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君令仪抬头怔怔看着秦止,秦止说这话,让她很怀疑下一刻他就要将她分尸……
好在秦止的表情并无诧异,只是蹙眉看着君令仪受伤的手掌。
君令仪赶忙收回手掌,道:“不疼。”
闻言,秦止的眉心稍舒展了些,目光又游移到君令仪的胸前。
君令仪看着他的眼神,利落地用双手抱住了自己的小平胸,警惕的看着秦止。
这厮想做禽兽之事之前,都是这么绅士的吗?
秦止的目光微滞,看着君令仪的动作无奈地摇摇头,轻道:“偷的东西拿出来了吧。”
君令仪一怔,图纸还贴着胸口,此刻竟显得有些烫,原来秦止说的是这个。
她甚是无辜地眨了眨自己的眼睛,狐疑道:“王爷所言何意,小的不太明白。”
秦止看着她的眼神,身子不自觉向前移动了一些。
君令仪一惊,身子也跟着向后退一些,胳膊抱得更加紧,只道:“王爷,此处是军营!”
这景象要是让他的脑残粉看见了,就算没有鞭子,还不得生剥了她。
秦止只看着她,喉间轻动,忍住了亲她眼睛的冲动,道:“你若想知道什么,本王说与你听,无需如此。”
说着,秦止的手向着她环胸的胳膊伸了过去。
君令仪的眼眸瞪得大了些,这动作,小泰迪是准备怎么说给她听?!
她急急向后仰着,想要逃脱秦止的动作,怎知身子一个不稳,向着后面倒去。
她的手臂焦急地挥舞着,眼见就要掉在地上。
秦止的动作更快,抬手间已揽住了她的腰肢。
秦止稍坐直了身子,顺势把君令仪的身子也拉了起来。
君令仪见自己没有摔倒,也放松了身子,怎知她被拉起来时,惯性的作用让她的身子也向前倾了一些,一个不小心,唇角就撞上了秦止的。
唇瓣想贴,眼眸相撞。
君令仪眨巴眨巴眼,一时忘了动作。
秦止也惊住了,卷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小小的影子,怔怔看着眼前的人。
君令仪率先转过身子擦了擦嘴巴,脑袋里空白的厉害,她刚才好像把秦止给强吻了。
她揉了揉眉心,嘴角无奈地扯了扯,方回过头赔了笑意。
刚才酝酿好的话还没说出口,她看着秦止的脸,没忍住噗嗤了一声。
她的胡子不知怎的跑到了秦止的脸上,虽贴的不太整齐,倒是十分俊俏。
君令仪止了笑声,看秦止还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她咳嗽了一声,伸手摸了摸秦止嘴巴上的胡子,尴尬笑道:“王爷留胡子还挺好看的,咳咳。”
说着,她手下一个用劲,不小心又把胡子扯下来了……
君令仪捏着手中的胡子,当真是欲哭无泪,倒霉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她已经快要放弃治疗了……
她诚惶诚恐地抬头瞧了一眼,秦止的嘴巴上果然还是红的。
君令仪只能又咳嗽了一声,顺了顺手中的假胡子,道:“这个胡子太假了,王爷这样也很帅。”
胡子被来回拽了几次,此刻已经有些乱糟糟的了,君令仪准备进屋拿剪子出来再做一个,却是秦止直接从怀中拿出了剪刀和浆糊递给她。
见秦止随身携带这些东西,君令仪也颇感诧异,只伸手接过准备做一个新的胡子。
她刚剪了一缕头发,便听见秦止开口问道:“为何要偷这个?”
闻声,君令仪目光偏过,看着秦止不知何时已拿到了那个图纸,此刻正细细端详着。
她的嘴角忍不住又扯了扯,头也疼的厉害,刚才所有的事情都一团糟,她一点没注意到自己的图纸就这么被秦止偷回去了……
就秦止这技术,不去当小偷真真是屈才了。
她正想着,秦止又拿着图纸在她眼前晃悠了几遍,眉心轻蹙,喉间发出轻声的质疑,“嗯?”
君令仪眸间微转,又心疼地抱住了自己,伤感道:“小的实在是想念父母,情难自已,一看见王爷将这图案放在桌上,不自觉就拿来了……”
说着,君令仪还把身子转过去,做了一个悲痛不已捂眼抹泪的动作。
她的手掌按住自己的小心脏,乞求秦止被刚才发生的一连贯的事情弄得头昏脑涨,完全看不出她的尬演……
事情一桩接着一桩的发生,她的小心脏真的快承受不住掉出来了。
好在秦止看着她的模样,没有责备,只是看着手中的图纸道:“这枚图案,是在凶手的身边发现的。”
闻言,君令仪竖起耳朵,虽还不敢转过身,却听得异常的认真。
秦止凝眸,又道:“刺杀太后的凶手武功极高,一人破了上百名侍卫的防守,一剑刺入太后马车,只是他的剑刚插进去一半,就被人杀了。”
“被人杀了?!”君令仪惊异地回头看着秦止,“被侍卫?”
秦止摇摇头,目光凝在图纸之上,“据在场侍卫所言,一柄剑不知从何而来,一剑封喉,刺客松剑倒地,身子轰然炸开,待一切宁静之时,地上只剩下一具焦尸和这枚图案。”
君令仪捏着下巴,问道:“所以太后并没有受伤,只是被这一连串的动荡吓破了胆子?”
耳边很安静,君令仪抬起头,看秦止还看着她,颔首道:“嗯。”
君令仪撇了撇嘴角,继续低头黏自己的胡子。
倒是秦止一点都没准备瞒着她,继续道:“这枚图案是一个北疆杀手的标志,太后特命本王来查此案,查不出真相,便不得回京。”
君令仪刚好把新胡子安上,忍不住开口道:“王爷,我怎么觉得,太后娘娘就是为了不让你回京城,她好一直培养慕烟,成为她的第二个傀儡。”
秦止垂眸,并不言语,算是默认了君令仪的话。
君令仪看着秦止的眼神,知道他不回京城便不能和慕烟陆维琛团聚,只能拍了拍秦止的肩膀以表安慰。
秦止抬眸看着她,又道:“若此行能为如烟解开身世之谜也好。”
君令仪一怔,看着秦止如此真诚的眼神,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