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傲绝被脑子里蹦跶出来的想法想了一跳,连忙多喝了杯酒压压惊。
几位兄弟都劝秦飞要冷静,徐青纱还在低眉沉思,过了好一阵,才总结道:“让言帝这样的人作出这般选择的,只有一个原因。”
众人一愣,无时不刻都得赞叹:谋绝就是谋绝,脑子好使,啥都能说出个一二来。
徐青纱看着秦飞道:“夫君,牺牲掉这些人,看起来没有任何好处,也没有必要。但是,将军难免阵上亡,他们的牺牲,一定是有价值的!”
比如完成了某个任务,取得了某阶段战斗的胜利,刺杀了地方主将之类。
“唯一共通的价值,是让更多的人活下去!”徐青纱在这之前就已经想到了这点,但是缺乏证据,不能肯定言帝到底有什么计划。
所有推断,只能说到这里。
秦飞听之一叹,微微点头:“希望如此吧。”
否则,让我拿什么去原谅你!没准老子还真会带兵反了呢?
好在暂时想通,现在没必要愣头青的去给父亲扣什么脏帽子,秦飞感激的笑笑:“青纱,这段时间,真是苦了你了——哎老婆,你有没有头疼之类的,有的话今晚我给你揉揉!”
“唔……”徐青纱敲着夫君眼里透着抹坏,噗的笑道,“相公还有这份心呢?没事啦,我有你全力灌注的生命本源,体质远胜往昔,很少头疼的。”
秦将军讪讪的道:“不用揉脑袋,揉其他地方也是可以 哒!”
色眯眯的目光,直往徐青纱饱满的身子打量,恨不得一口吃掉。
几位夫人“噫”的消遣起来,莫晓晴撒娇道:“哼,相公,晴儿头疼,晴儿要相公揉揉!”
“叮铃——”饭桌上一片脆香,秦飞正哄着晴儿呢,抬眼一看,六位兄弟手抱胸前,目露敌忾的瞪着眼。
虎子怒气冲冲:“没法吃了!”
项鼎喟然长叹:“我们不一样!”
呼延傲绝深有感触:“都是在战神府混出来的,境遇如此不同!不行,我要去泡你家的小丫鬟,那谁,前院里特文静水灵的那位小姐姐,叫啥来着?”
秦将军愕然摇头,已然想不起来:“忘了。”
“靠……”呼延傲绝抓耳挠腮,“这都能忘了?”
玩笑几句,心情逐渐开朗。
秦飞没吃解酒的丹药,连续干了不知多少杯,晚饭也没吃多少,就靠在椅子上睡着了。成杰喝醉了酒,忍不住要惹是生非,被呼延傲绝、梁川拖出门去一通好打。
其余几个兄弟纷纷参加战斗,一时斗得鼻青脸肿,谁也不服谁。
还是由子舟提出建议,就画个圈大乱斗。不准用《踏雷诀》,谁出圈谁输。大伙儿摩拳擦掌,想要争个头名。但是子舟鸡贼的的往圈中一沾,暗运炽诀,嘴里煞有介事的喝声:“剑落山河!”
咻咻直射的御虚神锋,把众兄弟唬了一跳,连忙取出兵器格挡,但身体动作永远比魂力慢,居然被这小子一招全赶出了圈,还连连惊呼,背脊发凉。
潘虎不服的道:“你玩真的啊,来,老子和你单挑!”
子舟的剑落山河只持续了七八秒,他气喘吁吁的摆摆手道:“不打了,我赢了,改日吧!”
“改日?”虎子下意识的往子舟的屁股上看去。
吓得子舟一个激灵,连忙往外跑去:“我先回去睡了,明天出发叫我!”
说话间,人已经不见踪影,前边荡开强烈的空间波动,居然是使出踏雷诀飞了回去。
屋里,徐青纱轻轻叹声:“我们扶他回去吧。”
说着搀上他的手,晴儿则扶在了另外一边,仔细的观察一眼道:“相公又喝多了,先带他去吐吧,我怕他吐床上。”
萱儿人小鬼大,早已知道这是“少儿不宜”的场面,于是先回了院子。几位哥哥还在打闹,看见青玄公主一个人,连忙正经起来,一副风度翩翩,华山论剑的模样。
梁川清了清嗓子:“嗷嗷兄,我这招唤作风起云涌!接好了!”
呼延傲绝摆个架势,郑重其事的道:“来的好,我也有一招大浪淘沙!”
架势做足,旁边成杰却道:“哎哎哎,得了得了,人家走了!”
潘虎又回到桌边吃上了,和进到屋里的秦萱打个招呼,然后对外头道:“就问你们,尴不尴尬?”
门外传来几兄弟整齐的喝声:“里面那谁,苍云国大都统潘虎,可敢与我一战!”
激将法对潘虎从来不起作用,埋头吃鸡,完全不搭理。
兄弟们这才发现,今晚人手一只的土鸡,已经虎子承包了大部分,惊呼一声冲进来:“我的鸡我的鸡!”
潘虎这才哈哈一笑:“这就对了,打什么打,大家一起吃鸡!”
院墙之外,柳绝情独身静立,黯然凝望,里头多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看他们玩得开心,嘴角勾起一抹恬淡的微笑。
就是,喝醉酒之后特别恼人,臭烘烘的,叫不起,打不应。
——
兄弟五人不知道喝到几点,不见三位女主人回来,索性放开心绪玩闹。时不时哐啷一声,也不知是摔了碗还是摔了人,反正到了最后,就只剩成杰一人在桌面上,其他人全都毫无形象,以各种姿势翻倒在地。
翌日清晨。
晴儿秀眉微蹙,一脸委屈的模样,这几天应该没少担心。
三位夫人都抱着睡觉,怪不得如此温暖。秦飞微微低头,吻在晴儿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