,馒头不好吃吗?判官大人。”
原来这黑衣人便是在少室山的地道被吴笛打倒在地的那个为首的黑衣人。
吴笛冷哼一声道:“你既然还记得我是判官,那还不赶快放开我,难道不怕阎王爷知道,派地狱恶鬼找你索命?”
那黑衣人大笑三声。
吴笛不禁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有趣,却又无知,竟然真的以为我们当你是地狱的判官?”
“难道你觉得我不像?”
“不像,都说判官能把鬼吓得魂飞魄散,以小兄弟你的面容,若是判官,不去抓鬼,鬼都会排着队抢着下地狱报道。”
吴笛道:“难道判官就不能长得像我这般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仪表堂堂,貌赛潘安不成?”
那黑衣人笑道:“只怕你想做,那阎王爷也容不得你。”
吴笛暗想也是,都说阎王爷的模样能把鬼吓得魂飞魄散,他岂会允许身边有这么一位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仪表堂堂,文武双全,貌赛潘安的属下在身边晃荡。
“看来我应该打扮丑些才是。”
那黑衣人叹气道:“只怕就算你毁了容,也难以摆脱掉那临风潇洒的气质。”
吴笛听后点头道:“也对,像我这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仪表堂堂,貌赛潘安的少年,江湖哪得几回闻。”
那黑衣人道:“没错,所以你就乖乖待在这里吧,武林盟主。”
“你是怎么知道我是武林盟主?”吴笛好奇问。
那黑衣人大笑三声后道:“江湖上谁不知道武林正派选出一位武林盟主长得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仪表堂堂,貌赛潘安,我看你便很像,再想到那盟主乃是昔日我莲花教死对头吴天之子吴笛,身上有寒冰玉笛,而我便从你身上发现了寒冰玉笛。”
寒冰玉笛?吴笛急摸了摸胸口,发现玉笛扔在身上。
那黑衣人似乎知道吴笛是何用意,笑道:“寒冰玉笛乃是吴天之物,武林中人见玉笛如见吴天,是以有寒冰玉笛者几乎便可号令武林,如此宝贝我自然也想据为己有,奈何功力不够,不敢碰。”
寒冰玉笛乃是至寒之物,功力不够的人若是碰到寒冰玉笛便会被其吸住,直到吸光那人身上的热量,变成一座冰雕。
吴笛笑道:“你功力不足,难道你们魔教护法也不敢碰?”
那黑衣人道:“护法大人武功高强,功力深厚,自然敢碰那小小的一支玉笛,但是他对那支玉笛并不感兴趣。”
吴笛点头明白。
“既然你们已经知道我是武林盟主,现在落在你们手里,却要拿我怎么办?”
那黑衣人道:“你们武林正道欲联合围攻我莲花教,几乎可笑直接,我们教主英明神武,早已做好准备对付你们,而且教主武功盖世,挥手间便可将你们杀死,你们自不量力,阻挡本教一统江湖,现在你落在我们手里,只怕性命难保。”
“这么说,你打算杀我?”
那黑衣人道:“我倒是想杀你,奈何护法不同意。”
吴笛听后,大笑三声。
那黑衣人不解,问道:“你笑什么?”
吴笛道:“我暂时死不了,难道不该值得高兴?”
那黑衣人嘿嘿冷笑道:“你是值得高兴,不过也不要得意的太早了。”
吴笛不解,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们的护法大人的手段我们可是了解得很,他不杀你,但是他折磨人的手段可是不少,若他来找你,你最好答应他的要求,可免受皮肉之苦。”
吴笛道:“你是说你们护法回来找我?”
“没错,我好心提醒你,好自为之。”说完,黑衣人笑着离去。
吴笛眉头紧皱,心里期待着。
“魔教有十大护法,却不知来的会是哪个护法?”
他与魔教护法沙漫天交手过,并切了沙漫天一只手。
他还在苏州百花庄中了魔教护法熊能文,熊能武,百花仙子,牛魔王和马屁精的毒计,难道等下出现的护法会是他们其中的六个中的?
忽然觉得有冷风拂面,吴笛打了个寒颤。
此时正是六月飞火天气,哪里来的冷风,而且此时自己在密室中,如何会有刺骨寒风袭面而来。
但是很快他便能感觉到,冷风是从一个男子身上散发出来。
吴笛看着突然站在眼前的男子,只见他身穿一身雪白的衣服,头发雪白,鞋子雪白,眉毛雪白,面色雪白无血色,就连一双眼珠子也是白色。
吴笛看得寒意十足,他从未见过这么白的人,眼前的人不但白,还散发着寒气,令人心底发寒。
吴笛问道:“你是什么人?”
“冷风吹。”那全身雪白的男子冷冷道。
冷风吹?怪不得方才有寒风铺面,吴笛知道,这叫冷风吹的男子一定是练了某种至寒的武功,是以身上散发着寒气。
吴笛戏谑道:“你叫冷风吹,怪不得我感觉你好像刚从冰窟里出来似的。”
冷风吹面色不改,一言不发,满是冷意。
吴笛问道:“你是魔教的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