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太太急忙开口指着沈墨控诉道,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是沈墨做错了,什么事情都是沈墨的责任一般。
沈墨呵呵了两声,她和这个欧巴桑之前也没见过,相处都没有相处过,这个欧巴桑居然敢说自己怎么着,她有什么资格来评价自己?
“孟太太是吗?你说你教训小墨一下,可在我看来,这已经不是教训那么简单了,这个简直就是二次伤害。小墨前不久出了车祸,腿上的伤势未愈,你居然敢推她?”
凌奕澜的眉头再次一皱,这个时候看向孟太太的目光里已经没有任何温暖。
这种目光里折射出来的危险意味将孟太太吓了一跳。
孟太太的背后,孟立炎也被吓了一跳,立刻低声斥责了孟太太几句。
虽然孟太太一脸委屈,但是看到凌奕澜现在的表情也被吓住,凌奕澜现在可谓是冷酷无比。
“可是她的态度就不好,一点诚心认错的态度都没有,凌总,我怎么能够忍得了?”
周围一片扼腕叹息,孟太太居然还敢这么对凌奕澜说话,要知道,凌奕澜可是实力宠妻护妻的一把好手。
惹恼了凌奕澜还好说,他可能大人有大量的放你一马,但是伤害了沈墨那就不好说了,他不当场把你给宰了就已经很不错了。
但是孟太太明显是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沈墨的情绪有所好转,抬眼看了一眼被利用了都还没有意识到的孟太太。
“孟太太说我做错了事情,所以你要教训我,但是我不服气,因为我觉得我自己没有做错。”
沈墨这个当事人一开口,大家的目光立刻就落在了沈墨的身上。
被这么多人注视着,沈墨有一瞬间的不适应,但是很快就恢复如常,很镇定的看着孟太太。
“你说我陷害孟子肖孟子恒,那么请问令子的那些过去也是我栽赃拿着一些莫须有的东西来陷害你们吗?”
孟太太的眼神有些闪躲,旁人一眼就能够看出来沈墨说到了点子上。
看来是这位孟太太顶不住流言蜚语,想随便拿沈墨来出气,但是没有出成气,却把凌奕澜给得罪了。
“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孟太太,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沈墨对孟太太说完这一番话,立刻就转头看向凌奕澜,“我想回到屋子里边去休息一下,我不想待在外边。”
凌奕澜对上她的眼睛,心下一动,立刻就点了点头。
看着凌奕澜抱着沈墨离开的背影,孟立炎当下就忍不住要给孟太太一个耳光。
“你也不看看这位沈小姐是谁的女人就敢得罪,真会给我惹麻烦!”
孟太太捂着脸抬头,无限委屈,“我都不是为了你啊,为了你教训沈墨那个小贱人,可是没有想到凌奕澜居然会这么护着她!”
小贱人这个词语着实击中了凌奕澜,童年的一些不好的记忆也逐渐的涌入脑海中。
他是私生子,这个身份见不得人,所以一直被凌家的其他的有名份来历分明的孩子给欺负,他的母亲也被别的叔叔伯伯的妻子和他父亲的妻子给欺负。
当时他们就是被骂成贱人和小贱人。
他以为那些回忆只能成为过去,没想到在外人的口里依旧能够听到一声“亲切”的小贱人,而且这个称呼还是针对他最爱的女人。
“没想到文明人说起秽语也一样让人恶心,孟太太,你这是在说谁呢?”
抱着沈墨的时间有点久,手臂有点酸,但是他依旧不肯撒手。
能够这样抱着沈墨的机会不多,他需要的是珍惜,所以即便是再累,凌奕澜都不愿意撒手。
“凌总,我说的是她,别人我不知道,但是沈墨曾经是记者,想要推动点波澜造成一定舆论压力对她来说简直是小意思。”
孟太太索性也不管不顾了,指着沈墨的鼻子就大声地叫骂道。
凌奕澜的嘴唇抿的更紧,这个时候沈墨已经听不下去了。
她不开口那是她不愿意计较,但是她现在的言语已经这么恶劣了,沈墨也没有办法做到不计较,她可不是受气包。
“孟太太,说出这种话是要讲求证据的,你拿不出证据这就证明你是诽谤,再加上你刚才推我,我完全可以追究你的故意伤害罪再加上诽谤罪。”
说出这种话的时候沈墨也已经不再顾忌着什么面子,她的面子和凌奕澜的面子,她现在就拿出一句话来威胁这位目中无人的孟太太。
说她打她骂她?好啊可以,把证据拿出来,不然追究法律责任。
沈墨说这样一番话出来,孟太太当下就有些震惊。
“你这是在拿着法律来逼我!”
“你不也一样在逼我吗?所以我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罢了。至于你觉得我是在逼你,那你可真是误会了,这不过是我反击的一种途径而已。”
她的话一说出来,沈墨立刻就给怼了回去,而且怼的理直气壮。
“还有,你也许会说我对长辈不尊敬,我不像亓官衫彩,对长辈毕恭毕敬但是却落得那么个下场。”
亓官衫彩的故事已经在B市给传开了,所以沈墨一提出亓官衫彩的名字,不少人都有点印象。
本来她的名字就特殊,记起来虽然没有那么好记,但是也会让人有点印象。
再加上最近和亓官衫彩有关的事情,这个姑娘已经算得上是人尽皆知了。
亓官衫彩出事,这个孟太太没有说什么,在什么证据都没有的情况下这样针对沈墨,还在沈墨受伤的情况下伤害她,任谁都会觉得这个样子有点过分。
一时间孟太太的脸上就有点挂不住了,张了张嘴刚想辩解什么,但是孟立炎却气呼呼的转身就走,留下了孟太太一个人。
孟太太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刚好看见站在人群中的凌涧天,急忙开口求救道,“凌先生,是你告诉我是沈墨把我们家的事情给弄成这样的,你快出来帮我们说句话啊!”
凌涧天睨了她一眼,“孟太太,话可不能乱说,明明是你自己猜这件事是沈墨做的,怎么反过来咬我一口?”
明明就是凌涧天告诉自己事情和沈墨有关的啊!
孟太太向后踉跄着退了几步,整个人如同失去魂魄。
凌涧天这招明哲保身卸磨杀驴和罗荣学的真好。
沈墨很淡定的看着孟太太,现在她的所有说辞都被否定了,她会怎么做呢?
她不是那种喜欢迫害和折磨别人的人,但是孟太太的所作所为真的让沈墨已经,没有办法忍受了。
所以沈墨不想再这么简单容易的就放过这个迫害过自己朋友的女人。
“沈小姐,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你,我向你道歉。”
如今没有别的办法,除了道歉意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
“道歉?呵呵,凌奕澜,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毕竟你刚刚也挨了她的一记耳光,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剩下的比较冷酷的话沈墨也不想说了,坏人还是交给凌奕澜来做吧。
凌奕澜低头看了她一眼,把她抱进了房间,坐在床上看着凌奕澜走出去的背影以及被汗水打湿的衬衫,沈墨叹了口气。
想起他抱着自己一抱就是那么久,也难为凌奕澜了,要一直坐着这种消耗体力的动作,而且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一句怨言。
后边的事情是怎么样发展的沈墨是在第二天下午知道的,第二天下午,一个疯疯癫癫的妇人闯进了玉景蓝湾,在保安的阻拦下挣扎着,一定要见到沈墨。
沈墨有下午午睡的习惯,尤其是在受伤以后下午无所事事,又把午睡这个习惯给发扬光大了。
在午睡中被外边的推搡和叫喊声吵醒,沈墨很不耐烦,抓了个佣人就问了一声,说是孟太太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来见她。
孟太太这么快就来了?她们昨天才见过一面,沈墨迟疑了半晌,到最后拿出了电脑看监控。
监控中显示,孟太太自始自终都在剧烈地挣扎着,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上如今全都是狰狞的神色。
孟太太有什么非要见自己的理由吗?上一次沈墨记得,她和这位孟太太可是闹得不欢而散的。
想了半天,一直让孟太太在这里闹沈墨看着听着也觉得心烦,决定还是见她一面。
于是,沈墨就命令了下去,让门口的保安把孟太太给放进来。
保安的手一松,孟太太立刻就跑了进来,看见坐在轮椅上的沈墨,扑腾一声立刻就跪了下去。
“沈小姐,我知道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在宴会上对你说出那种话,我不应该说的,求求你不要让凌先生对付我们家公司。现在因为外边传闻的影响,我们家公司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
她说的委屈,但是沈墨听的却有点头疼,因为“得罪”自己凌奕澜就要对付孟家,所以她就害怕了就要求着自己原谅她?
但是做出这事的是沈墨,合着跟作为一个病人的她有什么关系?
这锅沈墨她一点都不想背。
“那么请问孟太太,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在宴会上我已经是和你把什么事情都给讲清楚了,我这个人做事向来是喜欢恩怨分明,所以你自己出了事情凭什么来找我?”
沈墨揉了揉脑袋,慢条斯理地将佣人泡好的蜂蜜水接了过来,一副好整以暇地姿态。
她才没有那么好心也没有那个闲心去乱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