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咳咳咳……”
君止遥的话还没说完,君令仪直接喷了。
本来就只有半杯酒,如今又洒了一半。
酒溅到她的衣裙上,白如深拿起帕子帮她擦拭,君令仪摆了摆手,示意自己要出去收拾一下。
一出门,君令仪便倚着墙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早就知道君止遥的想法,可她万万没想到,送行宴变成了相亲席,对象还是白如深?
这要是让白翘翘知道了,还不得扒了她一层皮?
她垂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就算白翘翘远在千里之外手伸不过来,王府里还有只最讨厌脑袋上染绿毛的泰迪……
正踌躇难定之时,一个人影骤然压在她面前。
君令仪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惊了,“王……王爷……唔!”
话刚说完,她的唇已经被秦止堵住了。
唇角相撞的感觉已不是第一次,连她的身子也好像熟悉了这种感觉。
眼眸不自觉合上,秦止的唇离开,依旧将她抵在墙边。
君令仪睁开眼眸,正好对上秦止微眯的眸子,他道:“喝酒了?”
君令仪眨巴眨巴眼睛,“喝了半……唔!”
这一次她的话都没说完,秦止唇又已经欺了上来。
她的手掌不知何时已被他按在墙上,侵略的吻似是要侵占她全部的呼吸,君令仪的身子挣扎了一下,却根本不是秦止的对手。
她被秦止吻得有些晕,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嘴里肆虐着,牙齿下意识地想要咬下去,好在秦止总算终止了这个漫长的吻。
“啪嗒。”
酒壶掉在地上的声音。
君令仪摇了摇晕乎乎的头,向着门边看去,只见白如深站在那里,怔怔看着他们。
君止遥的声音从屋内传出,“白兄,怎么了?”
声音落,君止遥已站在白如深身侧,看着君令仪和秦止,也愣了。
尴尬的门前,唯有秦止毫无影响。
他将君令仪的脸颊捏过来对着自己,手指轻轻擦拭她的唇,道:“风寒未愈怎么喝酒了?”
君令仪抬头看着他,“白……”
她只说了一个字,看着秦止的目光,火速低下头,道:“妾身错了。”
认错态度异常的诚恳,虽然绿毛小泰迪的染发剂是君止遥给的,可她也脱不了干系。
秦止的指尖轻敲在她的额间,君令仪习惯性地抬手揉了揉。
下一秒,她的双腿骤然腾空,秦止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她看着秦止,却见秦止面无表情,身子缓缓转向君止遥,道:“王妃醉了,本王带她回去。”
君令仪眨巴眨巴眼睛,“王爷,我就喝了半……”
秦止低头看了她一眼,君令仪向秦止的怀里缩了缩,眉心微蹙,闭眼呢喃道:“王爷,妾身醉了。”
君止遥:“……”
白如深:“……”
秦止抱着君令仪走出醉春苑,君令仪全程闭眼,只求这个过程快一点,只是她的耳边很安静,也不知刚才醉春苑的那些客人都去哪了。
……
彼时,醉春苑的某顶楼绝佳观望台上。
慕烟和听慕烟说起今天君令仪也来醉春苑的陆维琛一前一后站着。
陆维琛的双手捂着慕烟的眼睛。
慕烟的小胖手扒了扒陆维琛的手,显然十分不悦,“陆叔叔,你干嘛一直捂着我的眼睛?”
陆维琛道:“我都说了多少遍了,这段不适合看,没看见你父王把醉春苑里的人都撤了?”
“那陆叔叔为什么不捂着自己的眼睛?”
陆维琛瞪着眼睛,“捂着呢。”
“陆叔叔骗人!你明明只有两只手,都捂我了!”
陆维琛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些,身子稍稍倾斜,目送秦止抱着君令仪出门,道:“你个小娃娃怎么那么多话,你陆叔叔自我抵制能力高,把捂眼睛的机会给了你,我只能全程紧闭双眼,你还不知道感激,嗯?”
正说着,随着他身子的倾斜,慕烟的身子也挣脱了出来。
慕烟转过来瞪着陆维琛,“陆叔叔,你骗人!”
陆维琛眼光闪躲,咳嗽了一声道:“没骗人,小世子,好不容易来一趟醉春苑,我请你吃你最爱吃的桂花糕吧?”
慕烟哼了一声,负手转身道:“我吃过这儿的桂花糕,比母妃做的差远了。”
“噗……”
陆维琛的右眼皮跳了跳,醉春苑的厨子可是他千挑万选出来的,各个都是一顶一的大厨,按照慕烟这个说法,花骨朵还是个厨神?
只是他来不及多想,慕烟已经又转过来,怒道:“陆叔叔,你刚才为什么骗人?”
陆维琛满脸无辜,“小世子,我真没骗你,我闭眼睛了……”
“骗子!”
“没骗!”
“骗子!”
……
另一边,君令仪察觉到温度的变化,知道已经出门了,睁开眼睛道:“王爷,把我放下来吧。”
这里已经没有染发剂了……
秦止没回话,抱着君令仪向马车走去。
君令仪继续窝在他怀里,好吧,小泰迪严谨相对,不允许任何纰漏。
秦止把她抱上马车,又轻手轻脚地把她放下,连保暖的毯子都早已准备好,轻轻一展便已盖在君令仪的腿上。
秦止看着她,严肃道:“喝了多少?”
君令仪面部表情绷紧,“半杯!不对,半杯都没有!”
秦止拧眉,似是不信。
君令仪向着秦止哈了一口气,满脸真诚道:“王爷,你看,没酒味了,真的就一点,都被你亲没了!”
秦止看着君令仪乱动的时候从毯子里跑出来小脚,又低下身掩好被角道:“回去让桃儿做醒酒汤。”
“嗯嗯嗯。”君令仪点头如捣蒜,只要小泰迪不生气,什么都好。
君令仪低下头,看秦止掩好的被角,问道:“王爷,有没有人说过你特别体贴?”
秦止一怔,道:“你是第一个。”
君令仪托腮看着他,“在你身边做米虫,简直就是要生活不能自理。”
话音落,马车似是触到了石头,稍稍颠簸了一下,君令仪和秦止的额头撞在一起又分开,秦止赶忙伸手揉了揉她的额头,轻道:“本王在,生活不能自理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