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陌轻松开起了玩笑,陶萌萌的心渐渐不那么紧张了。她伸手轻轻勾住了他脖子,柔声道:“跟我修仙吧,这样咱一起守卫着南怡灵湖,罩着青丘国狐族。”
赵陌莞尔一笑,“我倒是想修仙啊,就是还有许多的杂念,诸多不宜。”
女子被赵陌一个俯身压住,他轻声说:“我还是要做该做的事,比如这样……”
橙色的床头灯光暖暖的投在洁白墙壁上。电视机处传来的古典音乐,伴随着轻声的低语,萦绕在女子耳际。从未涉及到开始尝试,再到如此这般。
她一闭眼也隐约能想象出对方的欢乐来。
再次沐浴后回到房间,陶萌萌发现赵陌已经在她之前回到了舒适的大床|上。男子舒展开的眉,噙在唇角的温馨的笑容,让她又看到了多年之前的赵陌。
俯身吻向男子的厚薄适中的唇,然后轻声说道:“老公,我可以跟你商量个事吗?”
男子的笑容瞬间僵住,“嗯?”
见赵陌紧张,女子将手放在他腰间,解释道:“我想回文城发展一段时间,因为我同学的亲戚一家旅行社转让。才一百多万,我想试试。”
输了呢,当是小说没写,广告没拍过。
若赚了,可以多还几百万的外债。
不过后面的两句,陶萌萌没有讲出来。赵陌在学生时代都不接受她的卡,怎么可能在工作后让她帮着还钱呢?
眼神充满了期待的落在赵陌略显忧郁的脸上,他拒绝了。男子抱紧她,说道:“我很自私,不想你离开我。你看我这个月为了多陪你几天,我都没有跟简学长去M国出差。”
萌萌,我离不开你了。
“这五亿多的债务,我不会让你还一分钱。但我应该赚的日常开销,也不会少一分。”夫妻之间,坦诚就好。
若是无法接受这种压力大的生活,他可以去和他爸爸理论,把赵氏的部分利润上交。“但我真的讲不出口。”
看着赵诚意一醉酒就打人的模样,赵陌就受够了。
为他母亲秦月茹难受,为他父亲的胃担忧。也为他自己和萌萌的付出而感到心寒。
“我爸爸把赵氏的念谊科技集团卖给我,酒店交给我姑姑打理,钱归他。房产类的他自己接手。”
男子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七千万收购念谊科技,确实可以考虑的。”
“我这里有三百多万。看来还得贷款。”陶萌萌犯难了。
男子却偷笑。
“我爸爸说先拿去办公,收购的钱年底再给。不过我要把念谊科技改名,过几天去办这事儿。那边的财务报表,我们都远程管理。”
要做到每天的收支透明化,并且得换掉之前的财务人员。
“老婆,我要一步步把柳康泉安插|在赵氏的内鬼,都揪出来赶走。他能那么详细的知道念谊科技的盈利,就肯定和财务总监的关系不是一般的。”
不仅要赶走内鬼,还得想办法转型。
“虽说这几年念谊科技盈利不少,但若是按我思路发展的话,至少多挣三四百万。”男子越说越有兴致,一不留神就聊天到了凌晨三点。
陶萌萌不知是男子在简离落家打过了鸡血,还是喝过了人参汤。楞是精神抖擞,信心十足。为了《婚后公平条约》上的夫妻友好相处,她也只好强撑着精神陪对方聊到凌晨四点。
清晨六点半,陶萌萌整个人都酸软无力了。
头是昏沉沉的,躯体是疲软的。连眼睛都是干涩的。她只好请求道:“老公,今天要请假。这可是招架不住了。”
男子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将环绕在她后颈的胳膊抽出,舒展了舒展。说道:“怎么能请假呢?我还想要。”
“不是这个事,是那回事。”
陶萌萌举手投降,求饶道。
“我懂,你不必暗示了。”
他坏坏的笑着,附在她耳边说道:“哈哈,你也有害怕的时候?请假就请假呗,我大不了下班回来再找你。”
补偿。
伸手拿起床头柜的手机,赵陌定睛一看,只见柳希滢发了条短信息:
【“赵陌,我想见见你。把属于你的钱,还一些给你。我会从十点等你到晚上十点,就像我从前在默语轩咖啡厅见到你和吴佑宁后,我为了再次等你出现在老地方,可以每天都去一样。”】
男子锐利的眼眸掠过默语轩三个字,告诉陶萌萌道:
“帮我回个电话给她,让她死远点。”
大清早这是吃错了什么药了?陶萌萌虽然疲惫的紧,又不敢发火。看着赵陌心烦,她也不好受。
接过男子手中的JLT限量版手机一看,竟然是柳希滢发的短信。
柳!希!滢!
陶萌萌在心里都强烈有种要问候人家祖辈的感受了,特别想问候对方的爸爸。这下赵陌请她回电话,她也毫不客气的拨通了。
那女子的声音极为糯软,嗲嗲的叫了声:“赵陌?”
罩个大头,想的美。
陶萌萌没好气的说道:“咱都是长着脸的人,不要怪我说话刻薄。原来你拿着赵家长辈的话来威胁我,如今我们还了钱。赵氏和你柳希滢也没关系了。”
LXY集团也被柳氏出手卖掉了,与JLT集团再不是合作关系了。
“贱人你就高抬贵脚,别爪子一痒就乱发信息。你再这么骚扰我男人,我这几天情绪不稳定,砍了你都有可能的。”
做人,都有个底线。
一个姑娘家家的,总得有点矜持度;懂得主动追求人虽然没错,但追求有妇之夫,那就是违背了社会道德。
“你要被人骂作小三儿的,你懂不?”
陶萌萌没好气的挂断了电话,不理会柳希滢在电话那端的谩骂声。
话说如今一无所有了,这柳希滢还能大清早打电话让赵陌去咖啡厅。陶萌萌就不得不堤防,人家是要搞大事情了。
从上午十点等到晚上十点,这得有多大的耐心?
女子愤恨的骂道:“我想掐死她个妖媚子。三天两头的骚扰我男人,大热天儿的,我凭什么无端的戴顶有颜色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