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售会已经正式开始了Mess也已经出场,场内的人群已满处处都是兴奋的叫喊声,言怀北仔细观察着台上Mess的脸,但是却没有看到一丝端倪。
接待室里的林午夏和陆晚冬都没有出来,陆晚冬把手中的文件关上,似乎是忍受不了心中的那份煎熬,他烦躁的扯了扯领口的领带,拿出口袋中的烟吸了一口。
就在林午夏平复了心中的强烈的感觉之后,打开了接待室的门准备出去看Mess现场作画,她刚出门,就感到手腕处一股力量把她拉至一边,接待室这边的灯光昏暗,林午夏很难看清男人的脸,但是她却认出了男人手上带着的戒指。
这对戒指是林午夏当初和陆晚冬一起买的,寓意极深,她和他一人一个,并且说好永远不摘下。但是林午夏和陆晚冬分手后,她就摘下了,没想到陆晚冬还依然带着。
林午夏知道了来人是谁后,心中除了暖意还夹杂着异样的情愫,她也不挣扎了任由着陆晚冬拉着她的手腕走向了地下停车库。
林午夏和陆晚冬两人都十分默契的没有说话,仿佛在现在这种时候,一开口就会打破两人之间美好的氛围。
陆晚冬额前碎发被风悠扬吹起,一双黑眸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他的薄唇轻抿,清晰立体的五官放大在林午夏眼前,醇厚的嗓音开口,“安全带。”
尽管两人的身体早已完美契合,但林午夏还是红了脸。
陆晚冬把车开向了两人曾经亲密过的地方,Mean酒吧。
林午夏的心中隐隐有一种感觉,这一晚注定了会很特别,她手指紧扣着,紧咬的下唇无一不透露着她的紧张,林午夏知道自从那次两人谈崩之后,就不应该再有来往。但是心中作祟的感觉依然存在。她相信陆晚冬亦是如此。
林午夏脑中突然晃过一些词语,逢场作戏,意乱情迷,酒后乱性。
她想起上次也是在这个酒吧,在最内侧的包厢,陆晚冬疯狂的举动和她主动的配合都为那一夜增添了许多色彩,而次日早上的情景让她不敢回想。
而她现在停留的地方,依旧是这个酒吧,陆晚冬开的包厢,也依旧是上次的包厢。
陆晚冬开门的姿势毫不犹豫,他的手还执着林午夏的手腕,虽然有些疼,但林午夏紧咬着下唇没有发声。
陆晚冬不留情手臂一甩,林午夏直接背靠着墙壁,冰冷的墙壁透露出来的冷意让林午夏单薄的身子有些颤抖,她看向陆晚冬带有欲望的眸子,和那晚一样。
墙壁带来的冷意却不敌陆晚冬手掌带的温度,陆晚冬的手搂着林午夏的腰,他的五官再次放大在林午夏眼前,她只感到唇上传来的触感,让她渐渐沉沦。
陆晚冬口中的淡淡烟草味传入她的口中,她不厌,手也不自主的圈上了陆晚冬的脖颈。
吻得炽热,林午夏在歪头换气时,嘴唇正好对着陆晚冬的耳朵,她凑上去,轻轻吹气。
陆晚冬两指扣着林午夏下巴,吻上她诱人的唇。
……
欢娱过后,林午夏躺在床上看着身侧紧闭双眸的男人,她的心抽了抽,想到上次言父给的承诺,她就心情大好,林午夏收回想触碰陆晚冬脸的手,起身收拾了一下自己,离开了包厢。
尽管她没得到陆晚冬的解释,但是她的心就是控制不住想朝陆晚冬靠近,在劫难逃。
她明明知道自己和陆晚冬的身份悬殊太大,家里的人更是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但是感情这东西,谁又说得准?言怀西现在还不知道两家婚姻要被言父给取消的事情,但是林午夏现在的行为确实像和有妇之夫偷情的人。
林午夏揉了揉眼睛,心中一股耻辱感渐升。
她遮了遮身上的痕迹,打车回到了签售会的现场。此时签售会还在举行着,只不过Mess现场作画的过程已经没有了,粉丝依旧热情高涨。
林午夏在路上磨蹭了一会儿,又回到了接待室,她现在的模样整洁干净,压根看不出来她刚刚去干了什么,言怀北见她回来,什么也没问,但心中已经知道了大概,因为陆晚冬也没回来。
“午夏,我想和你谈一谈。”言怀西纠结的开口。
旁观人都走了之后,接待室里只剩下她俩。
言怀西走到她的身旁,一双水眸直勾勾看着她,惹人怜的模样确实让林午夏心一软,“午夏,我和陆晚冬身不由己,但是没有办法,我知道给你带来了很大的伤害,真的很对不起。”
泪水打湿了她的眼睛,身材娇小的她扑进林午夏怀里抽泣着,“午夏,真的很对不起……”她不知道除了对不起,还能用什么来补救。
“这并不怪你。”林午夏拍着她的肩膀轻声安慰着,这要怪就只能怪两家人迂腐的思想,以及她和陆晚冬之间闹的别扭成了催化剂。
林午夏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怀西,你最应该说抱歉的是祝景烁。”
言怀西的身子一僵,娇小的身躯抱在一团,肩头不停耸动着,抬头时,满脸都是泪水,这样的哭泣不久前林午夏也经历过一次,只不过她磨炼了这么久,哭了一会儿就停住了泪水。
但是言怀西不同,从小生活在富贵圈中的公主,虽然没有公主病,但是吃的苦少,身子骨软,也不够坚强。
“别哭了……”她话还没说完,门已经被推开,来人是陆晚冬,他对言怀西并没有感情,看见她的样子时也只是淡淡一瞥,就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往外走。
而对于林午夏,他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
林午夏清楚,那次她说的逢场作戏绝对伤了陆晚冬的心。
虽然言家和陆家的联姻马上就要被取消,但是林午夏并不打算现在就说出来,惊喜还是等到立春当天,婚礼上开场的时候爆出。
至于言父到底打算用什么理由和手段阻止,这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林午夏用纸巾给言怀西擦了擦脸蛋,安慰着,“怀西,婚礼当天,会有一个惊喜,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她顿了顿又说,“每个人都应该为他的愚蠢付出一些代价。”
言怀西单纯的很,再加上现在哭着,并不是很清醒,她抱着林午夏不肯撒手,林午夏也能感觉到自己衣服上湿了一大片。
她开玩笑打趣着言怀西,“你要赔我一件衣服了。”
吓得言怀西赶紧松手,看了一眼林午夏的衣服后,面露愧色,“这件衣服很漂亮,可惜被我给糟蹋了。”说着说着,语气中带有无奈。
林午夏表示没事,她把纸巾放在言怀西面前。言怀西压制住自己想哭的冲动后,开口问了一个问题,声音里还带着颤音,“你刚刚和陆晚冬去干什么了?两个人同时不在。”
没想到心思最为简单的言怀西也发现了。
林午夏故作镇定的摇了摇头,“没什么,也不过就是去谈了一件事情。”殊不知,门外靠着墙的陆晚冬听到这句话后,把手中的烟头捏灭。
言怀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拖着长音,“哦——”
林午夏扭了扭头,没有注意到脖颈处露出来的暧昧痕迹,言怀西眼睛尖,立马就惊呼出声,“午夏,你身上是不是起红疹了?”
她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在看到言怀西盯着哪的时候,她才明白,林午夏扯了扯衣领,正色道,“不是红疹,这只是一个我自己不小心弄到的痕迹,马上就会消的。”
言怀西没有想那么多,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她拉起林午夏的手,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