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萌萌听后，难免挑眉问道：“他就是这么无赖。但我要说的是，只要我愿意花时间和精力去取证，就不会办不到。”
要知道赵氏企业在柳康泉接手后，可是交给赵妙歌帮忙打理的。
“姑姑，我就不信他提走每一笔资金的时候，是没有任何记录的。”这并不科学。其实这个想法，她早和赵陌说过。
因为赵陌不想伤害他的家人，才默默无言。
“今天是姑姑你主动和我谈，我才回答你这个问题的。其实柳康泉的毛病，好多都是你惯的。你帮着他做的帐，我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问题。”
给陶萌萌和赵陌的那份，并不是最原始的数据。
“你……”
赵妙歌噙着泪请求陶萌萌，让她不要再说了。她说只是希望自己保住她柳家三少奶奶的位置，而根本没料想到最终还是没能如愿。
不错，她是不爱柳康泉的。
可是一个女人，特别是一个没有自己孩子的女人。她到了一定的年纪，还是会很在意名分的。
“哪怕我和他分居多年，但在法律上，我还是他的太太。只是，我为他付出过那么多，还是没能和他到白头。”
听到赵妙歌悲凉的话语，陶萌萌长长的叹了口气。
她说：“姑姑，这些都是往事了，何必自己在自己的伤口上撒盐呢？”是伤，就让它这样留着吧。
待时间长了，也就会自己结疤的。
女子云淡风轻的问了赵妙歌一句，“姑姑，还记得有次我回文城后，打电话跟你说我想去赵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坐坐吗？”
那天，陶萌萌是想去总裁办公室和她讨论财务问题的。
在赵妙歌接手赵氏的这五六年中，所有的财务明细，陶萌萌都私下里核对过。“姑姑，你给我的那份，表面看上去没多少出入。”
实则与赵陌从他父亲处得到的那份，出入很大。
先不说其他，只谈谈赵氏旅行社这一块儿吧。
“你们从前是和LXY集团合作的，LXY集团的豪华游轮几乎是H江上最豪华的了。生意肯定是好的没话说。”
怎么好些团队没含浮梦山景区呢？
这一项，难道是LXY集团为赵氏旅行社专门制定的旅游线路，“这没有说服力。”
要知道，浮梦山景区的门票是290元。旅行社要凭返单去景区拿钱，“姑姑有次发我的微信相片上，就有张浮梦山景区开出的返单。”
若是不信，这张相片至今还存在手机上。可以拿给赵妙歌看看。
“好多事情不是我傻到不明白，只是看破了不想说破。”
因为陶潜教导她，跟亲人讲爱，不要只讲理。再说，她如果和赵妙歌讲理，会让她在婆家很难做人。
“萌萌，是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我哥。所以我在赵氏回归之后，自己提出帮忙管理赵氏集团。”
赵妙歌噙着一抹知足的笑意，说她再次接手赵氏之后，就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赵氏的事了。
原来犯的错，她已经无法挽回。
只是在心里乞求陶萌萌们能谅解她。
在今后的岁月里，她愿意尽最大的力量，管理好赵氏集团。“就像……对待亲生的孩子一样。”
“姑姑，你言重了。在聊天之前不是都说了吗，要敞开心扉。彼此不隐瞒，才像是一家人啊。”话已经说开，这事，就画上句号了。
以后，也不必提。
不过陶萌萌很是好奇，柳康泉几十亿的资产，怎么还在赵氏捞钱？
更不解的是，好像听她TB市的同学景娜说，柳氏在TB市的分公司经营的并不怎么好。好像很吃力。
“他爱什么？”
赵妙歌自嘲的笑笑，说是柳康泉生平就爱三样：钱，美女，他的孩子。
柳希滢的消费水平，想必不用讲陶萌萌也清楚，“那不是我吹的，她花钱绝对如流水。拿起剪刀可以不眨眼的把二十来万的礼服毁了。”
难受时，还砸过柳康泉的古董。
有书香气息的柳康泉，他的书房也有些很文艺的东西。“只有在他安静看书的时候，我才能有种错觉，将他当成是好男人。”
听到赵妙歌这么一讲，陶萌萌轻叹了两声。
她自嘲的说道：“看来，追求赵陌的女人都很会花钱的。柳希滢是生气就毁东西，那个林欣可是随时购物。”
也只有她自己还比较节约。
“不过花了赵陌很多钱，他的钱几乎都花在我身上。”大约这就是注定了的，他存不了钱。
“哈哈，我可不这么认为。咱都是在财务部呆过的人，可以算个细账。”赵妙歌的意思，是陶萌萌为赵家挣的钱，远在赵陌为她花的钱之上。
先不说别的，能拉到BRO集团那么个大客户，都应该找赵陌要奖励。
何况还和TUR集团也建立了合作关系呢？
“不一样的，BRO集团是合作生产，TUR集团是建立的市场合作机制。”JLT跟他们两家的合作方向，是不同的。
陶萌萌一脸真诚的说道：
“原来只是想拉拢特纳夫人，气气柳希滢。”
没想到还跟那个挑剔的M国妇人合作成功了，也算是意料之外的事了。
“萌萌，我以前比你还要恨她。可是我在看到了娱乐新闻上的消息之后，我反而特别可怜她了。”
真的。
赵妙歌颤声说道：“换位思考的话，她其实蛮可怜的。那么小就没了妈妈，我在嫁给她爸爸之后，又不要她。”
在柳教授家居住的那几年，让柳希滢误以为她父亲不会再将她接回家了。
“所以她无时无刻不在挑拨我和她父亲的关系，哪怕她在成年之后，也知道了她父亲在外面养了好几个女人。”
但柳希滢最恨的，还是被柳康泉娶回家的赵妙歌。
她曾经很坦诚的告诉赵妙歌，她连做梦都盼望着赵妙歌被扫地出门。“哪怕我爱赵陌，也不会因为你是他的姑姑，就原谅你这个狠心的变|态女人。”
“在我上高中时，我也很怕我爸爸找继母。所以柳希滢的心情，我能理解。”
陶萌萌莞尔一笑，轻声告诉坐在副驾驶位置的赵妙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