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橘生的双脚生根,定定地站在原地,看到客厅里的这一幕,心里顿时像打翻了五味瓶,酸味尤其的强烈。
她走过来,笑的有些假,“你们在聊什么?”
“我们聊什么,跟你又没关系。”御情长半倚在墨非离的身上,纤长的手指卷着胸前的一缕卷发,慢慢旋动,一双美目莫名散发出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风情,她看向墨非离,浅笑倩兮,“非离哥哥,你这老婆管得真宽,想必你一定烦死她了吧?”
夏橘生呵呵,“御小姐……”
“你好好坐着,别跟没骨头似的压我身上。”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墨非离开口斥责的声音正好截断夏橘生欲说的话,她掀开的唇缓缓阖上,杏眸微沉,一瞬不眨的盯着他。
她倒要仔细看看,这个讨人厌的男人又在打着什么主意!
墨非离抬起头,两人的目光对上,他说:“娇宝儿的性子虽说娇纵了点,但好在没什么坏心思,而且她年纪也小,一些小事情你多让让,别跟她一般计较。”
听他这么一说,夏橘生彻底黑了丽颜,瞪着他的眼神很是凶恶。
御情长则是笑靥如花,抱紧墨非离的手臂,感动地说道:“我就知道非离哥哥最疼我……”
“呵呵!!”
夏橘生冷冷地说:“是,他最疼你,谁叫他是你的非离哥哥呢。”
御情长似是听不出她话中的讽意,娇笑道:“是啊……”
“……”
夏橘生狠狠地剜了墨非离一眼,猛地转身,装着一肚子的气,上楼去了。
她一离开,墨非离立即抽出被御情长抱住的手臂,身体往右侧一挪,两人的中间瞬间隔了一个人宽的距离。
什么叫过河拆桥?他用行动诠释了这个成语。
御情长扁了扁嘴,故意说道:“你老婆小心眼,以后你要是在外面应酬,她会变得疑神疑鬼,天天怀疑你有外*遇……”
“她的小心眼,我求之不得。”
墨非离抬头,朝楼道口看了几眼,他的心往楼上飞了。
听他这么一说,御情长的小脸蛋乍青乍白,仿佛调色盘,下一瞬,她气呼呼地说道:“非离哥哥,你难道不知道吗?妻管炎的男人一般没什么出息。”
墨非离站起身来,再一次回得精绝:“我妻管炎,我乐意。”
“怎么,你要上去?”御情长挑着眉,摆出一副‘我很有经验我很懂’的样子,幽幽道:“我敢打赌,你现在上次绝对讨不着好,而且我还敢肯定,你俩一碰面,绝对吵架。”
墨非离原本伸出去的长腿缓缓落下,他回头看向御情长,对于她口中的猜测充满怀疑。
“女孩子最懂女孩子的心思,你刚刚还和我坐在一块儿聊天呢,忽然之间上去找她,换谁都会心情不好地质问上几句,再说了……”御情长做出一个嫌弃的表情,“非离哥哥,我因为喜欢你,一直没有诚实的告诉你,像你这种不会拿话哄女孩子开心的直*男,在这种时候,还是沉默来得靠谱些。”
“……”
墨非离的脸色转阴,一言不发地盯住御情长,直盯着她心里发毛。
可恶的心理战术……
御情长的手抬起,往自己的嘴上做了一个拉上的手势,闷闷道:“得,我不说了,总OK了吧?”
虽然不满御情长的‘实话实说’,但墨非离还是在心里认真的想了一下,发觉她刚才说的那种情况,十有八*九还真的会发生。
之前他和夏橘生在车上,不就是一言不合,两人就吵了起来了吗?
幸好有龙一夹在中间缓和一下,不然今天就坏了,就算他的手废了,恐怕一时半会也挽救不回局面。
想到这儿,墨非离强行勒令自己又坐了下来,有一叨没一叨的和御情长聊上几句,更多的,他是用手机在看国际新闻,算是打发时间的一种调剂。
而楼上。
夏橘生回到房间,整个人扑到床上,双手揪住一只枕头,心情暴躁的用力往床上砸,砸了大概二三十下,身上出了一身热汗,黏黏的,她气喘吁吁的停下来,回头望向房门的位置,心里盘算着:这么久了,墨非离那混蛋怎么还没上来?
她刚才明显是带着一肚子气上楼的,她不信他没看见……
可现在是什么情况?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娇宝儿’喊他非离哥哥,他就可以完全不搭理她这个老婆了?
这个见异思迁的王八蛋……
夏橘生在心里唾骂墨非离,但实则,她也只是在发泄情绪,对于他和那个什么娇宝儿,她虽然生气,但并未多想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如同墨非离自己所说的,她深信他不会离开她。
她坐在床上等,五六分钟之后,她放弃这个无谓的等待,打算下楼……
从化妆镜前走过,夏橘生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然后再想起之前御情长对她的评价,暗自磨了一阵牙,随后,她像一阵风似的,冲进了浴室。
美美地泡上一个花瓣澡,凑近去闻,清香浅浅,极其舒服。
夏橘生的身上裹着一件白色浴袍,她把自己从头至尾的打量了一遍,很客观地评价:她的皮肤白皙,两条腿虽说不是那种模特式的逆天长腿,但胜在匀称纤细,肌肤细腻,柔软的腰肢不盈一握,这个他最有发言权……
看来看去,夏橘生觉得自己的这幅身材还是能打个89分的,脸蛋不够精致,但也清丽佳人,怎么着也够不上丑的标准。由此可见,御情长刚才的那一番评论,纯属污蔑,纯粹瞎说。
就在她沉浸在夸奖自己的这种愉悦氛围里,主卧室的门悄无声息地被人从外面推开……
墨非离的脚步很轻,步伐迈动很大,他很快走到内卧的门边,薄唇张开:“夏橘生,晚餐准备好了,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