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你怎么了?哪里疼?“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顾远生,在看到宋倾城那副疼痛到浑身蜷缩的场景时,也乱了心绪。
“我好疼……“她说话的时候,全身都没了力气,能感受到的只有蚀骨的疼痛,和没来由的虚弱。
看到她这个模样,顾远生真的是特别的心疼。就是那种想替她承受一切的感觉
。
可惜,那些都是想想而已。
“你别着急啊,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顾远生事真的很心疼,所以才会惊慌到不知所措。
他连衣服都还来得及换,直接拉着抱着宋倾城便下楼。
一路上跌跌撞撞,好在很快便把宋倾城抱到车上。
她很疼,两只手捂着自己的小腹,眼睛紧紧地闭着,五官都扭曲了。
宋倾城皱一下眉头,顾远生都觉得难受。眼下她疼成这样,顾远生真恨不得可以替她承受所有的苦难。
顾远生把车开得特别快,恨不得把油门踩到底。
宋倾城一边呻吟,一边断断续续用着自己全身所有的力气低声说着什么。
顾远生很着急,着急到额头都在向外冒着细细密密的汗珠。
他低头,尽量把耳朵靠近她的嘴巴。
“注意……安全。”
顾远生听得不是很清楚,但还是从她稚嫩的语音中很清晰地分辨出了这几个字。
“好的,你放心吧。”他缓缓开口安慰她。
虽然,宋倾城可能根本就听不到他的话,可是他还是想说。
到了医院,宋倾城被送进急诊室,顾远生一个人茫然又无措地坐在外面等待。
急诊室的灯一直亮着。
大晚上,医院里阴森森的,走道里好一会儿都没有一个人出现。
顾远生时不时地看一眼急诊室的门,紧紧地关着,四周特别安静,顾远生感觉自己就像处在另外一个平行世界里一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远生感觉自己的头都疼了。
终于,急诊室的门被人打开了。
从里面推出一个人来。
顾远生跌跌撞撞地迎上去:“倾城,倾城,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他走近了,整个人却瞬间僵硬在原地,病床上被推近的人,并不是宋倾城,而是一个中年男人。
顾远生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太惊讶了,惊讶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等一下,这里面还有人?”顾远生拉住一个小护士,急匆匆地开口问道。
小护士迷茫地看着顾远生,缓缓摇头:“没有啊。”
顾远生懵了,一脸迷茫地看着小护士:“那我老婆呢?我刚刚看着你们把她推进去的,怎么出来就变人了?”
顾远生的语气特别的冷厉,他的脸色也冰冷得可怕。
可是,小护士并没有被他吓到,反倒又认真地看了他两眼。
顾远生被她的眼神弄得越发恼怒了。
“等一下,你们不能走。”顾远生快走两步,拦住刚刚从急诊室走出来的一群人。
医生,包括护士都不明所以地看着顾远生。
他们这种眼神,越发让顾远生恼怒起来。
这给他一种感觉,似乎做错事情的人是他一样。
“我……”顾远生怒吼着,却又不知道该吼什么。
他难过地抱着自己的头,片刻之后,心里越发的沉重起来。
他的脑子里不停地冒出一个又一个的问号来。
宋倾城呢?他的宋倾城去哪了?是被他弄丢了吗?
心里渐渐蔓延上一层恐惧,顾远生想也不敢想的恐惧。
宋倾城醒来,小腹中的疼痛已经消失了。
只是,她似乎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
四下看了看,房间很大,她身下的床也很大,装饰也很好,很奢华的感觉。
墙上挂着一幅19世纪初的欧洲名画,窗户半开着,从她的角度隐隐能够看到窗外有一颗高大的梧桐树。
风吹进来,丝绸质地的窗帘一晃一晃的,带来阵阵清香。
宋倾城眨巴着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心里打着鼓。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在什么地方。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似乎也是陌生的,这并不是她的衣服。
心一下子便揪紧了,宋倾城抓着身下的床单,小指头蜷缩着,指尖微微颤抖。
她试着从床上下来,地上摆着一双很好看的女式拖鞋,很卡哇伊的那种。
宋倾城微蹙眉头,并没有穿那双鞋,尽管它看起来更像是新的。
她赤脚踩着冰凉的地板上,小心翼翼地往外走着。
这个房间很大,比她和顾远生的主卧还要大。
房间里的床也出奇的大,门在房间的尽头,窗边放了一个很大的书桌,上面整齐地摆放着几本书,地板干净得一丝不苟。
宋倾城深呼吸一口气,慢慢地向外走去。
“有人吗?”她试探性地开口问道。
并没有任何的回应。
宋倾城心底的疑惑越来越浓,她倒是很想知道自己这是在什么地方。
走到尽头,站在门前,宋倾城试探性地把手放在门把手上,轻轻旋转,出乎意料,并没有打开。
宋倾城忍不住眨了眨眼睛,她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然后轻轻敲了敲门:“有人吗?有人在外面吗?”
回应她的是一望无际的安静。
宋倾城有点害怕了。
她试着寻找一些能够证明这是什么地方的东西,可是却连一点儿有用的东西都看不到。
宋倾城越发的着急起来,她的手机也不见了,连带着她昏迷前的衣服也没有了。
顾远生呢?她在心里问自己这个问题。
可是,她并不知道答案。
一脸困惑的宋倾城在房间里转来转去,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她真的就快要绝望了。
然而,眼尖的她,随即便看到了一个东西。
在空调的旁边,那么明显的装置,是摄像头。
心底的恐惧开始迅速膨胀起来,她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却越发的感觉这是一场阴谋。
“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你在看着我对不对,那你出来。”宋倾城无奈,她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就是对着摄像头大吼,让那个藏在摄像头后面的人滚出来。
她绞尽脑汁,试图激怒那个看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