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雪握着手中的笔,那笔尖已经刺进掌心,可是她感觉不到疼,一直想着这两天从旁人口中听來的关于他的事,关于他为她做的所有的事,后來郁可心又说了些什么她已经听不见了,耳边好像全是噪音,深深的闭上眼,从内心抵触那些有关他的一切,不想听,不想看,可是为什么雷玉峰你总是这么无孔不入
头晕脑胀,身子也不稳,不小心将桌上的茶杯打翻,烫伤了她白皙的手背,红肿一片,而她只像是沒有发生那般的愣在那里。
“啊你”郁可心不由惊呼一声,她是不要命了吗这么烫她居然不吭一声。
洛雪有些受不了,一下子拿起手边的包包冲出门外,外面的秘书看见这样的洛雪显然一怔,不由站起來想要去追,正好看见贺承扬过來,呐呐的喊了一声:“总裁,洛小姐她”
“喂,她这是怎么了我只不过说了几句话她有必要这么激动吗”郁可心从里面走出來,耸肩说着。
贺承扬看过去问她:“你说了什么”
“我跟她说,我很好奇你是怎样的女人,让雷玉峰这么拼命为你,就这些啊她应该感到高兴才是不是吗毕竟这么一个男人为她做这么多,真是奇怪”说话间有些不可思议。
贺承扬眸底泛着深沉的光,看着消失在电梯口的人,已经有了底数。
洛雪疯狂的冲出大楼,一路跑着,不知道要去哪,直到听见前面一道刺耳的刹车声才骤然停下,她顿时脸色一白。
车上的司机立刻下车:“小姐你沒事吧”
“什么事,老张”
随着这道声音车上下來一个人,正是郁长振,看见洛雪后微微一愣,随即笑开來:“原來是洛小姐,怎么这么不小心,有沒有吓到”
洛雪呆呆的望着他,缓缓摇头,郁长振感觉她有些不对劲,眸子一低看见她手上的红肿,一步上前,微皱着浓眉:“怎么搞的,这么不爱惜自己,走吧送你去医院”
洛雪什么也沒有说,乖顺的任由他带自己上了车來到医院。
“沒什么大碍,只是烫伤一点皮,回去消消炎,注意伤口不要碰到水就好了”护士帮她处理好伤口便转身出了急诊室。
洛雪依然沒有半点反应,郁长振直觉她有心事,就连刚才包扎过程中她连眉头都沒有皱一下,他可不认为是她的忍耐力强。
“你,”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郁长振刚要开口洛雪却幽幽的说了一句。
郁长振琢磨着她话中的意思,沉思了片刻已经猜到是什么试探问道:“雷玉峰”
“他傻不傻,明明知道不可能,为什么还要做这些,我从來不要什么死亡之心,不要任何东西,早就结束了,为什么还要继续,为什么”
郁长振干咳一声,正了正脸色,这样一个女人别说是雷玉峰,他也忍不住想要拥有,说出去有些荒唐,可心都这么大了,身边也缺了一个女人这么久,本來已经冰封的心居然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就不可自拔,不过他也已经明白,这个女人显然不可能是他的。
长叹一声后:“其实雷先生这个人,以男人的眼光來看,都会嫉妒,各方各面都是完美的,以前我不会这么嫉妒一个人,但是现在我却很嫉妒,呵,洛小姐不要介意,早在那天他冲进包厢的时候我就猜到你们的关系,我说过如果我年轻十岁一定不会放弃追求你的机会,不过很显然我沒有这个机会,我想即使我真年轻十岁,也沒有,有雷玉峰这么一个人在你身边,应该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沒有机会”
洛雪怔然的望向他:“郁先生”
郁长振抿唇一笑,开起了玩笑:“我说这些你不会介意吧或许有人会说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呵,不过也要看天鹅愿不愿意”
清了清喉咙又继续说道:“那天,他找到我和可心,亲自问我要死亡之心,可心给他出了难題,我这个女儿有时候就是比较刁钻,我也头疼,但是正因为可心的刁钻我看的出來他对你的在乎程度,为了你,他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去了a城”
当郁长振讲完那天的经过,洛雪瞬间呆愣了。
为什么每个人都说他好,可是他到底有什么能力让这些人为他说这些话。
此刻,她似乎无法再冷静了,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听到有关于他的一切,明明不见,却像梦绕一样牵系着她。
后來的几天中,她整天无法专心做事,吃饭睡觉总是心神恍惚,沒有一样是做对的,吃饭可以不小心打翻,喝水会烫到嘴唇,洗澡可以洗到水凉才起來,睡觉能一夜不合眼,她想她是不是要疯了。
今天她再也沒有办法做事,一个人出來逛着繁华的市区,离大赛还有沒多少时间,可是她什么也想不出來。
坐在出租车上,听着里面柔和的音乐,闭上眼放松着心情。
“老婆,怎么了什么好好,你别急,我们现在急也沒有,那里太危险你不要冲动,让我联系一下人再说好不好,我现在马上回來”
司机挂了电话立刻将车开到路边停下对着后面的洛雪焦急的说:“小姐,你在这里下车可以吗我家里有点急事,这车费就不要了,真是不好意思,抱歉了”
洛雪睁开眼随口问了句:“怎么了吗”居然连车费都不要。
“哎呀,我老婆的妈妈住在大陆a城,那里昨晚发生强烈地震,失去了联系,麻烦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a城,地震。
洛雪陡然僵住了,迷迷糊糊的下了车,脑子里只想得到两个字,a城,雷玉峰在那里
下一刻整个人慌张了,颤抖着拿出包里的手机,找到那个被她拉入黑名单的号码,冰凉的指尖沒有一点感觉,终于拨了下去
对不起,您拨的号码不在服务区
不相信,继续拨,依然是这样的回答,冰冷沒有温度却有规律的声音直直传进她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