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宋何天惊喜地说道。
“他们欺负我!还有这个女人,还扇我巴掌,父亲,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宋何天咬牙切齿,一边指着姜轻尘,一边说道。
众人不禁哗然,这分明就是恶人先告状啊。
“他是怎么扇你巴掌的?”宋涯麟阴沉着脸说道。
宋何天大喜,扶着自己发肿的脸蛋,一脸委屈道,“这个穷小子,今天是艳艳是生日,我不过好心请了这家伙来吃顿饭而已,想不到他一进门就冷着脸没给我看脸色看------特别是这个女的------”
宋何天扶着脸,那模样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要是不知情的见到他这模样,指不定还真以为宋春秋欺负他了呢。
宋春秋呵呵一笑,这家伙什么本事没有,倒是添油加醋的技能满级了。
宋涯麟看着宋何天,伸出一只大手轻轻拍在他脸上,“他是怎么打你的?”
下一刻,一声巨响在房内响起,宋何天脸上的小手印瞬间变成了大手印,由原来的浅红色彻底变成了血红。
刺红的颜色---
刺眼的红色!
“这样吗?”宋涯麟冷冷说道。
宋何天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整个人怔住了,这还是那个宠爱自己的父亲吗?怎么从国外刚回来,就变了个样。
宋涯麟不再理会他,反而是走到姜轻尘身旁,躬了躬身子,“还请弟妹不要介意,犬子刚从国外回来,不懂事,我也教的不好,这一切都赖我,这事由我宋涯麟一人承担。”
弟妹?弟妹?!
众人惊诧之余抓住了这个关键词。
只见宋涯麟上前微笑握住宋春秋的手,“小弟,大哥来的及时吧?真没想到孽子让你受了这么大一个亏。”
何止是及时啊!
宋春秋想着,宋涯麟是不是该改名叫及时雨宋江了,早一步不来,晚一步不来,恰巧刚来就完成了一波顺畅的打脸。
大义灭亲,佩服,佩服!
反倒是杨艳艳脸色吓得发白,甚至悔的肠子都青了,整个人就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是啊,想不到今天一见犬子就给你们添了这么大麻烦。”
宋涯麟一脚踹在宋何天小腿上,疼的呲牙又跪了下去,“孽子,还不跪下!”
然后的事情就简单了,宋涯麟跟宋春秋连忙道歉,信誓旦旦地保证会补偿他们的损失,杨艳艳躺在地上一脸呆滞。
似乎想到了什么,以往注意的形象都不管了,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鼻涕泪水苦苦拉着宋何天,“不要丢下我,不要,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带我回去。”
“滚!”
莫名其妙被父亲扇了一巴掌,本来心情就不舒畅,现在看到杨艳艳疯了似的跑过来,甚至脚下的鞋子都掉了一个,就像疯婆娘一样,本来就不舒服的自己,就像找到了宣泄口。
“你以为你是谁啊?不过是一个婊子而已,还指望怎样?指望我娶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马勒戈壁的,老子玩腻你了,以后别找老子,去。”
看着自己的‘爱人’就这样一步一步远去,她终于体会到当初自己甩宋春秋时的感受了,很蓝瘦,往后一看,宋春秋和姜轻尘腻腻的样子。
还有以往这些自己瞧不起的同学,看自己的异样眼光。
下一刻,宋春秋叹了一口气,捡起一旁她掉落的红鞋子,走了上去递给她,“穿上吧。”
杨艳艳抬头,看着他,眼中有泪光滑落,还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宋春秋幽幽说道,“要死呢,就死远点,免得看见你心烦。”
“走吧,轻尘。”
伤口撒盐,不外如是。
可这个举动过分吗?放在姜轻尘眼里过分,放在任何人眼里都过分,但是只有宋春秋知道,这个女人给自己的痛,是多么的彻底,是多么的剧烈。
自己给她送粥。
自己为她做树叶标签。
自己把节省下来的钱给她买小风扇。
但他亲眼看到,自己的粥被她倒掉,自己的标签被她随手送人,自己买的小风扇,因为一个小小的赌约就送人了。
但宋春秋在心里安慰自己,她是爱他的。
但到最后,她冷着脸说,“我们分手吧。”
宋春秋哭了,抱着她的腿半天,只换来她一句,“要死死远点,免得看着你心烦。”
是的,他只不过是把这一句话,完整的还给她而已。
宋春秋爽朗地笑了,向周胖子打了一声招呼,便拉着姜轻尘走了,再也没有在看这个女人一眼,如果有人问宋春秋:从四十楼跳下去是什么感受?
他一定会回答,“我看到了一个很讨厌的面孔,她有杨艳艳的鼻子,杨艳艳的嘴巴,杨艳艳的眼睛,杨艳艳的耳朵,反正就是这个世间上最讨厌的东西了,但现在,她已经死了。”
“再给我一次机会!”杨艳艳哭出声了,挣扎地说道。
宋春秋扭过头看着她,笑了,“我给你机会,然后又等到榜上又一个高富帅?我宋春秋什么本事没有,就是不做婊子,杨艳艳你听好了,当初是我宋春秋甩你,不是你甩我,不见。”
“我宋春秋没了你,照样活的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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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州第九号街上号称最香的烈酒大排档上。
“心情舒畅了?”姜轻尘诧异地看着他。
“舒畅。”
“不痛苦了?”
“不痛苦了。”
姜轻尘皱了皱眉头,一脸苦恼,想着怎么把宋春秋这个一脸鼻涕,一脸泪水,竟然能把一杯清水喝成烈酒效果的人给搬回家去。
“来啊,上最烈的酒!”
姜轻尘脸色大变,清水都能喝醉了,还要上最烈的酒?明天一早,宋春秋估计已经凉了。
“好嘞。”不多时,一坛好酒上台,一掀盖,一股醇香扑面而来,一闻就是珍藏已久的好酒。
“你喝的了吗?”姜轻尘不免有些担心。
“呵呵,你真是太小看我了,我当初可是被誉为亚洲酒王,千杯不醉,区区四十度烈酒又能怎样?”宋春秋咧了一下嘴,显得极其不屑。
说着,端起酒杯扬起脖子就喝了下去。
“你没事吧?”姜轻尘说道。
“怎么可能有事?还没跟你说完,她,那个女人,她---”
又是一打嗝,宋春秋脸上出现了不正常的酣红。
“砰。”
重物倒地的声音,姜轻尘一脸无奈。
“最烈的酒,呵呵。”一旁擦拭着双手的店老板嘴角一扯,眼底闪过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