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半天,还不就是上门逼婚吗?
这徐家大小姐,到底有多愁嫁啊?
十四五六的年纪,放在现代,那还是初中小女生,这在古代,就想出嫁当妈了。
时代不同,思想不同啊!
只是这逼婚的行径,不管去了哪里,都是大径相同啊!
嘤嘤的哭声,听着人脑袋非常的疼,尤其还是在人非常虚弱的时候,那声音简直是魔音穿耳……
大清早被吵醒,起来就是为了听这些吗?
而能发出这样声音的人,万萌萌看了又看,接着面颊一阵扭曲,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
“李公子,都是梦娇的不是,请您原谅,请您原谅……”徐梦娇由着丫鬟红杏搀扶着,哭的上不接下气,嘤咛着声音在那解释。
“李公子,请您不要不理梦娇,梦娇也是被害的,李公子……”
这就是诉情表白吗?
还是一朵白莲花在那自编自演?准备夺小金人呢?
万萌萌的脸阴沉的难看,表情冷淡,眼神冷漠讽刺,原本饱满的唇瓣,此时却像是被人削去几层,显得凉薄。
万萌萌轻启唇瓣,吐出一个字,“滚。”
“李公子……李公子……你……你……你对我,为何说如此的话?”
那样冰冷无情的一个字,刺的徐梦娇完全忘了哭泣,沾湿的帕子,也掉落在了地上,被红杏扶着的她,更是盈盈弱弱,随时都要摔倒昏厥过去。
“徐大小姐,我与你无任何瓜葛,这败坏名声的事情,还请徐大小姐斟酌,可不要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
“徐大小姐,并不是所有人都想与徐家钱庄搭上关系,千千万万的人中,总有那么几个不愿意。”
“徐大小姐,因为你,给我造成的麻烦,我会请你好好与你算算,还请徐大小姐到时候好好配合一下。”万萌萌勾唇微翘,当成所有人的面,一点面子也没有给徐梦娇,也没有给徐梦娇身后的徐家钱庄。
“李公子,李公子你……你为何、为何……”
“小姐,小姐……”
“不~~~李公子,你快救救小姐……”
徐梦娇伤心过度,情绪一激动,撒开红杏扶着的手,上前去抓万萌萌,却因为一个踩空,直接向前扑倒。
红杏惊呼出声,万萌萌闪躲不及,被徐梦娇直接当成了肉垫给搂住了腰。
一瞬间,万萌萌的脸色黑沉的比天上的乌云还要难看。
而站在万萌萌身后的皇甫濯,眼中疯狂的嫉妒和肆虐,残暴的席卷着。
好想,好想上去撕开那个做作的女人。
萌萌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谁也不要来抢,谁也不准碰。
理智都快没有的皇甫濯,踏出了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要把徐梦娇从万萌萌身上撕开的时候,他听到了万萌萌在那让徐梦娇松手滚的声音。
那声音,简直就像是冰渣子在里面,冷的刺骨。
皇甫濯却觉得那声音非常的好听,非常的通透轻灵。
他家萌萌,就是这么的牛气,就是这么的厉害啊!
徐梦娇僵住了身子,她鼓起勇气来道歉,千辛万苦营造出来的场景,甚至豁出去,连面子和里子都不要了,为的就是让李清水能娶她。
可现在,这一切只换来了一个‘滚’字。
这让徐梦娇的心里,就似打翻了的罐头,流着各种各样。
一刹那,骄傲如徐梦娇,从小都是家里的掌中宝,何时受到了这样的委屈呢?
自尊心和羞耻心,爆发出来让她羞恼不已。
她松开手,抓住万萌萌的外衫,慢慢地站直,后退一步,努力地扯出一个微笑,“李公子,不管前路多么的荆棘,不管有多少人不认可,我都会一直在那里等你的,我会等到你原谅我为止。”
“李公子,你要相信我。”
这已经不仅仅是一则笑话了,更是一朵白莲花在为自己挽尊,在为自己洗白。
万萌萌轻嗤一声。
“春江春水,开始清场,准备开门做生意。”万萌萌最后一眼也没有留给万萌萌,吩咐了春江春水之后,就转身走进清水居。
至于在她走后,身后爆发出怎样的讨论声,多少指指点点,压根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耳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着轻轻地风声,就像脚落在鼓面上,古典时而如雨,时而如珠。
黑眸幽深,气息有点儿粗重,那眼神像一口沉寂了千年的深井,上窄下深,漆黑深邃。
只消那么一眼,就能完完全全的沉浸其中。
“怎么了?”万萌萌率先打破沉寂,看着皇甫濯那不安的表情,又欲言又止。
她,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男人,有的时候,自信的能上天,有的时候,怯弱的能躲入深海之中。
“皇甫濯,你就那么的没有自信吗?”
“你撩人的时候,不是不管不顾我的感受吗?怎么现在,我不过是被一个钱庄小姐给诉情了,你就……”万萌萌眨眨眼,看着越来越走近的皇甫濯。
“碰到你,我的所有自信都会随着你变化,你能牵动我每一分情绪。”皇甫濯曲起手指,去碰那近在眼前的细嫩皮肤,白皙没有一丝瑕疵,那下颚,微微昂起的时候,更是带着戏虐和顽劣。
这,让皇甫濯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她从屋顶摔落下来,明明垂涎美色,却又强作镇定,让他忍不住就想捉弄一番。
也是那一次的见面,她的一颦一笑,即便不是那么的完美,人整个也像肉嘟嘟的包子,可还是在他的心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只要她笑,笑的开怀,唇角上扬,圆圆的眼睛,弯成月牙儿,闪闪发亮,晶晶烁烁,里面都是他的倒影时,那一刻,皇甫濯觉得他的心,被一根石杵给捣的稀巴烂,再也黏合不了。
“你别这样对我笑,我怕我会忍不住。”似轻轻喟叹,又似轻轻呢喃。
“忍不住?”万萌萌唇角的笑,又勾了一个弧度,那种坏坏。
“那就不要忍啊!”
“什、什么?”清风拂过耳边,皇甫濯没有听仔细,却又字字听进了心坎。
“既然没有听得到,那就算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