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令仪的话说的急匆匆的。
说罢,她根本就没有时间再和许诺秦止沟通,便从窗户跑了出去。
祭祀殿内,秦止站在原地,表情未变,全当刚才是一场闹剧。
烟枪将茶杯放下,道:“王爷还是和原来一样,除了您关心的事情,什么事情都不能让您产生注意,原来还有一个君令仪,现在好像连君令仪都没有了。“
秦止冷冷看着烟枪,道:“你们用奇异的技术做一张和君令仪一模一样的脸,找个时间就来本王面前走一走,玩着欲擒故纵的把戏,真当本王看不出来吗?!”
秦止的眼眸眯起,眸中涌动的是浓浓的杀气。
烟枪摇了摇头,道:“王爷,你聪明一世,最后一定会被自己蠢死。”
秦止道:“瘾药呢?”
烟枪的指尖摩挲着茶杯。
他道:“王爷真的不考虑再看看刚才君令仪啊不……那个女骗子说的那个小男孩,你们秦家子嗣单薄,世子殿下也并非王爷所出,王爷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真假难辨的儿子,不考虑看一看吗?”
“瘾药呢?”
在许诺的引诱之下,秦止的态度显得十分地坚定。
许诺叹了口气,道:“看起来,以后哭笑不得的人还要加一个君令仪,她大概没有想到,她拼了命的让你觉得她不是原来的她,结果最后却害了自己的儿子,罢了,既然王爷如此执着,我也不好再说什么,来人,将王爷的瘾药拿过来!”
声音落下,许诺继续喝茶。
只是喝茶的动作维持了许久,始终没有人来。
许诺的眉头轻蹙,显然也对这个结果显得有些诧异。
他看了看刚才将小五带出来的黑衣人,道:“去看看,怎么了?”
“是。”
黑衣人应声,还没有离开许诺,忽是又有一个黑衣人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
跑来的黑衣人跪地,道:“主子,瘾药的仓库起火了!”
“什么!?”
许诺的眼眸瞪得滚圆。
秦止看着眼前的景象,表情凝重了些。
许诺的目光扫了一眼秦止,手按在茶杯低下。
“演唱会舞台”一般的东西徐徐落下,黑衣人也跑开了。
秦止并没有着急,他缓步上前,看了一眼许诺离开的方向。
他道:“来人。”
话音落,整齐的脚步声在两侧的走廊里响了起来。
刚才还安安静静的走廊和祭祀殿内瞬间站慢了人。
秦止坐在许诺刚才坐的地方,道:“搜,瘾药就在这附近,掘地三尺,也要搜出来,瘾药仓库着火,应该很好发现。”
“是。”
侍卫应声,开始在穿风殿里寻找了起来。
秦止坐在座位上,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
哪怕烟枪说想要全部的瘾药就不要带人过来,秦止也不会那么傻。
瘾药又不是他的全部。
他要的不过是胜利罢了。
祭祀殿内开始发燥,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燃烧。
如果秦止没有猜错的话,大批瘾药应该就被烟枪藏在了穿风殿的地下。
他迈开脚步,徐徐从穿风殿内走了出来,任凭侍卫们在里面搜索着。
这夜的风稍稍有些大,秦止倚着穿风殿门前的树,眉头皱着,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亦或不过是在数着时间。
乌云遮住了月亮又撤去。
秦止已经能够嗅到火烧的味道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侍卫们忙的灰头土脸地撤了出来。
为首的是杜宇。
杜宇垂首站在秦止面前,道:“王爷,找到了,穿风殿的地下是一个地下室,瘾药被藏在了里面,我们挖通的时候瘾药已经烧了大半,可惜还是让烟枪跑了,剩下的瘾药我们都找回来。”
“嗯,很慢。”
杜宇的头垂的很低,“王爷,是属下的错。”
秦止站直了身子准备离开。
却是杜宇又开口道:“王爷,我们还找到了别的东西……”
“本王只要瘾药。”
话音落,却是一个孩童的声音响了起来,道:“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稚嫩的声音将秦止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杜宇顿了顿,道:“我们还在地下室里找到了这个孩子,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准备离开,如果判断无误的话,那场火就是这个孩子放的。”
杜宇的话秦止不知道听了多少。
他看着那个小男孩,耳边好像又想起了子规临走的时候和他说的话。
小小年纪,孩子倒是不少,带的比他的都多。
秦止迟迟没有开口。
杜宇的头垂着,问道:“王爷,那这个孩子……”
“带走。”
“是,王爷。”
……
一场大火,穿风殿化为灰烬。
另一边,君令仪一路追赶,总算在小竹林内追上了陈仲英。
陈仲英抱着小五,目光犹疑地落在君令仪的身上。
他道:“我记得你之前是一丁点的武功都不会的,如果不是因为烟枪一直说你就是君令仪,按照你现在的轻功,我是真的不相信。”
君令仪看着他,道:“我本来就不是你们口中所说的那个人,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不是君令仪,你为什么和秦止一起来?”
“鬼知道烟枪在搞什么?!”
君令仪的声音中带了几分怒气。
看着她的表情,陈仲英一时也有些难以分辨真假。
因为君令仪的迫害,这些年他都不能再回到他原来的位置上。
他只能像个贼一样的活着,和烟枪这样他原来所不齿的人同流合污。
所以当烟枪将这两个孩子抱到他的面前,说这就是君令仪的孩子的时候。
陈仲英是愕然的,却也是惊喜的。
他不可能轻易地放这两个孩子走。
他要让君令仪付出该有的代价。
可看着眼前的人,他却有点怀疑。
君令仪的身体有多弱他很清楚。
每次的咄咄逼人,都是靠的那张嘴。
可眼前的这个人,是会武功的。
不过,这世间,宁可错杀一百,不能漏杀一个!
陈仲英想着,眸中带了几分杀气。
却是君令仪的手里也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方软鞭,想着陈仲英而去。
陈仲英不妨,手下一滑。
君令仪的软鞭收起,一把将小五从陈仲英的手里夺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