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凌梦晨急道,“爸的钱都全部给了你了,你还不放过我们吗?存折里的钱也取出来全部给你了,你还想怎样?爸爸现在躺在床上动不了,你这样做还是不是人?”
嚣张青年瞥了自家妹妹一眼,嗤笑道,“小妹,你可不着调,咱爸有多少财产你不知道,我可记得清清楚楚的,再说了,现金没有了,还不是有房子吗?”
“什么?”凌梦晨大惊,“这是祖传的古屋,你卖了,爸住哪里啊?你让他流露街头吗?他都瘫痪了,你还想怎么样?”
“瘫痪?”青年笑了笑,“这可真是个笑话,自家开药店的,连自己的治不好,这能怪的了谁?死了也是活该!反正也不是亲爹。”
“够了。”
躺在床上的老人急促吸了口气,颤声道,“你不就想要钱吗,不管你信不信,我没钱,房子你也甭想要,房产证我可藏好了,你休想动它一分!”
声音极其虚弱,像是摇弋在灯火下的蜡烛,时明时暗,一听就是风烛残年气息不稳了。
“你不给我?”青年红了眼,“我就知道你偏爱妹妹,我知道,我和妹妹都是你捡来的,你一点都不在乎我们,不然怎么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欠下赌债没钱还还冷眼相对?”
“闭嘴!”凌梦晨终于怒了,“爸虽然不是咱亲爸,但是他养了我们近二十年,但凡是个人都不会逼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拿钱,你就是个畜生!养不熟的白眼狼。”
“别说了,都别说了。”老人摇摇头。
“爸!”凌梦晨转过头去,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哼!我今天就不信了,这钱,你是给也是给,不给也得给!明天徐老二那帮人找上门来,可就不只是我这么好言相劝了,我劝你啊,在死之前造福一下我吧,呵呵。”青年冷哼一声。
“说不好。”淡淡的声音传来,可却是压抑着极端的愤怒。
“谁?”青年扭过头去,看见宋春秋一步一步走来,顿时就笑了,双手环抱,“哪个旮旯跑出来的野小子,没看见你大爷我干活吗?”
宋春秋微眯眼睛,拳头握得紧紧的,“虽然我只是个外行人,但是公正我是理清了,老头子养了你二十年,你就这样对待一个老人?”
“哼,有钱才是公正,没钱?屁的公正,死老头钱拿来,我赌赢了自然就养活他,没钱?死了该算谁的?”青年冷冷一哼,再度转向宋春秋时。
一记地震重拳在眼前绽放,青年一吃痛,整个人一沉往后摔去。
“砰!”
凌梦晨惊呼,抿着小嘴,“啊。”
青年肿起了半边脸,爬了起来,双眼冒火,“我干你妹!”
“你还敢打我?”宋春秋双眼再度一冷,后天二重的异能者可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够挑衅的,又是一记重拳,青年倒地。
宋春秋压在他身上,一巴掌接一巴掌盖在他脸上,短短五分钟,响亮的巴掌声响彻了整个房间。
凌梦晨睁大了眼睛,一个印象中很斯文勤奋的年轻人,爆发起来怎么会这么恐怖?
五分钟,宋春秋忘记了自己打了多少个巴掌,之前两拳运用了源力,而之后的就是正常人的力道了,可是整整五分钟,就算力气再小,青年也肿成猪头一样。
青年捂着脸,一脸惊恐地看着这个喘着粗气的少年,“放过我吧,爷爷,把我当一个屁放了吧!求你了。”
没有尊严,更是欺软怕硬,这种人,宋春秋是越看越气,伸手举起一个凳子。
青年连忙蜷缩在角落,惊恐地看着宋春秋,躺在床上的老头叹了一口气,“放他走吧,养不熟的白眼狼,我只当没养过这样一个废物。”
青年还想说什么,但是宋春秋又是一脚把他踹出门槛去,“听到没有?赶紧滚,滚的越远越好。”
“唉,好。”青年点头哈腰,只是脸上由于太过肿胀了,说起话来还不太麻利,之听见‘呜呜’的声音。
“滚!”宋春秋瞪道。
青年吓得连忙跑了起来,捂着肿地像猪头一样的脸蛋,宋春秋有种莫名解气的感觉。
那老头在凌梦晨的搀扶下勉强支起了身子,朝着宋春秋说道,“小伙子谢谢你了,我叫凌星宇,如果今天你不在的话,还不知道那小畜生要怎么对付我们父女俩。”
说完后,老头沉重地摇了摇头,那是对青年极其失望的表情。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宋春秋懂得这个道理。
凌星宇问道,“小伙子,我知道你来这里有目的的,方便说一下吗?也好让叔叔有报答的机会。”
宋春秋绕了绕头,总觉得这样趁人之危很不地道,“也没什么,我的职业是医生,遇到了一个病人病情很严重,需要一些药材,想要问问您有没有药材,我买一些回去而已。”
医生?
凌星宇和凌梦晨皆是一愣,凌梦晨说道,“原来大魔王你毕业后做了医生啊,很不错的职业,救死扶伤。”
宋春秋嘴角抽了抽,正常人会把救死扶伤跟刚才自己的暴行联系到一起吗?
凌星宇微微一笑,“小事而已,小晨,你给神医抓上两把。”
宋春秋憨厚一笑,“老人家,神医不敢当。”
“跟我来吧,宋春秋。”凌梦晨也是抿嘴一笑,带着宋春秋走向一旁的柜子里,这里的地窖凌星宇制作了很多有些年份的药酒,更多罐子里装着的是性寒的药物。
“幸亏你遇到我爸,他就爱收藏药材,这里的药材有你所说的其中三样了,还有其他的需要从店里面抓取了,不方便放在这里。”
凌梦晨小心翼翼地取出几个罐子递给宋春秋,“小心摔了。”
宋春秋一喜,“这样吧,你看看多少钱,我给你。”
“算了,你救了我和我爸。”凌梦晨挽起短发,清新脱俗。
“那怎么行?”宋春秋说道,“生意一码归一码,不收钱可不行,大家生活都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