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带至墓前
车子大约行驶了20分钟左右停了下来。“下车,”周沉喝道。
苏暖走出车外,只见眼前一片一望无际的墓地,而这一片的墓地都修建得很好,一看就是一看就知这里买的都是富足人家的家属。
零星可以看到有几个墓地,旁边摆着花束,从花束的品种就可以看出是家人朋友还是恋人来探望的死者。
在苏曼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周沉一把抓住了苏暖的手,使劲的向前拽着,苏暖瞬间只感觉手腕疼痛无比,周沉的力度太大了,这显然不是因为托她而使的力度,而是因为愤怒、憎恨而产生的力度。
苏暖,全身疼痛无比,加之遭遇了今天一系列的事件之后又虚弱无比。他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只能任由周沉拉着向前走去。
他低着头虚弱地往前走着,周沉总觉得苏暖走得太过于慢,时不时的把苏暖往前拉拉,每拉一下苏暖都感觉疼痛剧增。她觉得自己真的不行了,她浑浑噩噩的跟着周沉往前着,每走一步对她来说都是如此的艰难。
大概走了五分钟左右,周沉把她使劲一拉,甩到了一个墓碑前。虽然只有五分钟,但是对苏暖来说却是那么的漫长,她感觉自己走了很久很久,终于到了地方。
周沉见苏暖虚弱的趴在地上,头也不抬一下,心很是好奇,难道她就不想看看是谁的墓碑吗?她不好奇吗?
想到这,周沉上前抓起了苏暖的头发,把苏暖的头往上扬起四十五度:“你看看,这是谁?你应该认识吧!不、应该是很熟悉的老朋友了吧。”周沉在说“老朋友”这几个字时刻意的加重了声音。
苏暖头被抓得生疼,但是此时的她已经因为疼痛过度,而感觉不到了疼痛了,因为已从最初的疼痛转成了全身麻木。她两眼晕炫,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力气。
当周沉把她头发松开的那一刻,她的头也因为失去了力气的控制而自然的落在了地上,没有挣扎,没有任何来源身体的受力。此时苏暖的全身也由于失去了力气的支撑而全身放松。犹如死人一般躺在地上。
周沉见状并没有任何一丝的怜惜,而是拧开了事先准备好的矿泉水,往苏暖身上泼去,瞬间苏暖的头发和上衣更加的湿了,头发、脸上衣服上沾满的泥土瞬间成了泥巴,粘在了苏暖的身上。
苏暖受到凉水的冲击,已经清醒了许多,她顾不得脸上、身上的泥巴,他没有力气去管这些,她只能任由泥巴粘在身上,水顺着衣服往下流,他只想静静的躺着,随便哪里,他只感觉好累好累,没有任何一丝的力气。
苏暖慢慢恢复了一些知觉,她刚才因为应该是晕倒了,但是在晕倒之前她清楚地看到了“周榕夏之墓”五个大字。
有气无力的说道:“你是谁?周榕夏是你什么人?你是受谁指使绑架的我?”说罢,苏暖大大的喘了几口气,她现在太虚弱了,每说一句话,都感觉要使出浑身的力气才能把那几个字清晰的说出来。
“我是谁?哎呀!几天不见,司少奶奶就不认识我了?真是贵人多忘事呀!”说着周沉慢慢的取下了墨镜,摘掉了鸭舌帽。天色虽说已有些昏暗了,但是苏暖也能清楚地看到他的脸。
“章涛?是、是你?我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做?”苏暖疑惑的问道,苏暖是见过他的,他是好友琴无忧的同事,但是他所认识的章涛是一个温文尔雅,谦和而又很有绅士风度的一个男人。可是眼前的章涛却是这么的陌生,这么的凌厉,如此的可怕,心狠手辣。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我还有一个名字叫周~成!”说罢,周沉邪恶的大笑起来。
天更加的昏暗了,有微风吹过,当听到周沉这两个字时,苏暖不禁的打了个寒颤,不知道是因为心底深处的寒气,还是外面风吹的寒气,苏暖只觉得冷,无比的冷,她觉得此时的这里无比的阴森寒冷恐怖,心中的寒意也随之更加的浓郁了。
苏暖知道,司漠当初为了维护她而杀了他的妹妹,他也知道周成和妹妹的感情很深。一命抵一命,今天周沉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同时她又想到了周榕夏当初对她的所作所为,便愤愤说道:“那都是她咎由自取。”
听到苏暖这样说,彻底激怒了周沉,周沉举起手,便对苏暖一顿拳打脚踢。
苏暖吃痛着,突然,她想到了腹中的孩子,冲击着她的内心,唤醒了她强烈的母爱,她决定不管今天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这么轻易的死。就算为了腹中的孩子,她也不能死,她一定要保护这个未出生的可怜的孩子。
这边,司父和司母坐车在赶往江城的路上:“哎哟,阿弥陀佛,赶快找到那个什么暖的女孩吧,我可不想还没见到我的孙子就……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司母欲言又止,往日优雅的她,此时也因为担心而全失了往日仪态,此时的她只有担心和焦虑,没有任何的闲心顾忌那么多了。她不敢想那个最坏的打算,虽然说她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儿媳妇并没有任何的感情,但是看在未出世的孙子和儿子的份上,她也不希望她出任何的意外。
“好了,你就少说两句吧,如果说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一定不会让他好过。”司父愤愤的说道。眼神凌厉的看着前方。而放在腿上的双手也因为过度气愤用力的抓着大腿,可以清晰可见手上的青筋早已暴起。
像这种豪门争斗司父也是司空见惯,只是不要惹到他头上。这次这件事情带他查清楚之后,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只要与他们司家作对的,不管是达官贵族还是权力显赫的富商,他都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会让对方付出惨痛的代价。
墓前,周沉像是累了,坐在了墓旁。拿出了一根烟抽,点燃抽了起来。他看着点燃的烟火开始回想起了往事:“人都觉得出生在豪门好,但是谁又知道在豪门的苦痛呢?”
“从小我妈妈去世的早,爸爸又忙于公司,很少回家,只有我和妹妹相依为命。妹妹就是我世界上唯一最亲的亲人,可是就是因为你,因为你的出现让我和妹妹阴阳两隔,永远的分开了。”
周沉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怨恨,越说越思念妹妹,不管妹妹有千错万错,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啊!他唯一的亲人,唯一的依靠,就这样和他永远阴阳两隔,从此永难想见。
没有人能体会他的痛苦,只有失去过亲人的人才能体会他的感受。所以他就更加痛恨苏暖痛恨司漠。
是他们,用妹妹的牺牲,换来他们今天的幸福。这对狗男女迟早有一天他会把他们全都杀光,亲手送到阴曹地府,让他们给妹妹陪葬。
想到这,他愤愤的把烟灭了。走到苏暖旁边揪起苏暖的头发。让他看向妹妹的墓碑。
今天我就先送你下去给我妹妹陪葬。不过你放心,不久的将来,你的老公司漠也会下去陪你的。说着便要把苏暖的头往石头上瞌。
“等等。”苏暖喝道,因为苏暖知道司漠一定会来救他的。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的拖延时间,留给司漠足够的时间找到他。保全他们的孩子。
“我、我从小是个孤儿,没有得到过任何的爱,父爱、母爱在我这来说是从来没有过的体验,同时对我们这些孤儿院长大的孩子来说就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我们想都不敢想,望都不敢望。”苏暖说道。
“我从来不知道被母亲抱着是什么样的感觉,被父亲哄着是什么样的感觉,有一个关心自己保护自己的弟弟或者妹妹又是什么样的感觉,你知道吗?这些平常家庭里普通的关爱。对我们这些孤儿来说是那么的渴望而不可求。所以说我很羡慕你的妹妹,他有一个这样爱她的哥哥。而且你们还有一个好父亲。”
“闭嘴,你根本不配说我的家人。”周沉喝道。
“是啊!对我们这些孤儿院长大的孩子,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从小就被自己的亲生父母所抛弃的人来说,我们怎么配说这些呢?可笑,还妄想得到家庭的温暖,根本是痴心妄想是吗?”
苏暖极其可怜的说道,甚至把自己说得如此的卑微。苏暖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她想用感情牌去触动周沉心底深处的感情,从而拖延时间。
“每当在孤儿院看到有小孩被带走的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他们,我多么渴望有一对和善的夫妇也能把我带走,让我感受一下家的温暖我会哪怕就一天我就会觉得很知足。”苏暖说的仿佛真的想起来当时在孤儿院的情景瞬间潸然泪下。
周沉听着心里确实是有一丝的悸动,但是理智告诉他,她只是在拖延时间,她是在使小计谋,等着司漠来救他。