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少……”
林宜薇浑身瘫*软地坐了下来,脑海中‘轰’地一声,反复回荡着两个字:完了。
许超将她供出,墨非离知道了是她昨晚混进的‘红窝’,将那瓶下了药的果汁交到许超的手上,更是她在许超的别墅里拍下视频,这些事情,他都知道了……
林宜薇的心中充满绝望,她知道墨非离是绝不会放过她的,走投无路之下,她又爬向了老太太,抱着老太太的右腿,痛哭求救:“墨奶奶,你一定要救我……一开始就是你找上我,让我有了执念……一切的开始都是因为您啊,您不能不救我……”
老太太不耐烦的斥道:“林宜薇,你给我松手!”
她现在看到林宜薇的这副嘴脸就想吐,进了棺材才掉泪,说的就是这个女人。
“我不松……”林宜薇不仅不松手,反而把她当成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抱得更紧,“墨奶奶,我们是签过协议的,您说过会保证我的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的……就算最后代*孕的事情不了了之,但这些话都是您亲口说的,您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你闭嘴!”
老太太飞快地看了墨非离一眼,随后,她再也无法忍受,大声喊道:“琼英,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快把这个贱*蹄子给我推开!”
“对不起,夫人……”琼姨回过神来,“我就帮您。”
琼姨蹲下身来,双手使足了劲,也只能将林宜薇拉开一点点,待她的力气一松懈,林宜薇又给抱紧了,这反复的几下,惊得老太太身子摇晃,险些栽倒。
墨非离再也无法坐视不理,长臂伸出,把老太太揽进怀里,下一秒,他狠狠地一脚踢在林宜薇的肩上,龙一和谢涛手脚快,两人各自抓住林宜薇的双手,防止她再发疯。
“奶奶,您累了,我扶您回房休息。”墨非离先对老太太这么说,然后他看向谢涛,吩咐道:“你和龙一守在这里。”
谢涛默默看了下龙一,苦逼点头:“是……”
“不……墨非离……你不能这样对我……”林宜薇疯了般的大叫道:“你这是犯法的!你堂堂的墨氏总裁,知法犯法……我要去告你……”
墨非离冷冷地睨了她一眼,掀唇道:“如果你还有命活下来的话。”
“……”
林宜薇眼中的光芒尽数熄灭,透明的眼泪再一次疯狂滑落。
呵呵……
她怎么就忘了,他是帝都墨少,权势滔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想要捏死一个无权无势的她,简直再容易不过。
直到这一刻,林宜薇才算是彻底清醒,她招惹的到底是怎样一个可怕的男人……
他是魔鬼,不是她的王子。
梦碎了,心也碎了……
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林宜薇抬起一双哭肿的眼,望着墨非离的背影,充满恨意的诅咒道:“墨非离,你是个魔鬼,像你这样子狠毒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我诅咒你这辈子享尽荣华,却一人孤苦度日,我诅咒你得到的一切最后全都离你而去……”
谢涛又一次被林宜薇的疯狂惊到,这女人死到临来,竟还敢这么惹怒墨总?
为了避免惹起墨非离不耐烦的情绪,一等他和老太太走出花房,谢涛立刻一挥手,示意那三个男人可以开始享用了……
“啊……你们不要碰我——走开——!!!”
林宜薇尖锐的声音,以及那一声衣衫撕裂的脆响声,久久回荡在花房的每一角落。
即使走到了外面,墨老太太还是听得心惊胆战,那只被墨非离搀扶着的右手,隐约在颤抖。
“奶奶……”
墨非离刚叫出声,老太太突然把手一缩,紧紧抓住琼姨的手臂,第一次用着冷漠的声调跟他说道:“琼英扶我回去,不用劳烦你……”
“好。”墨非离答应下来,语气温和地交待道:“琼姨,那就麻烦你替我送奶奶回房休息,慢点走,安全第一。”
老太太被他这句‘安全第一’又刺得不轻,林宜薇得罪他的下场还在眼前进行,老太太总觉得他的话里总藏着其他话,脸色不仅难看,额上还冒出了冷汗。
她活到这把岁数,临老了,还要被自己的孙子这样对待……
果然她是老了,不用将她放在眼里了。
琼姨握紧老太太的手,轻轻出声:“夫人,我们走吧……”
“走……”
老太太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来。
墨非离站在原地,目送老太太由琼姨搀扶着,朝主院别墅的方向走了去。
他正欲转身,回一趟他们二房的紫荆院,却见鹅卵石小径的另一旁,墨家的管家墨林的身影出现,墨林和老太太撞到了一块,墨林朝着老太太微微颔首,以示敬意。
老太太气得要死,看也不看墨林一眼,便带着琼姨气呼呼地离去。
墨林遭到老太太的无视,脸色未变,依旧恭敬的候在原地,等老太太走远了,才直起腰,然后笔直地朝着墨非离走来。
到了近前,墨林往下低着头,说道:“少爷,老爷在书房等您。”
墨林是奉了老爷子的命令来寻他,这在墨非离的意料之中,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应道:“我正巧要去看一下爷爷,麻烦林伯在前面带路。”
“少爷,请。”
墨老爷子的书房位于主院三楼东侧间,中午的光线最强,阳光映进书房里,暖烘烘的。
墨林在外边敲门,老爷子在里面喊了声进来,墨林将门推开,恭请墨非离进去,而他随后才进。
一进去,一只价值连城的古董笔筒冲着墨非离掷了过去,他这会儿倒也老实,笔直站在原地,任由那只笔筒砸到自己的额角,被砸的位置瞬间红肿,冒出一个大包。
墨林惊了一下,下意识地出声劝道:“老爷,还请息怒。”
书房中还有另外一人,那便是墨家长子墨文朝,也就是墨非离的大伯。
墨文朝在看到老爷子拿起那只笔筒时就感觉不妙,可他没有想到,墨非离竟是避也不避,硬生生地受了这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