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说,车子正在行驶当中,而她的两条腿,跑得再快也追不上四个轮子……
夏橘生追了两三百米远,并不常运动的她,突然这么一跑,很快就觉得头重脚轻,胸口闷闷的,呼吸有些喘不上来。
不得已,她停了下来,双手撑在两腿的膝盖上,粗*喘着气,眼睁睁的看着宾利的车尾渐渐远去,消失在前面的拐弯处。
夏橘生累死了,跑了半天还没追上人,心中泄气,当下也顾不得什么形象,把裤脚往上提了提,她膝盖一弯,直接往路边一坐,坐等体力的恢复。
呼,呼呼……
她呼呼喘着粗气,手抬起,把额前的刘海撩开,额上渗出了密密的汗水,她用手擦去。
蓦地,一抹阴影朝她覆盖过来,而她低垂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锃亮的黑色牛皮鞋,从头顶上传来某人奚落的声音:“跑这么点路,就喘成这个样子,你的身体是有多废?”
夏橘生抬头,脱口而出道:“我要是不废,还会让你一直在上?”
她说完就后悔了,但显然,没有啥用了。
“这么说……”墨非离的唇角扬起,邪肆的笑道:“你很想在上面?”
“你理解错了。”
夏橘生忙不迭地否认道,下一秒,她张开双手,在他面前撒娇的习惯又冒了出来,“哎呀,我脚疼,你抱我回去。”
“墨太太,我这还要去公司……”
话没说完,墨非离接收到她的一记瞪视,他无奈一笑,没什么原则的向她认了栽:“上来吧。”
夏橘生咧嘴一笑,抓着他的手站了起来,当他伸出手要抱她时,她竟说道:“你蹲下,我趴你背上……”
“……你能不得寸进尺吗?”
墨非离嘴上说着不乐意的话,手上却脱了西装外套,交给了她,然后将裤腿往上提了提,乖乖蹲了下来。
夏橘身往前一跃,两条纤细的手臂抱住他的脖子,墨非离抱着她,就像抱着一个小孩子一样轻松,大步朝前,毫不费劲。
客厅里,秋棠一直等在门口,当她看到墨非离背着夏橘生回来了,她半点吃惊的神色也没有,在他们进门后,她拿着一双粉色的拖鞋,上前道:“太太,您的鞋。”
夏橘生晃荡着两只小巧的脚丫子,笑嘻嘻的说:“秋婶,我不穿了,上楼洗脚去。”
墨非离无奈道:“秋管家,拖鞋你放鞋柜上吧。”
“好……”
秋棠的声音刚落,耳边忽地听到一声清脆的‘驾’,她下意识的抬头,然后就看到墨非离脸上浮起恼怒,再看太太,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细缝,快乐极了。
夏橘生低头,在墨非离的耳边催促道:“快点快点……”
“夏橘生!”
墨非离恶狠狠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随即,步子迈出,他背着她,直奔二楼的主卧。
到了房间,没了外人在场,他不再掩藏自己的心思,用手掐住她的下巴,他低头吻了上去。
夏橘生的一双杏眸笑成了月牙儿,这一次,她没有像以前一样羞*涩躲闪,而是手臂缠上他的颈脖,脚尖踮起,主动伸出柔软香*舌……
‘轰——’
墨非离的身体犹如一堆干柴,她的主动,就是一滴火油浇在他的身上,顷刻间,大火燎原。
很早以前就说过,他最喜欢她的唇,爱笑,柔软,尝起来美味至极,又像是罂粟,一沾就上瘾……
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两人都全身心的投入,所以,毫不例外的,墨非离的身体再一次被她挑起了反应,而且速度比以往的更快,更迅猛。
在自己的理智失控之前,他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喉间的喉结忍不住上下滑动,喘*息道:“我来的时候,你还在睡觉,怎么突然醒了?还连鞋子也不穿,就追了出去,为什么追我?”
夏橘生趴在他的胸口上,侧耳聆听他紊乱且急促的心跳声,弯唇说道:“感觉你好像回来了,但我找遍了所有房间,又没看到你,所以就想去找你……”
至于要做什么,追上他之后要说什么,她还真不知道。
当时满脑子里想的,就是追出去,两人能看上一眼就好……
“找我做什么?”
墨非离的唇角扬起一抹薄弧,凤眸温柔,看着她的眼神充满缱绻的情意,低哑的声线十分撩人,“……嗯?”
妖孽……
他说话时,一边用声线撩她一边又往她的耳里吹气,夏橘生的身子敏*感,微颤了一下,而她的左耳已经红成了充*血状,滚烫不已。
她伸手将他推开,往后退了两步,羞*涩道:“不做什么,就,就想看看你。”
这话,从表面上来看,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含义,就是想看一看,但是,对于墨非离而言,却已经是最满意的回答了。
只因,他在书房睡了一晚,上班之前,却还是想着要来房间看她一眼。
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可是,当他看到她,就会觉得今天才是一个值得期待的开始,若是看不到,心里空落落的,像是把什么东西给落下了,总会惦记着。所以,当他听到夏橘生也是这样的一种想法,他的眸底瞬时划过一丝灼*热,想吻她的冲动又冒了出来。
可墨非离忍不住了,沉吟片刻后,他低声问道:“我们心里想的都是一样的,对不对?”
他问的小心翼翼,似乎是怕表达得过重了,会引起她的反感。
夏橘生自然也察觉到了,脑海里突然响起秋棠的声音:您不要把先生看得过于强大了,他在外顶天立地,但在你的面前,可能也只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普通男人……
她不禁在心里骂了一声傻瓜,嘴上也说了出来:“傻瓜。”
“我是。”墨非离应着声,靠近她道:“我是傻瓜,只有傻瓜才会惹老婆生气,也只有傻瓜才会吃那点陈年旧醋,你骂我,骂得对。”
夏橘生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咧嘴笑道:“奇怪,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有觉悟?这可不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