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家文如此,我心里的压力少了很多。想想或许是自己因为怀孕而思虑太多,才会那么在意家文的行为,而他很明显只是关心我的身子,并没有越距的行为,因此减少了许多防备,夜里睡觉也没有叫惠云堵门了。可是我却错误地对家文进行了判断。在一天夜里,鲁巴请家文去五牛轩喝酒,家文或许是喝醉了,一回到幕衣府便直奔杨默的卧室。
那时我已经歇下了,见家文一直没过来,庆幸有鲁巴把他灌醉,又能逃过一晚,便没有堵门。只是叫惠云拴了门闩。没想到夜里我还迷迷糊糊没完全睡着,只听得重重地“砰”的一声,门就被撞开了。家文带着一身的酒气,脚步重重地跌跌撞撞进了屋子。
惠云被家文吓得惊得跳起来,忙挡在家文面前扶住他道:“主子,福晋身子有些不适,已经歇下了呢,奴婢扶您去客房醒酒吧?”
“滚!”家文一巴掌把拦住他的惠云打得跌在了卧榻上,又对惠云道,“滚出去,今晚我就歇在这里了。”
惠云吓得不敢说话,忙捂着脸狼狈地逃出了屋子。我已经被家文的巨大动静吵醒,忙爬起来缩在了床脚。家文此时此刻仿佛一头发了兽性的野兽,恐怕谁也拦不住他,也或许是我以前把他拒绝得太紧,以至于他的怨愤积累得过多而不得不在酒后一次发泄出来。我刚想呼叫,可想到我此时已经是家文的福晋了,无论屋子里发出什么动静,估计下人们都会认为是山主夫妻之间的“幸福生活”,不会有一个人能进来救我。于是刚要开口的我又闭上了嘴。
家文冲上床,双手一把将我掀翻到床上。
但是人在绝望中或许会变得更加聪明,尽管身体被家文控制了,我空白的脑子却因此变得清澈澄明起来。
事实证明,我若越反抗,家文受到我的刺激,动作会越猛烈,反而容易伤害到我的孩子。
此时此刻,我知道我再反抗也无济于事,忙伸出双臂搂住了家文的肩,嘴里假装亲昵地凑近他的耳朵对他道:“家文,你轻点儿,别伤着孩子了。”
我这以柔克刚的的话一说出口果然有效,家文的动作轻缓了许多。他躺在我的身边,将我的身体揽进他的怀里,嘴巴缓缓地在我的脸上一边移动着,一边对我道:“玲儿,你太迷人了,让我好好地宠爱你一次。”
我的妈呀,家文还没清醒啊。我忙握住了他的手,把他的手放在我隆起的肚子上抚摸着,对他道:“你摸摸孩子吧,他刚才还在动呢,等他出来,你想给他取个什么名字?”我想利用孩子,让家文抑制住欲望,同时激发出他作为父亲的本能,可能会收敛一下对我的动作。
“我的孩子,我叶赫那里氏的骨肉……”我见家文有些胡言乱语,忙对他道:“你要当孩子干爹吗?”想借此分散他的注意力。
“家文,你轻点儿,韩大夫说我们现在不能这样,会催的孩子早产的。”
“一次这样不会的,”“巧诗在府里专宠,让你在幕衣府受冷落,已经有很多人在说闲话了。我必须一碗水端平,才能无愧于漉山山主的位置。否则被人参一本说我偏宠侧福晋,导致你和巧诗妻妾不合,搬家躲至幕衣府。处理不了家事,圣上和圣母皇太后定要过问,我们吃不了都要兜着走。”
“可是家文,我不在乎受你的冷落,”我真心实意地对家文道,“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我的话话还没说完,家文又把我的唇给吻住了。
家文的话说完后,我只觉得心里一阵绞痛。这几个月来为神医的咬牙坚持,怀孕后身体的不适,为了保护神医的骨血而委屈自己的一切行为都浮现在眼前,我的眼泪迅速涌出了眼眶。我流着泪伸出双臂轻轻地推着家文道:“你明明知道我苦,你还要趁人之危来欺负我吗?我能坚持到现在是多么不容易?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伤害了再来保护我,而不能让我维持着现在这一点点的尊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