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板子打了下来。
君令仪看的仔细,这一下慕烟明显是打歪了,应该打的也不怎么疼。
梦儿气鼓鼓地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开口道:‘婶婶都来了,总该休息一会儿了吧。“
慕烟看了看梦儿,又抬眸看了看君令仪,表情依旧是老学究的严肃脸,道:“好休息一会儿,就一会儿。”
“知道了。”
梦儿向着慕烟做了一个鬼脸,慕烟哼了一声,道:“不想赢我了吗?叫哥哥。”
梦儿又撇了撇嘴角,不情不愿地开口道:“哥哥。”
两个孩子之间的互动让君令仪不禁再次失笑。
梦儿从座位上跳下来,顺便伸了伸自己的胳膊腿。
慕烟也跑到君令仪身边,眼睛里闪了光亮,问道:“母妃,你是来给我们送吃的的吗?”
君令仪的身子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两人的学习桌前面。
她抬头看着慕烟,伸手捏了捏慕烟的小脸蛋,颇为无奈地开口道:“在你的眼里,是不是母妃就是用来给你做饭的?”
见景,慕烟马上坚定地摇了摇头,道:“母妃还可以生小妹妹。”
“……”
君令仪很想打听一下哪里有收孩子的,她一定趁秦止不在家直接把慕烟送过去。
慕烟嘿嘿嘿地笑了两声,开口道:“当然不是了,母妃能在慕烟身边,就是慕烟最大的开心。”
慕烟的葡萄眼弯做了好看的月牙,溜须拍马的话说的一套一套的,回想一下昨天晚上秦止钢铁直男的行为,君令仪真的怀疑,他们父子俩昨天晚上可能互换了一下撩妹基因。
慕烟看着君令仪,又道:“当然,如果母妃来的时候能够带点吃的就更好了。”
虽然有了后面的话,君令仪的心里还是甜的。
她伸手捏了捏慕烟的鼻尖,笑道:“小淘气鬼,一会儿给你们带吃的。”
“嗯,就知道母妃最好了。”
甜腻腻的小奶音撩拨着耳端。
君令仪真的对这样的声音毫无抵抗能力。
就像是宅男对萌妹,色狼对妖艳贱货。
君令仪坐到慕烟和梦儿教习功课的桌子旁边。
梦儿目睹了君令仪和慕烟之间全部的互动过程,嫌弃地怼了怼慕烟的身子,挑眉轻声道:“你真的不是生错了性别,就这怂样还做男孩子?”
慕烟清了清嗓子,从刚才的小奶音变成了加粗般小奶音。
加粗般小奶音道:“等到你吃过母妃做的好吃的,你就会知道我刚才额卖萌是有多么的值得。”
两个孩子在旁边暗戳戳的说话,因为君令仪听不见。
其实君令仪的耳朵尖的很,这些话早已经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她摇了摇头。
虽然无奈,可慕烟说的也很有道理。
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只要慕烟卖卖萌,她就乖乖给慕烟做饭,大概是贱的吧……
为了防止伤害两个如此努力在背后讨论如何攻略她的小孩子的心,君令仪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的样子,目光又看向慕烟和梦儿桌子上的书本。
慕烟刚才拿的是一本诗词本,如果君令仪没有猜错的话,这两个孩子应该还是在准备对诗词的事情。
让一次梦儿输的太惨,慕烟肯定说只要梦儿叫了他哥哥,以后就教梦儿如何吟诗作对,找机会赢了他。
小孩子的心性总是如此简单,君令仪看向梦儿的本子,上面没写几个字,倒是画了不少可爱的图画。
看来,慕烟老先生再怎么严肃认真,再怎么一对一,依旧没有按住梦儿的一颗童心。
君令仪的嘴角勾起,想要把本子向前翻一页。
却是慕烟骤然爬着凳子上来,伸手制止了君令仪的动作,开口道:“母妃,你不要乱动我们读书的东西,要不然一会儿梦儿又不记得自己学到多少页了,她总是记不住事情。”
说话的语气是嫌弃的,却也带了几分认真负责和无奈。
君令仪没想到慕烟也能做个称职的教书先生。
看着慕烟的态度,君令仪嘴角的笑容又浓了一些,她很听话地把梦儿的本子放在了桌子上,又开口道:“慕烟,你教的这些,梦儿能听懂吗?”
“嗯?”
慕烟听着君令仪说这话,愣了一下。
君令仪看着梦儿,又转头将目光移回慕烟的身上,道:“梦儿和你不同,她自小生在云悦城里,学的是如何编制同心结,认识的字更是不多,如果我是你,会先从识字开始教起。”
闻言,梦儿狂点头,站在君令仪的身边应和道:“还是大姐姐懂我,慕烟教了我半天,我连字都不认识,他还要让我学习韵脚,我现在还是一头雾水呢。”
终于逮到了一个告状的好机会,梦儿自然不能错过。
委屈巴巴的模样明显是从慕烟的脸上copy过来的。
慕烟看了梦儿一眼,梦儿撇了撇嘴巴,改口道:“婶婶。”
不情愿的声音却还是说了。
慕烟的嘴巴动了动,开口道:“既然你连字都不认识,你干嘛不说嘛,你说了我也是可以教你的。”
“我……我不要你教了,我要婶婶教,你总是凶我。”
梦儿看着慕烟,小小的身子躲在君令仪的身后。
慕烟听着这话,稍稍有些慌了。
他的大眼睛眨了眨,喉中有些焦急的模样,开口道:“我……我真的可以教你的,我不凶了,好好教你,一定让你出师,让你赢一把,母妃每天可忙了,要忙着和我父王造小妹妹,没有时间教你的。”
“噗……”
君令仪一口血都要吐出来了。
慕烟在勾搭妹子的时候,能不能不要顺便怼她两拳。
偏是梦儿听了这话之后在君令仪的身后有些迟疑了,“嗯……对呀,婶婶是比较忙……”
君令仪的手缓缓放在桌子上。
她现在无比地需要一个卖小孩的地方,她可以一次提供两个,一男一女,怼人好搭档。
君令仪咳嗽了两声,慕烟和梦儿好像刚刚发现他们谈论的人现在还在现场。
慕烟顿了一声,叹道:“如果从最基本的开始教起的话,还不知要教习多长时间,你还能在京城里待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