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漾有些懵,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不成?
这根本不科学啊!几率辣么小!怎么可能!
南宫漾顿时要被科学给气哭了!
假浔阳还笑着跟她打招呼,“泽儿,你还好吗?”
等等……这声音似乎有一点熟悉?
南宫漾想啊想,脑袋都快想破了,还是没有想出来这个声音究竟在哪里听过。
“皇姐,你总算是回来了!”什么都想不出来的南宫漾只好眼泪汪汪的看向了假浔阳,做出一副姐弟情深的姿态。
“泽儿……”假浔阳感动的哭了出来,好像跟真的一样,“你还记得那棵我们一起种下的小桃树吗?”
“……记得!”南宫漾哪里还会记得这些事情,但是想到对面那个假浔阳一直在哔哔,便不好拂了她的面子,大不了等她去查一查好了。
假浔阳呜呜的说道:“泽儿,柔安姐姐呢?我好想她!”
南宫漾顿时凌乱了,这跟原来的那个浔阳公主真的很像哎,居然还记得柔安郡主!
“……皇姐,柔安出嫁了,嫁给了东龙国太子,也算是一门富贵的好亲事。”南宫漾昧着良心说道。
假浔阳眸中划过一道冷光,面色却哭得更加悲痛了,“柔安姐姐……”
南宫漾抽了抽嘴角,心想这假浔阳做戏倒是很足,却见陆世平很快的抱住了假浔阳,一边搂在怀里,一边小声的安慰道:“阿漾妹妹不哭,等以后有时间了,我们可以去看她。”
“陆爱卿,皇姐,你们这是……”南宫漾抽了抽嘴角,心头浮现出一个不妙的念头。
陆世平虽然爱慕南宫漾已久,但是不至于竟然如此过分吧,浔阳公主与御令使的婚约刚下,这可是赤裸裸的抗旨啊!
一旁的御令使脸色已经不能再黑了!虽然他手中哪一个是假的,但是那张脸怎么看怎么过分!
得到了南宫漾递过来的眼神,顿时便忍不住道:“陆世平,你不要太过分,如今浔阳公主是本官的未婚妻!”
陆世平眼中划过一抹迷茫,随即眉头皱了起来,低声道:“御令使,你的未婚妻明明是柔安郡主,阿漾妹妹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前几日,陛下已经为我们赐下婚约!”顾明城冷笑着说道,随即便一把扯开陆世平的手腕,将假浔阳扯到了一边。
陆世平身子一颤,眼中露出了不可思议之色,震惊的看向了南宫漾。
南宫漾亦能看出他眼中的震惊与不甘,心中虽有不忍,但他早晚都要面对。
“你不能!”陆世平大吼道,双眼顿时变得血红!
“世平表哥,对不起。”南宫漾轻声说道,只是圣旨不可更改,况且假浔阳这个无法控制的变量,她绝对不会让她放在陆世平的身边。
陆世平踉跄几步,大笑出声,竟然掉头离去,一眼都未曾回头。
“泽儿,这是怎么回事?”假浔阳心中亦有些慌乱,但是如今根本没办法再进入陆府,为了不引起怀疑,只好老老实实的跟在御令使身后。
殊不知,她早已经暴露,这一切在南宫漾与顾明城眼里,只是一个笑话而已!
随后,南宫漾便好吃好喝的将南宫漾接回了宫中,心中即便有千般不愿,但是为了整个计划,也不得不委曲求全。
而假浔阳也根本没有任何动静,每日除了在皇宫之中四处溜达,便是跟随南宫柔参加各种宴会——南宫柔为了将戏份做全,对假浔阳宛如亲人一般。
假浔阳很快就融入了皇宫的生活,而这一切自然是得益于南宫漾与南宫柔的宠爱。
殊不知,真正的棋局已经渐渐开始。
陆世平因为失意,而醉酒怡红院,与花魁云非烟一夜风流,而陆府为了面子,便不得不答应纳云非烟为妾。
陆府的头一件并不算有面子的喜事在长安之中扬起了一阵风浪,陆世平冷漠的看向来来往往的宾客,心中早已麻木。
一切都回不去了……
一切都回不去了……阿漾妹妹……
南宫漾派人送去了新婚贺礼,但却并没有到场,皇室中只有南宫非与南宫柔二人前去,倒也算是给足了陆宰相面子。
而与此同时的宸佑宫,南宫漾、李君皓、顾明城三个人暗暗计算着一盘大棋。
“皇上,前去探查的御令卫,暗卫皆有所得!”阿大的声音传了过来,南宫漾招呼他进来,低声道:“讲!”
“怡红院下面的暗道通往长明王府,已有部分证据,但并不充足。”阿大沉声道,随后眼中划过一抹犹豫,“而且怡红院附近出现了许多陌生的面孔,疑似是东龙国人。”
“东龙国……”李君皓小声呢喃道,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出来。
“前几日暗线来报,说东龙国太子府上似乎丢了一个人,那人正是魏依依,不知道你们两人有何看法?”南宫漾笑眯眯的问道,眼神尤其看向了顾明城。
顾明城轻咳两声,眼中划过一抹宠溺,“你觉得呢?”
“知道我们姐弟两个人事情的人很少,就算是那些奶妈也不见得多熟悉,而有一个却很明显,那就是魏依依。”说到这里,南宫漾脸上忍不住浮现一抹尴尬的神色,“也怪当初我太傻,根本分不清好坏,对那魏依依言听计从,什么事情都告诉了她!”
顾明城心中划过一抹了然,顿时对待南宫漾更加温柔,“既然如此,那便更不能放过她了,没有人能够欺负我的人,有靠山也不行。”
我的人……呜呜人家好羞涩……南宫漾羞的俏脸微红,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一眼顾明城,“御令使,我们在谈论正事,你再说废话朕就让你从这里滚出去!”
“你舍得?”顾明城挑眉,唇边扬起淡淡的弧度,看的南宫漾一阵脸红心跳。
艾玛,都老夫老妻了,居然还有这种心动的感觉!
李君皓抽了抽嘴角,看到南宫漾这么开心,心中仅存的那一抹疼痛也没了,只剩下无尽的酸涩。
“陛下,御令使,注意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