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没有回头,眼睛一直注视着对面,担心对面的人,趁自己回头之际杀个措手不及。
秦雨被带到赌桌旁边,水灵的眼睛盯着杨天,带着一丝恨意。小嘴微微张开,却又闭上。
杨天瞄了一眼,见她全身上下没有一丝伤痕,长舒了口气。问道:“你怎样?”一双眼睛依旧紧紧的注视着对面。
秦雨紧咬了一下嘴唇,内心挣扎了一下,终于冒出两个字“没事。”语气冰冷,丝毫没有半分感激之意。
“杨老弟,你放心,虽然这小丫头算的上是沉鱼落雁,但我金鸟要的是你,和你的饭店,那些下三滥的手段,不是我金鸟的风格。”
金鸟站了起来 双手按在赌桌上,接着说道:“你是客人,比大还是比小,你来定,一局定输赢。”满脸信心的他露出得意的奸笑。
杨天瞄了一眼王晴,希望能在她那里得到答案。
哪知王晴的眼睛一直盯着对面,根本就没有看自己。
杨天无奈的回过头来,随口说道:“小,反正我比你小,就赌小。”
从年龄来说,杨天的确比金鸟小。
他也就是随口一说。
但,就这一句话,却让信心满满的金鸟顿时变得有些惊慌,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
他娘的,竟然这么有信心,难不成还是一个赌场高手?
哼!管他什么高手,十多年来,我手中的骰蛊还从来没有输过。你就等着输吧,嘿嘿。
他顿了一下,正想开口说话,却被杨天抢先说道:“可以开始了吗?”
荷官望了一眼金鸟,说道:“本局一局定胜负,平局,庄家赢,闲家输,比点数,点数最少者获胜。赌局开始。”
话音刚落,金鸟右手一挥,将骰蛊抓在手中,骰蛊挨着桌面滑过,将五颗骰子甩入骰蛊当中。紧接着,骰蛊在他胸前来回晃动。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就如同电视上的赌王一般。
杨天坐在椅子上,左手重重的拍在赌桌上。五颗骰子从桌面弹起一尺多高,右手抓起骰蛊,将五颗骰子全部罩住,来回两下,顺势将骰蛊重重的罩在赌桌之上。
“呯!”
骰蛊落在赌桌之上,发出一道巨大的响声,让周围的人都为之一震。
荷官赶紧捂住自己的耳朵,似乎受到了严重的刺激一般。
这个荷官三十来岁,算是堵界的老荷官,大小赌局见过不少,一双耳朵尤为厉害,在他的生涯当中,还没有听不出来的骰子点数。
但,今天,这一道声音让他耳多嗡嗡直响,根本听不清楚,杨天的骰蛊内到底是多少点。
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杨天手中的骰蛊,紧皱着眉头。
金鸟的手下也都面面相觑。
他们在赌场呆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场面。
从起到落,总过不过一秒钟的时间,这种手法,他们从来没有看到过,就连赌王大片也没有啊。
金鸟脸色微变,但很快有恢复过来,依旧不停的摇晃着手中的骰蛊。
多年来,他手中的骰蛊从来还没有输过,高傲的他露出一丝不屑的表情。
“呯!”
他将骰蛊罩在赌桌上,发出的声音却比先前杨天的声音要小了两倍都不止。
金鸟手握着骰蛊,想到即将到手的饭店,和将来的计划。他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缓缓的取开骰蛊。
只见五颗骰子竖立在一起。
最上面那颗是一点。
他的手下望着桌上的骰子,并不惊讶,跟随了多年的他们,自然知道他们老大的本事。
秦雨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无奈的垂下了头。
王晴却是已经握紧了拳头,准备随时攻击。
荷官面露喜色,笑道:“庄家,一点,闲家……”
杨天站了起来,抢先说道:“不就是一点吗?反正我比他小。”
说完,将手中的骰蛊取开。
只见,赌桌上,五颗骰子全部化成了一堆粉末。
众人望着眼前的一堆粉末,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打死他们也不相信,杨天能在短短一秒的时间内,能将五颗骰子变成一堆粉末。
荷官更是走了过去,用手摊开粉末。发现的确没有一颗完整的骰子,所有的骰子全都化为了一堆粉末。
他颤抖的张开嘴巴,“闲家,没,没点,闲家,赢。”
金鸟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对面的这一堆粉末。
这,这怎么可能,一秒钟,他怎么做到的。
“你他娘的出老千。”小平头猛然大叫,打断了他的思索。
一把84式7.62mm微型手枪被他从屁股后面掏了出来,正要瞄准杨天的时候。
“嗖!”
一张扑克牌从杨天手中飞出。
“啪!”
手枪掉落在地面,小平头左手握着右手手腕,“啊!”的一声,大叫了出来。
只见他的右手手腕被扑克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不停的冒了出来。一张扑克牌,深深的插到了后面的墙体当中,小鬼王的图案相当刺眼。
其他的西服青年右手紧紧的握着手枪,靠在腰部后面,却没有人敢把枪再对着杨天。
没有人看清楚,杨天是怎么飞出这张鬼王扑克。
如此快、狠、准的扑克飞镖,他们第一次见到。
他们知道,大小鬼王是一对,小鬼已出,大鬼还在。更不知道,杨天手中还有多少张扑克。
此刻,谁掏枪,谁就会被扑克飞镖击中。
这次是手腕,下次,谁也不知道是击中什么部位。
谁也不想触这个霉头。
王晴正要出手,却被这突来的一张鬼王愣了一下,她望着墙上的鬼王,似乎想到了什么。
但,很快,她上前一步,站到了杨天的身边。
金鸟的眼睛凶煞的盯着杨天。
他没有想到,自己精心设计的赌局会输的如此惨烈。
不但赌局输了,现在连武斗,都没有了任何的机会。
如果刚才这一张小鬼王不是飞向自己的手下,而是飞向自己的话,自己根本躲避不过,其后果可想而知。
想到这里,他的额头冒出了一阵冷汗。庆幸自己并没有把秦雨怎么样,如若不然,恐怕现在的自己,已经看不到眼前的灯光。
杨天冷冷的说道:“你这位荷官,至少干了十五年,难道你连这样的荷官都不相信?出千?呵呵!这种小场面用得着我出千?”
他吹嘘了一番,指着小平头,狠狠的说道:“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
说完,拿起秦雨的手,转身,慢悠悠的朝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