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状况的紫月冲了出来,看着苏子沫已经进入紫家竹园内,顿时张牙舞爪,恨不得生吞了苏子沫。
“大伯,快帮我把这个贱人控制住,我要好好教训一下她,要不是她,我怎么会被大表哥骂?说不定他都可能答应娶我了!”紫月看见苏子沫,好像母狗被人踩着尾巴,顿时咆哮道。
啪…。
回应紫月的不是紫云落攻击苏子沫,反而迎来了第一次的挨打,这一巴掌十分结实,甩的她头晕脑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眼眶泪水泛滥,眼中尽是不可思议的望着紫云落。
“你打我?你答应我爹要好好照顾我的,如今竟然为了这样一个外人打我!”紫月先是一愣,随即嚎啕大哭,看不见眼泪,但是声势很大,“哇……爹娘,你们死不瞑目啊!女儿过的好辛苦,没有父母的疼爱,连外人都不如啊……”
紫月是紫家上一代排行老二紫云初的女儿,紫云初夫妻二人在十年前和紫家十个嫡系兄弟一起进入暗狱森林外围历练,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危险,是紫月的父母拼命救了紫家众人,而二人却惨死森林内。
紫家老一辈都觉得亏欠紫月,这就是紫月一个晚辈为何如此胡作非为,而且还能拥有上品圣元石的原因,就算紫家的年轻一代嫡长子紫狂都没资格拥有!
从小到大,只有紫月欺负人的时候,从未挨过打,甚至连人大声对她说话的都没有,今天本以为紫云落会毫不犹豫的为她出头,可惜她错了。
今天是她最挫败的一天,先是在容貌上,气质上被苏子沫比下去了,又被她打了一顿,今天又因为苏子沫,被最疼爱的大伯打了!
“紫月!你给老夫闭嘴!这些年是不是太骄纵你了?让你如此不分场合胡作非为?”紫云落大怒,圣威荡开,第一次对紫月这么威严。
紫月从未见过紫云落这么生气,顿时脸色发白,连哭都不敢了,嘟着嘴怒视着苏子沫。
“要不是因为你逝去的爹娘,你有今天的生活?除了胡闹,你有什么值得紫家培养的?可是我给你那么多圣元石,给你那么多资源,你除了拿去培养外人,你修为可曾有半点增长?紫家家风皆因为你一个人败坏,小的被你带的张狂,连老的都为你出头,如今紫家在外的名气都成了什么样子?”紫云落积压的怒火终于爆发出来了,整个紫家都为之胆寒。
不错,十年前的紫家名气十分正派,十年后的紫家,在半月城,众人谈之色变,老一辈没有精英,年轻一代更是不值一提!
“这些年实在太骄纵你了!本座若再不出来说句话,整个紫家就会因为你会陨落,今天你就跪在这里,给欣儿姑娘认错,看看欣儿姑娘和你差不多大,人家是什么样子,再看看你是什么样子!在她面前,你就是一个可笑而又可悲的可怜虫!若是再不知悔改,本座立即将你逐出紫家!”紫云落冷冷的呵斥道。
紫月享受了十年,包括整个青春期,又是在这气头上,怎么可能肯给苏子沫下跪?怎么可能承认自己不如苏子沫!
“哼!好,你们既然不想要我了,我就离开紫家,胡粟表哥肯定会为我出头的!”紫月满脸怨气,把今天这一切都怪在了苏子沫的头上,在她看来,若不是苏子沫出现,她怎么可能有现在的处境!
“滚吧!紫家从今以后没有你紫月这个人了,对你,老夫算是对得起老二了。”紫云落冷冷的喝道,眼中充满了果决。
“家主!三思啊,这让老二和二嫂如何瞑目?”
“是啊,大哥,二哥和二嫂可是救了我们整个家族,月儿只是因为不懂事,等她气消了自然就认错了。”
紫家老一辈纷纷出现求情,都觉得亏欠紫月。
“不错,何必为了一个外人让月儿难过?大哥,把这个女人镇压,让月儿出口气!”紫云佐也出现了,怒视着苏子沫,恨不得再次出手,可是对苏子沫很是害怕,让他根本不敢擅自乱动。
轰……
紫云落大怒,紫家小的不成器,老的也不成器,今天他都已经说的很明显了,要恭迎对待苏子沫和慕言,可是紫云佐还来当众作怪,他能不出手么!
一出手便是绝杀,一掌将紫云佐打出数十米,犹如断线的风筝砸碎了一座石桥,撞入池塘里。
“来人,把紫云佐打入禁闭室,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出来,否则逐出紫家!”紫云落雷厉风行,这也算是给苏子沫一个完美的交代了。
紫家彻底震惊了,没有想到家主竟然为了苏子沫逐走了紫月,现在更是把紫家二把手击成重伤,打入了禁闭室内,顿时全体噤声,再也没人敢多说一个字。
“抱歉,让贤侄和欣儿姑娘看笑话了,紫家家门不幸,都怪老夫管教不严,今日若不是欣儿姑娘的警醒,紫家难再支撑十年!”紫云落脸色难看的说道。
苏子沫看在眼内,紫家的家风的确不好,紫云落肯严厉管教,不管是对紫家还是对外人都是好的,至少会约束年轻一代不要随意欺负普通修者,老一辈也不会肆意出手。
“紫大叔,恕我直言,如今的紫家的确欠管教,今天杀一儆百也是好的,但是紫月终究是孩子,父母对紫家又有巨大贡献,就这样逐出家门有些欠妥,还是找回来吧。”苏子沫淡淡的说道。
“哎,过几日再说吧,来,我带你们去宝库看看,给你们挑几件宝贝,算是老夫给你们的见面礼。”紫云落苦笑道。
……
紫月一路哭泣,抹着眼泪狂奔胡家,心底对苏子沫的恨意已经无法压制了。
“贱人,今天我不要你的性命,我就不叫紫月!”紫月心底暗暗喝道。
胡家,胡粟的别院内,胡粟一脸阴沉,今天的脸都丢尽了,在他看来,今天都怪紫月和苏子沫,眼中的阴冷有些无法压制。
“你们两个贱人,本座要你们跪在我面前求饶!”胡粟恨恨的一拍桌子阴冷的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