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看着阿飞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阿飞径直坐下道:“你这次来,带来了多少人?”
岳飞坐在她的旁边道:“就我一人。”
阿飞听了大吃一惊道:“你疯了。”
岳飞叹了口气道:“我只要救回赵桓一人就成。”
阿飞听了叹了口气道:“这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金人对他并不是十分的重视,就连监视他的人都不多,如果单单只是救他一人,问题应该不大。”
岳飞点了点头。
阿飞看着岳飞道:“白天的时候你疯了吗?”
岳飞当然明白他的意思道:“我也没有办法,是赵桓要求的。”
阿飞点了点头道:“他可能要失望了,你就是救出了她们也带不走她们。”
岳飞叹了口气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岳飞看着他道:“说说你吧,你来多久了,了解到什么没有。”
阿飞道:“来了有段时日了,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完颜希夷,我必须告诉你,这是个老狐狸,他已经盯上了你,千万不要再露出白天那种破绽。”
岳飞点了点头,阿飞继续道:“其实金人内部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团结,而且是矛盾重重,现在想来你也应该已经牵涉其中了。”
岳飞点了点头道:“是完颜晟和完颜宗干两伙人吧。”
阿飞点了点头道:“其实完颜宗干和完颜亶两人也并不是多么的团结。”
岳飞倒是第一次听到这事,看着他道:“怎么回事?”
阿飞道:“完颜宗干认完颜亶当干儿子,是为了什么所有人都清楚,完颜亶也清楚,表面上完颜宗干对完颜亶还算客气,可是私底下却让他的亲儿子完颜亮、完颜充监视者完颜亶的一举一动。完全限制了完颜亶的自由,说他是个傀儡也不为过。”
岳飞点了点头,大致也了解了些。阿飞继续道:“完颜宗干这方其实也是分为两伙,完颜宗干和完颜宗翰两人是一伙,不过完颜宗辅和完颜希夷两人是一伙。”
岳飞没想到这里面竟然如此的复杂,只能是点头表示理解。
说完了正事,阿飞道:“好了,我要走了。”说完站起身转身就要走。
不知怎么,岳飞竟然有些不舍,下意识的拉住了她的衣襟。
阿飞笑了笑道:“怎么有些舍不得。”
岳飞尴尬的点了点头。
阿飞笑了笑道:“在你没有想起我是谁之前,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说完甩开岳飞的胳膊飞了出去。
“在你没有想起我是谁之前,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不是阿飞吗?不是阿飞又是谁?岳飞有些疑惑的道:“对了,我记得她曾经说过,她是我的一个故人。可是究竟是谁呢?”岳飞竟然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第二天岳飞一觉醒来的时候,魏坤早已经带领两个丫鬟等在了门外,见岳飞起来,赶忙上来伺候,魏坤小心翼翼的道:“老爷,院子里的人已经安排好了。还有什么安排吗?”
岳飞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事,你自己做主就成。”
魏坤听了大喜,高兴的道:“是老爷,那没什么事我就退下了,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您随时可以过去用餐。”
岳飞点了点头,洗刷干净吃了饭,没多久完颜烺、古里甲石伦就找了来。
完颜烺笑道:“走吧,带你们去浣衣院。”
岳飞点了点头,跟着他走出宅院,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府邸,没想到比自己在北京的宅子还要气派。自嘲的笑了笑,跟着完颜烺向前走去。
完颜烺一边走一边道:“忘了恭喜两位了,现在两位都是猛安了,我们三个又能统一作战了。”
岳飞笑道:“怎么,大哥你也升官了。”
完颜烺笑了笑道:“算是吧,托两位兄弟的福,我现在也是猛安了,你们两位是我的副官,也是猛安。”
岳飞两人笑着点了点头,岳飞这才知道,原来这猛安也是有正负之分的。
完颜烺一边走一边为岳飞两人介绍周边的景致,看的岳飞也是目不暇接,没有想到这个刚刚建立起来的会宁竟然有如此格局,岳飞不禁对死去的完颜阿骨打有些佩服,据说这里的格局就是根据他的意思建立的。此时看来大开大合确实是有一股霸王之气。
三人一边走一边闲聊,竟然到了一处花柳之地。岳飞正在诧异,完颜烺笑着解释道:“浣衣院里面的女人都是刚刚掳来的俘虏,如果有人看重赏了出去,算是他们的造化,如果没人要的话,就会送入这些妓院,到时候千人乘万人骑,那可就悲惨了。”
岳飞听了心中不免有些不忍,没有说话,虽然是白天,可是金人的血性确实旺得很,整条街热闹非凡,一些妓女正在无精打采的招揽着客人,很显然没有中原地区有生气的多,可以理解毕竟就算是挣了钱也没什么用,她们的命运几乎已经注定。
三人对这些人显然也没有什么兴趣,完颜烺笑着道:“这些都是庸脂俗粉,我告诉你们浣衣院才出美人呢,听说里面还有处女,如果被你们两位选中那可就有福了。”
古里甲石伦听了两眼放光,显然现在的人对女人的贞洁还是很看重的,即便是金人也不例外。
一直到了街的尽头,终于看到一处写着浣衣院的房子,房子门很窄,也就只能三个人并行而入,与整个会宁大开大合的形象有些相悖,门口站着两溜士兵,可以看出这里面的森严。
完颜烺带着两人走到近前道:“我们是来选人的,这两位一位是古里甲雷云、一位是古里甲石伦,都是昨日比赛的前八,奉命前来选人。”
带头的侍卫,仔细的打量了岳飞两人一眼,又看了看完颜烺拿着的表明两人身份的圣旨道:“好了,进去吧,不过你不能进去。”说着拦在了完颜烺的身前。
完颜烺见状郁闷的道:“亏我起的这么早,还想着跟着你们两个过来沾沾光呢,没想到连进去的份都没有。”
岳飞笑了笑没有说话,毕竟现在说的是自己故土的女子,他无法跟外人如此交谈,心理上过不去。
古里甲石伦道:“完颜烺大哥,实在不行,我选个漂亮的送给你?”
完颜烺笑道:“还是别了,别看这是来选人,但是也是圣上的恩德,我们只能受着,如果转手送人也是要掉脑袋的。”
岳飞听了心中稍安,本来,完颜烺跟着岳飞还怀疑他有这方面的意思,现在倒是不用担心了。
岳飞、古里甲石伦进入里面,入眼的是一群正在忙碌的妇人,每个人都是忙忙碌碌的,有的在洗衣服,有的在晒衣服,还有的在收衣服,除了她们之外,还有一群人高马大的妇人手拿鞭子在一旁看着,如果有人稍有偷懒就会鞭子伺候。
岳飞两人的进入引起了里面人的注视,其中一个小丫头就因为看两人看的入神,被一旁的妇人骂道:“朱凤英,你是不是皮又痒了,看什么呢,还不赶紧洗衣服。”说着皮鞭子就朝着小女孩的身上招呼过去。
岳飞一听名字愣了下,没想到一进来就碰上了要找的人,快步上前拉住了鞭子,使朱凤英免遭于难。岳飞看着妇人道:“我们是奉命前来选人的,我是首名,有三个名额,这个女孩子,我要了。”
妇人的皮鞭被岳飞抓住,再听了岳飞的话,顿时吓得跪在地上道:“是,老爷。”
岳飞抬头看向其他手拿皮鞭的妇人,看到岳飞的目光,纷纷躲闪着,不敢正视,岳飞道:“你们谁是领头的。”
这时只见一个大腹便便的妇人走了过来道:“老爷,我是这里的女官。”
岳飞道:“让她们先停下手里的活,我要选人。”
那名妇人道:“是。”说完转身对着院子里的人道:“都听见了吗,快停下手里的活,到这里汇合,老爷要来选人了,选中了你们就可以出去了。”
女官的话,一落,整个院子顿时喧嚣起来,所有的妇人以最快的速度聚集在了庭前。而之前被岳飞选中的朱凤英也乖巧的站在了岳飞的身边。
岳飞对身边的古里甲石伦道:“石伦,你先来吧,我再看看。”
古里甲石伦听了大喜,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走下台去,一个个的打量起下面的女子。
岳飞又对女官道:“我这兄弟不会选,你下去给他提点意见。”那女官看了岳飞一眼,想要反抗,可是最终还是同意,走了过去。毕竟她这官不大,可是也是个女官,在这里她就是祖宗,现在被岳飞指示心里有些不大情愿。
见旁边没了人,岳飞转身看向李凤英,用手挑起她低着的头,一个俏丽的面庞出现在眼前。瓜子的面庞配上水灵灵的大眼睛,让人看了怜爱,更何况现在还梨花带雨的看着岳飞,更是美不胜收。
不过此时并不是岳飞欣赏美人的时候,挑着她的头,附在她的耳边悄声道:“谁是赵璎珞、赵嬛嬛。”
此时两人的动作有些暧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岳飞在调戏自己刚刚选中的女子,不过当事人朱凤英却又是另一番感受,本来她都做好了被凌辱的准备,却没有想到,岳飞在自己的耳边居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再看向岳飞。岳飞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样子,正冷冷的看着她。看到自己的眼神眨了下眼睛,似是告诉自己,刚刚自己听到的并没有错。
朱凤英见了,眼泪不受控制的再次夺眶而出,他是来救自己的吗?想到这里竟然不小心哭出了声。
本来女官正在陪着古里甲石伦选女人,却没有想到听到后面的哭声,看到朱凤英梨花带雨的样子,生怕得罪了岳飞,想要过来臭骂几句,就见岳飞竟然当众抱住了她,而且手也不老实的摸向了朱凤英的翘臀。
女官那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暗骂了一句:“不识好歹的东西。”继续陪着古里甲石伦选女人。
发生的这一切当然也被古里甲石伦看到了,不过他并没有感觉有什么,这种事,在金人世界里十分的常见,不过这些汉人女子确实有些麻烦,动不动就哭,听着烦人。
“女官,给我找个辽国的女子,汉人女子太烦人了,就知道哭。”古里甲石伦道。
女官听了赔笑道:“老爷,一看您就会选人,还是我们金人女子来得好,这些辽国女子也还可以,就是这些汉人女子烦人,整天干活不行,就知道哭,怪不得有人说,这汉人的女子是水做的呢。”
古里甲石伦听了点了点头道:“没错,我以前部落的女人就不错,怎么弄都不喊疼,这些娇滴滴的汉人女子,带回去一晚上还不就死了,晦气,给我找个辽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